深处有什么+番外(190)

储荣见势忙走过询问:“没事吧,是不是被抓到了。”

祝玉寒甩甩手,将杯子递给储荣:“还好,一点小擦伤,没大碍。”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储荣拉着他的手坐到一边,找出医疗箱为他消毒上绷带。

“太夸张了吧,这点小伤还要打绷带?”祝玉寒缩回手。

而储荣却再次固执地拉过他的手:“细菌感染可能会致命,不要不当回事。”

祝玉寒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这样认真又固执的储荣,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任由他去了。

这样看过去,只能看到储荣低垂的脸,眉宇锋利,眼角上挑,模样极其认真。

绑好绷带,储荣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另一只手,确定没有其他伤口后才收拾好医疗箱打算离开。

“对了,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的。”

储荣回头,护目镜折射出的白光致使看不清他的眼神。

“受害者陈曦颜是学小提琴的,但是家中宿舍都没见过她的小提琴,所以我猜是因为上面落了什么无法消抹的罪证才被凶手一并带走,你觉得,会是什么。”

储荣想了想,道:“死者的外皮除了切口处并无其他利刃所致的外伤,但她活着被剥皮这是事实,没有挣扎而处于昏迷状态也是事实,所以大概是被钝器袭击,但因只剩一张皮,所以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被钝器袭击导致的昏迷。”

“但是凶手处理了现场的血迹,说明他还是有脑子的,但却因为小提琴上有无法清理的罪证而将琴带走,所以,可能是……破损?因为用小提琴袭击了受害者的头部,所以留下了破损的痕迹?”

储荣抬眼:“首先你得确定真的是有小提琴的。”

“这个可以确定,因为走访过她的邻居,都说几乎每晚都能听见练习小提琴的音乐声,但从五月六号之后就没有了,而五月六号那天,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易麟。”

储荣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之前痕检科的人过来这边送报告的时候,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当时刑侦那边的人出了纰漏还是还是当事人易麟的失误,那边提交过来的指纹采集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纹是完全一样的’。”

“指纹完全一样?”祝玉寒反问道。

“对。”

“世界上会有人两根手指的指纹是完全一样的吗?”

“不会。”储荣顿了顿,“所以我怀疑是你们采集时候出了差错。”

一说这个,祝玉寒倒是有点心虚,的确是,一开始是将易麟看做受害者之一,所以对他也放松了警惕,但渐渐显露的线索却告诉他,这个易麟,也别想往外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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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怠旧(11)

回到警局, 从证物室翻出易麟的指纹采集簿, 祝玉寒一对比, 发现确实是采集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纹是完全一样的。

祝玉寒给易麟打电话询问, 请他来一趟警局, 易麟却说自己最近和校领导一起到临省参加学术研讨,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而这时候, 技术部也给出了曾购买过大量福尔马林的用户名单。

不少人用的是假名, 但是根据住址能大概查出到底是哪位用户买的, 唯有一条用户, 寄件地址写的就是中山一品小区,并没有详细的楼号单元号。

中山一品小区内有不少快递柜,平时快递员也只会根据手机号发个短信提醒客户去快递柜取快递, 而这个用户,不光用的假名,就连手机号都是假的,打过去发现是个外地号,还是个初中生接的。

那现在来看,基本就可以认定这购买大量福尔马林且留下虚假信息的用户正是杀害陈曦颜的凶手。

“凶手是在五月四号那天购买的福尔马林, 所以这是有预谋性的杀人没跑了, 他熟悉小区环境,知道会在六号那天断电检修,而且也知道六号那天陈曦颜是肯定在家的。”祝玉寒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如果像你所说,在恢复供电后, 陈曦颜家的台灯还是开着的,那么凶手作案时间是在五月六号下午六点之前,和我们之前分析的是在凌晨三点到五点间的作案时间有很大出入。”霍桑在白板上将这条线索记录好。

“所以凶手是在六点前就进入了陈曦颜家中?而且当晚断电,陈曦颜又是如何在醒来后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样貌。那还有一点说不通啊,如果陈曦颜的小提琴成为了袭击她致昏厥的凶器,但凶手却是提前谋划好的,为什么不找个趁手的凶器呢?”

霍桑惊觉,猛然抬头:“那只有一个原因,凶器并非是那架小提琴,而小提琴却是能证明凶手与受害者陈曦颜之间有特殊关系的物证。”

祝玉寒忽然想到在处理唐乐光的案子中,有一架世界级珍藏版的大提琴,一百多万,是上官示迪送给唐乐光的,如果不是关系非常好,一般正常人是不会将这么名贵的物品随便赠予他人吧。

“查一下,查一下易麟的购买记录或者是拍卖记录,看有没有买过或是拍过什么特别贵重的小提琴。”

“不用查了。”话音刚落,门口钻进一棕色毛茸茸的脑袋。

两人顺势望去,发现是童嗣。

“为什么不要查?凶手主动投案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成想,却得到了童嗣肯定的回答:

“没错,凶手主动投案了。”

——————————

空旷的审讯室内,桌前坐了一个女人,头发绾得精致,妆容优雅,只是面色稍显憔悴。

距离上次见到这个女人,不过才三天的时间,霍桑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了。

投案者正是任芳,那个褒奖无数的高贵女人。

即使背负了“凶手”的罪名,但她依然骄傲地挺直腰板,高昂着头颅,和她儿子任一宇一样,像只高雅的白天鹅。

她甚至很平静的同警方道歉,说陈曦颜是她杀的,这么多天给他们警方带来麻烦了,十分不好意思。

“案发期间你不是在俄罗斯带学生么?哪来的作案时间?”祝玉寒明显不信。

“因为我五月五号那天就从俄罗斯回来了,杀害陈曦颜之后,我又赶回了俄罗斯。”说着,她从包里掏出四张机票,递给祝玉寒。

祝玉寒半信半疑地接过机票一看,果然,五月五号下午时,任芳就从俄罗斯回来了,而五月七号下午,她又返回了俄罗斯。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陈曦颜。”

任芳摩挲着双手,半晌,苦涩地笑了:“因为我发现她和我丈夫,两人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已经有两年了,我找过她,希望她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让她早点离开我丈夫,但是她不同意,她非但不同意,还叫嚣说她还能通过我丈夫获得保研名额,继续跟着我丈夫做他的学生。”

“所以,你就把剥了她的皮,还放到你家门口,想给你丈夫提个醒?”祝玉寒盯着她,眼神似刀。

“对。”

“那么尸体呢?”

“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

“分尸,然后用强酸溶掉,冲进厕所,毁尸灭迹。”任芳轻笑一声,“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死人才会乖乖听话。”

“但根据记录,五月六号当晚小区是断电检修的,你是怎么在黑夜中完成杀人剥皮的?”

“我先用平底锅击昏了她,然后剥掉皮,我当时在卫生间的电灯上绑了一只狼眼手电,光线尚且可以吧,看得清。”

祝玉寒笑着摇摇头,接着坐直身子,摸着下巴戏谑道:

“看不出来啊,您这么一位瘦弱的女性,独自一人完成了剥皮分尸,但是真奇怪啊,我怎么就没有听到邻居说,当晚有什么大动静。”

任芳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祝玉寒的眼睛,仿佛想透过这双眼睛读到他的内心所想。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祝玉寒凑过去,“其实尸体根本就没有被处理掉,而是被保存起来了,您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贮存尸体才不会在这高温天气下提早腐烂发臭么?”

任芳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伴随着十指条件反射性的收紧,精致的水晶指甲深深嵌进了手心的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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