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她炙手可热+番外(30)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上回祠堂灵牌被烧,便是他从中守望,临时将夫人的灵牌换做了顾淮敏的,这才没让苏郁的计划得逞。

“她又耍的什么心计?”

顾绍祯有心事,从下马车回府便一直拧着眉,周身一团阴鸷之气。

兰舟仔仔细细将苏郁怂恿苏珍色/诱的事情交代完毕,便躬身等候吩咐。

顾绍祯厌恶一个人,便不愿让其轻易受死,比如苏郁。当年母亲亡故,祖父病死,其中不必细想,便知是苏郁与二房做过手脚。

这样重利重欲之人,若是将她在乎的权势,宠爱一样一样夺走,叫她哭天不应,叫地不灵,如蝼蚁一般任人摆布,那才叫报复。

“那便让其放马过来,你继续盯好她,不要打草惊蛇。”

顾绍祯撑着下颌,又想起温良良朝他做怒的样子,不免心中不快,他摸索着扳指,忽然计从心来。

……

春烟从冯玉琬房中退出,蹑手蹑脚的合上门后,一转头,心脏险些从喉咙蹦出。

温良良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见她被吓到,也知自己神出鬼没了一些,遂顿了顿,眼神扫向邻院。

“他呢?”

春烟知她问的是白景,便小声附在她耳边,道,“他一早便溜了,奴婢没拉住,只听他说要去紫金阁吃酒。”

紫金阁是京中有名的酒楼,菜式多样,口味地道。那里的美酒比比皆是,凉州的葡萄酿,河东路的珍珠红,淮南路的琼花房,两浙路的竹叶青,碧香…应有尽有,可谓网罗天下奇珍。

温良良疾步走到廊下,又叫上两个小厮,喊了没来记得卸马的车夫,一行人朝着紫金阁奔涌而去。

“小姐,帷帽,带上帷帽。”

春烟从帘子外头撇进去帷帽,气喘吁吁的掐着腰,暗道,这个大公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晌午正是紫金阁人少的时辰,饶是如此,前面依旧门庭若市,摩肩接踵,温良良从车上点着脚尖落地,又折返回去,拿了一根棍子傍身。

两个小厮跟在她后面,甫一进门,跑堂的便与掌柜交目一视,紧接着便笑盈盈的把抹布甩到身后,弓腰伸手,迎进温良良。

“您有预定还是大堂落座?我先给您沏壶好茶,夏日炎热,客官静静心。”

温良良手里的棍子一横,放到桌上咣当一声,微风恰到好处的吹进大堂,将帷帽荡开一角,众人未能窥得真容,便又将那抹洁白的下巴掩上。

“我找人,烦你替我喊一下。”

温良良坐在就近的位上,抬头逡巡了一圈,没有发现白景的身影。

“您说,我照做。”他很是客气的低头,温良良低声描述了白景的穿戴,没有提及他的名号,那人先是一愣,后回味过来,哈腰道。

“稍等,这位客官我有印象。”

温良良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视线飘到门口,便见一人丰神俊朗,负手仰面,看了眼紫金阁的匾额,信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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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妆妆》,文案如下:

宋家是长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却是个冷心冷面,漠然处世的冰坨子。

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

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

宋延年如同枯木逢春,一双明眸直直盯着那娇俏美人。

三弟将姑娘挡在身后,说:大哥,请自重。

后来============

京中传言,顾妆妆失身投河,被救之后装疯卖傻,缠上了冰块宋延年,一时间被无数烈女奉为心头大患。

也有人说,是宋延年不知廉耻,夺弟妻,灭人欲,蛮横霸道。

……

微雨绵绵,湖心一抹碧舟。

宋延年挽着顾妆妆的青丝,插入一支玲珑桃花簪,温热的唇抵到皙白的脖颈,轻轻一吻,佳人兀的红了耳根。

心有不甘的三弟拽着她的袖子:妆妆,你本该是我的妻…

宋延年闷哼冷笑:三弟,请自重。

顾妆妆眸光潋滟,青黛微抬,怯生生的躲在宋延年身后:三弟,叫嫂嫂。

第28章

温良良遮了遮帷帽,便听见楼上有人吹了声哨子,紧接着便噔噔噔跑了下来。

“妹妹,找我何事?”

白景吊儿郎当靠在桌沿上,弯着眉眼虚瞟向旁边那人,他在紫金阁待了两个时辰,将最近新到的美酒品了个遍,眼下浑身散着浓浓的酒气,叫人乍一闻便捏住鼻子。

宋昱琮淡淡的将白景上下扫了一遍,眸中泰然自若,略过两人,径直在旁边桌上落座。

他背对着温良良,两个凳子之间隔着一尺的距离,春日衣裳薄,温良良觉得后背火烧火燎,坐的很是别扭。

她起身,瞪了白景一眼,压下帷帽,小声道,“跟我回去。”

白景不为所动,甚至反手抓住温良良的胳膊,扬起头朝着楼上与几个满面通红的宾客打了声招呼,又神秘兮兮的贴着温良良的肩膀,道。

“有好酒,只一坛,我与老板提前约定好了,今日开坛,妹妹好口福,上去尝尝。”

温良良侧目看了眼宋昱琮,见他并未察觉出异样,便冷着脸,斥道,“先回家,不要在此造作。”

白景犹疑的眼神在二人之间转了几圈,忽然猛地一拍手掌,动静太大,以致大堂内的宾客悉数将目光投了过去。

宋昱琮亦在其中。

温良良气急,偏又发作不得,索性踮起脚尖,素手抓住白景的衣领,便赶忙往阁外行走,脚步未踏出门槛,身后被人应声喊住。

“姑娘,等一下。”

白景顺势扭过头,撕拉的领口露出一截古铜色的皮肤,细汗密布,温良良喉间仿佛被抽干了水分,她没回头,却能听到那人起身越来越近的脚步。

宋昱琮握着短棍粗粗看了眼,双手递到温良良面前,温润如玉,谦和有礼,“姑娘,你落东西了。”

温良良接过棍子,瑟哑着嗓音道了谢,方欲走,又听宋昱琮咦了声,随即来到面前,对着帷帽内的脸,看了半晌,只把白景勒的喘不过气。

“妹妹,松手,快些松开,哥哥要被勒死了。”他拍打着温良良的手背,龇牙咧嘴的痛苦挣扎,方一解脱,便兔子似的撒腿往二楼跑,边跑边回头坏笑,“今日事,今日毕,傍晚等我吃饭。”

活脱脱一副纨绔子的模样。

清风乍起,吹得白纱撩起浅浅一角,宋昱琮与温良良皆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对立着。温良良的手心攥出了热汗,红唇微微启开,花瓣似的小脸粉嫩炽热,她往后退了两步,短暂间便定了心神。

“你有哥哥?”

宋昱琮像是在问她,又像自言自语,楼上传来开坛后白景的狂笑声,一波盖过一波,惊叹声,喧闹吆喝声此起彼伏。

温良良扭头瞥了一眼,憋了一肚子气折返回府。

许是认错了,宋昱琮目送马车离开后,便回到座上,姑娘的脂粉香气清淡雅致,尤其是出汗以后,仿佛在热水里浸泡过,纤瘦的腰身,莹白的手腕,思及此处,宋昱琮竟起了某种不该有的念头。

他回过神,面前又浮起幼时被温良良戏弄的情形,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顾淮卿与御史台的几位官员留在大理寺,同刑部一同复审年初的几桩旧案,因案情复杂,索性吃穿皆在大理寺,苏郁特意亲自送去换洗的衣裳,耳鬓厮磨后,这才极不情愿的离开。

回到相府,却见苏珍闷闷的坐在房中,跟个木头人一般,便是她走到跟前,也无半丝反应。

“珍儿,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姑姑不逼你。”

苏郁润了润唇,斜挑着眉眼,略显刻薄。

顾淮卿留职时机甚好,让她有了全盘计划的空隙,今夜她会想方设法让苏珍进到顾绍祯屋内,她给苏珍的药量,足够让顾绍祯神识恍惚,恣意纵/欲。届时再将两人移回苏珍的房内,趁顾绍祯衣衫不整,淫/荡猥琐之际,引来府中下人围观,彻底败坏此病秧子的名声,不仅令其在京中无法立足,而且从此往后,他那身子便会日渐空虚,直至药石无医。

苏珍被吓了一跳,惊弓之鸟一般站到角落,手心捏着春/药,虽犹豫,却还是咬牙道,“姑姑,珍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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