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什么+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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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一点烛光映照着那张似洋娃娃一般可爱秀气的小脸。

烛光摇曳,大眼睛内水光点点。

“祝你生日快乐……”女孩轻轻拍手,嗓音沙哑,颂唱着这曲代表美好心愿的歌曲。

一曲终了,女孩嘴角扬起微笑,她吹灭蜡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光光,生日快……。”

最后的“乐”字卡在喉咙中,无论怎么用力也发不出来。

女孩愣了许久,忽然捂住嘴,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她痛苦地弯下腰伏在地上,努力做深呼吸。

可是太痛了,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

栗色卷发垂于地面,女孩侧倒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良久,她缓缓闭上眼睛,纤细的手置于胸口。

却再也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第12章 振翅(3)

翌日一早,警局接到报警电话,对方是当地小有名望的富商,声称自己的儿子四天前去临市参加歌唱比赛,本来昨晚九点就该回来,结果到现在也不见人。

四处打探,都说没见过自己儿子。

九点钟,报警人匆匆赶到警局,距离他们儿子失踪已值十二小时。

警方迅速立案,出动所有警力搜寻失踪者。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也未找到失踪者。

失踪者的母亲,一个阔太太,伸出自己戴着大钻戒的手怒骂警察没能耐。

结果话音刚落,警局再次接到报警电话,称在寿一桥桥头的废弃厂房内发现一具裸体男尸。

阔太太一听,急得蹿火,跳上警车跟着就去了。

报警人是个卡车司机,正要将一批热带水果拉至销售点,半道尿急,就在寿一桥旁边的废弃厂房后小解,刚提上裤子,就听厂房内传来几声狗叫。

走进去一看,几条野狗浑身是血,正在撕扯一块肉。

旁边就躺了那具尸体。

司机吓得屁滚尿流,如软脚虾一般踉跄着跑出厂房赶紧报了警。

寿一桥这地方实在让人没什么好印象。

祝玉寒匆匆赶来,走进厂房,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一句浑身□□的男尸躺在厂房的角落,脸部已面目全非,身上的肉也被野狗撕扯地差不多。

阔太太一看那具尸体,撕心裂肺喊了句“思明”就昏了过去。

储荣赶来,查看尸体。

祝玉寒则在一边将现场的细微证据放进证物袋。

“腹部有明显刀伤,身体多处有开放性伤口,生殖器被切除,使用的凶器应该是尖刀一类,但是面部伤口呈明显外翻状,可能是由斧头一类造成,说明犯案者不仅使用了一种凶器。”储荣起身:“我回去验尸,如果死者体内无明显药物成分,那么可以断定是被利刃刺中腹部致使身亡。”

祝玉寒将现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死者的手机衣服等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

“等那位女士醒过来吧,她非常确定地喊了名字,或许这就是她失踪的儿子。”祝玉寒摆摆手,示意警员将尸体抬到研究所进一步检验。

正在这时,祝玉寒手机蹦出提示消息,打开一看,是提醒自己乘车的信息。

这才想起来,本来买了今天中午的火车票打算回家探望老妈。

紧接着又是老妈的消息:

“儿子,坐上车了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龙虾,收拾那东西可真费劲啊,你早点回来,要妈去接你么?”

祝玉寒呆呆看着那条信息,心中苦涩上涌。

“祝队,不走么?”直到小刘在后边喊自己。

祝玉寒忙回了条短信:“妈对不起,我这边接手了重大凶杀案,今天回不去,等过年一起的吧。”

过了很久,那边才回来消息:

“没事,工作要紧,保重身体,别太累。”

祝玉寒看着,只觉一阵鼻酸,抬手擦了把眼睛便跟着小刘上了警车。

阔太太醒来后,一边哭一边说确定那就是自己儿子赵思明,因为儿子喜欢打篮球,之前因为打球磕伤脚踝,留了疤,嫌疤痕难看就在上面文了个太阳。

并声泪俱下的控诉一定要将凶手大卸八块。

祝玉寒抽抽嘴角:“夫人,凶手自会有法律惩戒,您安息好您儿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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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进警局,就看见傅怀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祝玉寒脱下外套随手一扔:

“您可真是好雅兴,火烧眉毛了还能坐在这里悠闲喝茶。”

傅怀禹放下茶杯:“不然呢,难道我要哭才能证明我很焦急么?”他顿了顿:“更何况,又不是你要跟我分手,我有什么可哭的。”

这人又要说这种话。

祝玉寒无奈叹气,忽然想起储荣那句“叹气会把好运气吹走”,叹了一半连忙打住,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憋得他忍不住咳嗽两声。

“局长的意思是赵思明的案子由我们重案组接手,你就继续负责唐乐光的案子。”

祝玉寒点头:“但这两起案件不好说有没有联系,唐乐光看起来是坠楼自杀,而赵思明是明显他杀,但是两人又都是圣维他尔的学生,且同一年级。”

“我刚才请信息科定位了赵思明的手机,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说起来,寿一桥那边该装监控了吧。”傅怀禹端起茶杯,嗅着茶叶的清香:“你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祝玉寒将傅怀禹领进办公室,把自己的笔录整理打印出来递过去:

“唐乐光生前并无关系紧张的同学,老师同学对她的评价都很高,看样子都很喜欢她,所以仇杀是不太可能,但是有个叫上官示迪的女生,据称和死者唐乐光关系非常亲密,并且我们在唐乐光坠楼的教室发现一把希得兰世家的大提琴,是上官示迪的父亲花了一百二十多万拍给她做生日礼物的。”祝玉寒将大提琴的照片递过去。

“琴上的指纹已经送去痕检科做检测了,结果没这么快出来,但是从采集出来的指纹走向来看,明显是两个人的。”

傅怀禹点头。

“上官示迪自己说,这把大提琴已经送给唐乐光了。”

“一百二十多万的贵重乐器说送就送?实在说不过去。”傅怀禹蹙眉。

“的确说不过去,而且还有一个重要信息。”祝玉寒压低声音:“当时他们学校有推荐上官示迪参加国际舞蹈大赛,但被部分老师驳回,最后选定了唐乐光参赛,上官示迪做候补。”

这种因嫉妒犯罪的案例不在少数,而且这个上官示迪曾在封校的晚上躲过保安出入学校,并且声称名贵大提琴已经送给唐乐光。

行迹诡异的上官示迪,说起来,实在是不太容易让人信服。

但个人观念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公正公平,还原绝对真相,这才是他们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我去趟学校,你先去储荣那边拿赵思明的尸检报告。”祝玉寒屁股还没坐热乎,马上穿上外套再次出门。

其实一部分私因,是他不想同傅怀禹单独相处。

太过尴尬,就连讨论公事都觉得气氛微妙。

傅怀禹曾说过自己是单亲家庭所以性格扭曲,这让自己在意了很久。

的确是,傅怀禹家庭完整美满,父母都是非常有名的法学教授,自己和他谈恋爱那会儿曾经问过他:

“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啊,我家庭特殊,又是草根,长得也差强人意。”

当时傅怀禹想了很久,才似是玩笑地说道:

“因为我想通过真实案例研究家庭特殊者的心理。”

然后祝玉寒就从床上跳下去,当晚就提了分手。

不自卑不可能的。

祝玉寒掏出烟,坐上警车,刚打了火,就听见有人敲车窗。

扭头一看,傅怀禹正站在车外。

祝玉寒收起烟,打开车窗:“干嘛。”

“我也去学校,要向赵思明的老师同学了解下情况。”

他都这么说了,祝玉寒只好打开车门锁。

二人驱车至圣维他尔,保安一看警察又来了,忙狗腿地出门迎接。

祝玉寒提着工具箱,绕着学校的雕花围栏采集信息。

这学校对自己的安保系统似乎非常自信,围栏上也没有装电网,用保安的话说就是学校非常在意形象美观,电网会破坏整体美感。

祝玉寒翻个白眼。

原来非常注重形象美观就让学生在这么冷的天穿短裙,这不是美观,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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