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她炙手可热+番外(62)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得,白景倒成客人了。

“我觉得公子还是过些日子再来…”白景欲言又止,捏着杯子的手轻轻敲打着杯沿,眼睛悄悄瞥向宋昱琮环顾的身影。

春烟从前厅经过,看见白景在喝茶,便把整理出的碧螺春递了上去,“大公子,小姐也不知何时回来,这茶已经开封了,在瓶中存放不了多久,不如你先拿去喝。”

她往桌上一放,转头便轻快的走向厅门。

宋昱琮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折扇点在桌上,叩出一记响声。

“你家小姐去了何处?”

春烟被他吓得猛一哆嗦,逆着光回头看了眼宋昱琮,又求救似的望向白景,“大公子,我…我还得去喂猫。”

言罢,便逃也似的窜出厅门,往后院去了。

“她去荥阳了。”白景垂下眼皮,暗中思索了片刻,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实情,唯恐他不明白,又补了句,“闹疫情的地方,兴许十天半个月便能回来…”

“哎…公子你也不留姓名,那妹妹回来我怎么与她交代…”白景还没说完,宋昱琮便拍桌而起,直奔着外头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他扬了扬手,声音晦涩。

“不必。”

只是宋昱琮前脚刚回王府,便有宫中的人过去传话,言贵妃身体抱恙,彻夜难眠。

府内的白荷开的正欢,宋昱琮抬起头,挥手招来贴身侍卫,神色很是不虞。

“带几个高手快马先行,务必将人带回。”

“殿下,那,顾二公子…”那人迟疑了下,拱手抬了抬眼。

“听天由命。”宋昱琮攥紧了拳头,翻身一跃,双腿用力一夹,骏马长长的嘶鸣了一声,便迈开蹄子奋力朝着宫门跑去。

高贵妃病的有些离奇,他从荥阳回来去宫里请安之时,高贵妃面色红润,气息平和,不过短短几日,却说身体抱恙。

宋昱琮摇了摇头,只想当面问清,确认事情并非他料想的那般。

他穿过宫门,沿小径往如意殿走的匆匆,双袖拂过两侧的花枝,人影没了,落花将将坠地。

“母妃!”他推门而入,连通禀也免了。

高贵妃正虚靠在榻上,殿内燃着苏合香,一个婢女跪在地上为她捏脚,一个婢女站在身后,不断迎着冰块,煽动手里的团扇。

宋昱琮一摆手,那两个婢女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母妃,我有话问你。”宋昱琮气喘吁吁的坐下,连茶也顾不上喝,泛红的脸上大汗淋漓,他皱着眉,倾身凑上去,跟孩子一样。

“母妃,我…”

“连规矩也不守了,你父皇到底还没立太子,你便这样耐不住性子。”高贵妃睨了眼,又咬了一口剥壳的荔枝,就着湿帕净了净手,狭长的眉眼挑起不满。

“你父皇正同空叟大师讲经论学,三日不曾早朝,他吩咐你监国,是对你信任。可这信任也有底线,昱琮,你今日的冒失,着实让母妃有些失望。

若是你父皇看见,该……”

“母妃,他看不见,也不屑于看我,他顾得是自己的延年益寿之法,养生保健之道,他眼下最担心的是一朝命陨,来不及享受这权力带来的熨帖。

他不会担心我有没有遇到险境,更不会记得你在如意殿夜夜苦守着他的凄凉,母妃,别再自欺欺人了!”

宋昱琮一甩衣袖,坐直了身子冷冷的望着高贵妃。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彷徨,几乎将所有怒气与不满,在这样一个关口,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尽管对面的贵妃一脸失望,他还是要说。

他要被逼疯了,原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在回京之后,发现最关键的部分自己不能把握在手。

这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我自欺欺人,昱琮,我们母子二人将将好过几年,你便要忘了从前的屈辱?母妃没有看到你登上最高的帝位,便永远只能谨小慎微的活着。

别忘了,这条路本就凶险,多少人为之失去生命…”

“我没忘,可母妃忘了,否则,你怎会给她出城路引,怎会由着她不爱惜性命。母妃,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力挽狂澜,父皇才没有将儿从玉牒上除名。”

宋昱琮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无所遁形,他的掌心拍在案上,震得白玉碗碟发出清脆的响声,高贵妃张了张嘴,被他的样子气到欲言又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你所记挂的,未尝是温太傅的恩情,母妃怕你迷了心智,被情所累。

昱琮,御史中丞的女儿温婉大方,若你娶她之后不满意,母妃又替你相中一人,是兵部尚书的女人,叫杜玉瑶,是个活泼伶俐的姑娘,还有……”

高贵妃如数家珍,掰着手指头将她中意的姑娘一一道来,宋昱琮忍无可忍的扶着额头,戚戚然的笑了笑。

“可是母妃,那都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咖啡大概过期了,喝完感觉更困了,撑住,眼皮,说的就是你,给我撑住啊!

第55章

她应该是什么样的?

高贵妃坐回榻上,浑身气力仿佛被抽走大半,她报以希望的儿子,竟然在紧要关头,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

她见过了温良良,不过是一个女人,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无非长得明媚了些,好看了些,京中贵女繁多,挑剩的也比她强。

高贵妃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凭着美艳的外貌,她得到庆安帝青睐,纵然如此,庆安帝也会顾及到后宫,权衡利弊,也会为了皇后牺牲自己。

皮囊终究是身外之物,两人数年未见,宋昱琮定然是被那张狐媚脸所蛊惑。

就算是一腔执念,也该有偃旗息鼓的时刻。

她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或是如何恼怒母妃,路引我给了她,便知道她要去作甚。

还有,母妃特意去你父皇那里,求了一道旨意。她很快便要跟顾二公子成婚了,所以儿子,你死了那条心吧。”

……

荥阳城的景象一日好过一日,同样的药方送去宁邑后,显然也起了作用。

街上施粥的棚子日渐稀疏起来,朝廷款项拨放之后,有条不紊的经由府衙下发到各县衙,用于瘟疫后的重建。

温良良将信折叠好,滴以蜡油封存后,又轻轻吹了吹温热的油皮,顾绍祯身子总算有了起色,虽依旧病恹恹的,吃食倒是与从前相差无几。

白景收了信,询问他们归期何期,温良良知他担忧,便索性将赐婚的事情一同说了,信中要他为自己置办酒水。

“想什么?”顾绍祯瞥了眼信函,隔了两丈的距离坐下。

他今日穿的是水青色衣裳,衬的面若冠玉,肤若雪花,殷红的唇浓烈似火,温良良起身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肝火太旺,导致气血瘀滞,日后要大度些,有容人之量。”

顾绍祯撇了撇嘴,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

“我饿了。”

他说着,眼睛却盯在温良良肩颈,外面日头高悬,炽热的光饶是隔着桃花纸,依旧灼烫,衣裳也好似烤过了火,他将袖子撸到肘腕处,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温良良低头看去,衣裳沿着肩颈稍稍滑下,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因在屋内,她未曾在意,听着顾绍祯意有所指的言语,不由愤愤瞪了一眼。

“你可愈发不知羞,青天白日又讲这混账话,你…”

才说了两句,温良良发现顾绍祯正一脸纳闷的望着自己,眼睛从澄澈慢慢转成恍然大悟,而恍然大悟之后,又涌上一股强忍哂笑的得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良良顿时红了脸,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你且在此安心等着,我去小厨房看看。”说罢,竟想疾步离开。

顾绍祯再也没能忍住,一手扶额,一手掩唇,越笑越觉得肆意,清早起来只喝了碗稀粥,过了晌午没沾油水,他是真的饿到两眼发慌。

温良良端来一碗青菜瘦肉粥,一碟精致的山芹百合,白灼菜心,又掀开紫米糕的盖子,没好气的说道。

“下回说话,眼睛莫要乱瞄。”

简直丢人现眼,她绞着帕子,想到气处,不由狠狠白了他一番,恰好被他撞个正着。

顾绍祯嘴里含着粥,余光时不时的扫向温良良气鼓鼓的腮帮,粥食变得分外可口美味起来,他拨弄着汤匙,忽然噗嗤一声。

那笑声好像蚊子在皮肤上叮了一口,虽不疼,却痒的厉害。温良良的脸愈发粉糯,她忍不住托起双颊,将滚烫藏在掌心下,“顾绍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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