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片刻,打开门。她一声不响,整个人挡在门口,并没有放赵弘谨进来的意思。
赵弘谨这次似乎真喝了很多酒,脸微红,酒气很浓,整个看起来醉醺醺的。
裴歆让自己的心变得又冷又硬,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道荆棘墙,“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赵弘谨盯着裴歆,她穿了一件长袖条纹睡衣,整个人显得纤细修长,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就像美味可口的蛋糕,赵弘谨冷冷吐出两个字:“睡你。”
“什么?!”裴歆目瞪口呆。
赵弘谨忽然勾着嘴角笑了,有点邪乎,“我说,睡你。”他就像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整个人差点就倚到了裴歆身上。
裴歆双眼的瞳孔迅速放大,吃惊地低呼出声,吓得整个人往后退。
但赵弘谨的速度太快了,他们的力量悬殊也非常大。很快,赵弘谨的双手就按了在裴歆的腰上,将她带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裴歆只看到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离她越来越近,
赵弘谨的唇很热,双手也像热铁,裴歆全身就像触电一样。
赵弘谨的双唇在她的唇上摩挲,裴歆挣扎着抽出一只手去推赵弘谨,双脚往后退,企图逃开。
赵弘谨顺势跟了进来,直接将裴歆推倒在沙发上。他拖掉自己的外套,随手一扔。
裴歆低声怒道:“赵弘谨,你发什么疯!”郑宜冬还在,她不敢说得太大声。
赵弘谨的眸子犀利又迫人。他又压了下去,这次他的动作更加粗鲁急切,他将裴歆的裙子往上推到腰部,裴歆白皙的双腿一下子暴露在冷空气中。
腿上有一只灼热的手毫无章法地游走,她被刺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们给我提提意见嘛,比如喜欢谁,不喜欢谁,我好安排他!
第五十八章
裴歆不敢大叫, 只得歪着头, 含糊不清地说:“赵弘谨,我们有话好好说,别, 你先停, 先停一下!”
赵弘谨的眼眶发红,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根本不能忍, 这种欲望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 是他无法控制的。
沙发的弹簧发出刺耳的声响,裴歆用手胡乱去推, “赵弘谨, 你别这样我,发酒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先听我说!”
赵弘谨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唇上, 她的脖子上,他的双手从她的腿部移到腰上。
就快要出事了!裴歆急得心砰砰乱跳, 又有点恐慌。
忽然,赵弘谨的头顶出现一道黑影。
“咚”的一声剧响, 赵弘谨的头被猛地一击。
赵弘谨疼得吸了一口凉气,他侧头瞄了一眼打他的人。
郑宜冬双手举着羽毛球拍,威胁道:“赵弘谨,你放开她!”
赵弘谨摇了摇头, 终于清醒了一点儿。郑宜冬瞪眼,“起开,要不我马上报警。”
赵弘谨拧眉,“你表妹力气真大,要是换个武器,我现在估计不死也得脑震荡。”他把裴歆的裙子给拉下来,盖住双腿,再起身,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衣衫不整的裴歆,心底生出一种煮熟的鸭子飞走的失落感,神情有点沮丧。
裴歆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脑后,再理了理裙子。
被敲的地方有些疼,赵弘谨正伸手去揉,裴歆急忙制止,“别揉,我去拿冰袋给你。”
“我去。”郑宜冬看裴歆竟然关心赵弘谨这个‘作案未遂’的家伙,无语了,“你们大晚上在玩角色扮演?强/暴/戏?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原来别人很嗨很开心,亏她还神奇女侠附身,以为自己英勇无比,阻止了一场惨案发生。
裴歆很快取来了冰袋,递给赵弘谨,她看向郑宜冬,“你先回屋吧,冬冬。”
郑宜冬没好气地说:“裴歆,他刚才说我力气大,你把他赶走,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你必须听我的。”
拿着冰袋敷脑袋的赵弘谨:“......”力气大也算骂人么?
裴歆的视线在赵弘谨和郑宜冬之间徘徊,她抬头,说:“冬冬,好几次我俩吵架,我都想打死你,真的,我饶了你好几命,所以还是你听我的吧。”
赵弘谨:“......”
“裴歆,你讨厌!”郑宜冬扔了球拍,说:“一会儿你千万别叫救命,你要是叫救命,我就喊加油。”
郑宜冬说完,回到房间,关门,跺脚。小学的时候扳手腕,她赢了班里很多小豆芽,大家都说她是吃铁长大的,力气才会那么大,所以她最恨别人说她力气大了。
赵弘谨头部突然晃了一下,裴歆坐到他对面,问:“你头晕吗?很疼吗?”
“还好。”赵弘谨说:“你送我回去。”
裴歆拒绝:“你伤得是脑袋,不是腿。”
“送我到楼下。”赵弘谨又说。
裴歆点头,她进屋拿了一件棉衣外套披在身上。
两人到了楼下,赵弘谨被冷风一吹,头瞬间疼得厉害了。不是被打的,是喝了酒造成的头疼,疼得像要裂开了一样。
赵弘谨站着马路边没动,裴歆去马路上帮他拦出租车。现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少得可怜。
裴歆在拦车的空隙,回头看了赵弘谨一眼。赵弘谨歪着身子,站在光秃秃的柿子树下,身影有点模糊萧瑟,裴歆看得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极了。
今晚的雾有点浓,空气潮湿又冷。她紧了紧棉服,继续去车流中找寻出租车的身影。
赵弘谨忽然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盖在裴歆头顶,裴歆回望了赵弘谨一眼,赵弘谨突兀地问:“裴歆,你既然也爱我,为什么不把我占为己有。”
裴歆愣了一下,说:“我不爱你,你想多了。”
“是么。”赵弘谨喃喃道。
下一刻,裴歆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她替赵弘谨拉开后车门,说:“上车吧,早点回家休息,到家后喝一杯糖水再睡觉,可以促进酒精的代谢。”
“车太旧,换一辆。”赵弘谨傲娇地撇过头,下颌抬得老高,望着漆黑的夜。
裴歆:“......”
“死小子,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敢嫌老子的车旧!”出租车司机发火,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挑剔!
裴歆赶紧道歉:“师父,抱歉,抱歉,他喝醉了,你别跟他计较。”
出租车司机瞥了一眼裴歆,啊了一声,“你就是那个让我在麓湖别墅等了半个小时的那个乘客,我记得你!”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小,裴歆按在车门上的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特别尴尬。
出租车司机意味深长地说:“我说小姑娘啊,你看人眼光不行,选男朋友不能只看钱,看钱那是俗,更不能只看脸,看脸就是庸俗,还是老老实实的最可靠。”
说完这句话,出租车司机扬长而去,留下裴歆在风中凌乱。
裴歆回头瞪了赵弘谨一眼,突然,她望进了赵弘谨的眼底,那里氤氲着某种说不清的缠绵情愫,裴歆微微失神。
“裴歆。”赵弘谨温柔款款地叫她的名字,“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黑夜也变成了清新的早晨。除了你之外,在这世上我不企望任何的伴侣;除了你之外,我的想象也不能再产生出一个可以喜欢的形象。当我每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飞到你的身边......”
他在她面前说着动听悦耳的莎士比亚的情诗,这一刻,裴歆觉得似乎连呼吸都变得不一样了。
裴歆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里的,她只记得自己的心在这个夜晚荡起了轻轻的涟漪。
第二天,下雨了。天变得更冷,公司的空调温度调得太高,吹得人又热又干。
关于年会的合唱曲目,裴歆最后选了一首非常非常老的歌曲,叫连锁反应,是首粤语歌曲。
任思一听裴歆给他放这首歌就笑了,说:“这个歌不错,动感有节奏,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看我爸穿喇叭裤,跳迪斯科的年代。”
裴歆感叹:“任主管的父亲在那个年代肯定很新潮。”
这首歌的原版叫Brother Louie,国语叫路灯下的小姑娘,三个版本在那个年代都火。
“我爸是挺新潮的,现在都是广场舞的领头大哥。”任思笑。
裴歆也跟着笑。
任思又说:“那就选这首歌了,等抽空我们来练练。”
裴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詹凯旋在旁边感叹:“都说晚上起雾,第二天会下雨,老话果然没错,今早出门差点被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