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丫头终于破涕为笑。
祝玉寒是真搞不懂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他解开安全带,往右边靠了靠,轻轻揽住周晓冉,摸摸她的头发,心疼道:“真的,忘了他吧,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有钱,我觉得那个安岩就不错,就是高冷了一点,但从面相来看,他会是一个对情人很忠心很体贴的男人。”
周晓冉含泪笑了笑:“你还会看面相啊。”
“当然啦,而且我们冉妹子从面相看就是将来一定会嫁一个超级好男人的福相。”
周晓冉倚在祝玉寒怀中,摩挲着手中的纸袋,轻声道:“那,给我一点时间吧,毕竟,要想完全放下六年的感情是件很困难的事。”
“嗯,哥会一直陪着你的,每天逗你开心,带你吃好吃的,这次不会再嫌贵了。”
“那,那你给我介绍一个像傅组长那样的男人吧,他可是我的理想型。”
“哇,他那样的,不是我打击你,你嫁过去就等着当一辈子保姆吧,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缠,我们家狗都嫌弃他,你想想他有多可恶就行了。”
“你好像很了解傅组长啊?”周晓冉笑道。
“面相,面相,都是面相告诉我的。”祝玉寒擦了擦冷汗,差点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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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回到家,狗都嫌的傅怀禹小盆友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祝玉寒赶紧抱起阿杜又摸又亲。
傅怀禹将阿杜提到一边,凑过去:“不要试图用阿杜的气味掩盖罪行了,快如实招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公事公事。”祝玉寒打了个马虎眼。
傅怀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接着从他肩头扯下一根头发:“嗯,女人的头发啊,还挺香的,什么公事这么幸福啊,上级怎么就没分配给我这等美差?”
“是,是冉妹子的,她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我的肩膀就借她靠了靠。”祝玉寒说着,冷汗就掉下来了。
“你还真是大众人情昂,来,咱们的大众情人去床上躺好了,我要检查一下,你在外面有没有对我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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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审判(16)
刚停了没多会儿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祝玉寒被这烦扰的雨声吵醒, 他随手摸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发现才凌晨五点钟, 天还黑着, 傅怀禹
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过, 留了早餐便轻轻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乘着夜色, 他钻进车里, 发了会儿呆, 便发动车子赶往宏程粤海酒店。
刷卡进门,房间内一片黑暗。
祝玉寒打开手机电筒,做贼一般踮着脚来到储荣床边,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给他倒好热水,将昨晚储荣吃的药准备好。
他看了看,原来是是止痛药。
储荣每次不舒服便会吃止痛药来抑制疼痛,其实这样不好, 治标不治本, 过度劳累、生活作息不规律都是引起各种并发症的根因,储荣自己肯定也明白,但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有时候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你发现了么?”床上,一声呢喃。
祝玉寒以为是自己吵醒储荣了, 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家伙只是在说梦话。
记得别人常说,经常做梦的人是因平时生活工作压力太大所致,真正健康的睡眠是一夜无梦,但在自己和储荣多次睡在一起的情况来看,储荣发梦是经常性的,看来,这人心里藏事儿太多了吧。
祝玉寒帮他掖了掖被子,就这样翘着二郎腿撑着腮以一个木然的姿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六点钟,储荣定的闹钟准时响起,只响了那么一声,他便毫不拖沓地坐了起来。
祝玉寒一直都觉得这种按时起床的人很可怕,这样极高的自律性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
祝玉寒下意识起身,呆呆问了句:“起来了?”
储荣睁着一对惺忪睡眼迷茫地望着祝玉寒:“嗯?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你让我陪你的嘛。”
储荣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这人真奇怪,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头还疼么?”
“还好。”储荣下床穿鞋,绕过祝玉寒径直进了卫生间。
“那正好,一会儿吃个早点,我和你一起去趟研究所拿检验报告。”
“是杨敏杰的物证检验报告么?”储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对,他的案子庭审在即,不过现在我手上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能扳倒他,还有他那个认钱不认人的律师。”
“律师嘛,是这样的,他们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管他是替谁辩护,只要打赢了官司他们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储荣的声音在这水声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二人一同吃过早餐,便驾车赶往研究所。
安岩他们早就在忙了,原来储荣去的还算是晚的。
“检验结果出来了没。”祝玉寒随口问道。
“土质检测出来了,但是血液对比没那么快,在死者董霖的案发现场发现的墓土与师大那位被掘了坟教授的骨灰盒附近发现的土质对比是完全一致的,还有就是。”
安岩将一只证物袋递给祝玉寒:“在死者单联悦生前所着的衣物中发现了一根短发,初步估测是男性短发,长短发质目测和嫌疑人杨敏杰的差不多,现在我们正在同嫌疑人杨敏杰的DNA做比对。”
“对,如果是精神障碍患者的话是不会如此条理清晰地处理尸体销毁物证,这样起码可以证明他在杀害单联悦和董霖的时候并未处于发病期。”
安岩点点头:“DNA比对结果最快明天能出来,庭审在下周,时间赶得及。”
“那我再去一趟师大,去走访下死者郭睿的同学,看能不能从中打听出点什么。”说着,祝玉寒就要往外走。
临出门前,他习惯性偏头看了眼储荣,就见他正和几名法医在讨论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这边。
没打招呼,祝玉寒撒丫子离开了研究所,回了警局,正好碰上打着哈欠满面倦容的童嗣,还不等他把书包放下便被自己无情地拖到了警车上。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整整四个月了,我一天都没休息过,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要吃不消了。”童嗣说着,脑袋一点一点,一副随时有可能睡过去的模样。
祝玉寒挂了档,斜了他一眼:“你去泡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二人驾车来到了死者郭睿的宿舍,他宿舍的其他三个小伙子正在打游戏,即使是看到警察上门也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什么时候结束,有点事想向你们询问。”
其中一个小伙子火速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转移回电脑屏幕上:“稍等,正团呢,对面马上要投降了。”
祝玉寒点点头,乖巧地找了张椅子坐好,童嗣一看则立马来了精神,凑到人小伙子旁边,嘴里还不停嘟哝着:
“兄弟,女警玩得可以啊。”
那男生骄傲地摸摸鼻子:“小意思,毕竟我也是black rose的最强王者。”
当“胜利”的字眼出现在屏幕中时,小伙子终于鼠标一甩:“哎,赢得太轻松了,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他点了根烟,给童嗣递过去一根:“抽烟么?”
“不抽不抽,谢了。”
小伙子点点头,自顾吞云吐雾起来:“你们说,过来找我们干嘛?”
祝玉寒这才站起来:“就死者郭睿,有点情况想找你们了解下。”
提起郭睿,小伙子才终于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呀,辅助好手,别说,没了他碰到的辅助都尼玛坑货。”
“我问的不是这个。”祝玉寒一听,满头黑线。
“他在临死前,有没有同你们提过与杨敏杰有关的事。”
小伙子想了想,接着肯定地点点头:“提过,而且不止一次。”
“能具体说说么?”
“我们宿舍都是学犯罪心理的,他说过以后毕业想进警局做犯罪侧写师,平时也很努力,但是之前写了篇课题报告,研究的是原生家庭的特殊教育对孩子成长带来的影响,当时我们导师还狠狠表扬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