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抑制剂,长期使用都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因此国家鼓励AO尽早找到恋人,尽量使用自然方式度过发情期。国家同时设置了“发情期陪护中心”,专门针对抑制剂过敏、或不想使用抑制剂但又没有恋人、伴侣或其他合适人选的人士。
“发情期陪护”需要Alpha或Omega在出现发情期的先兆反应后申请,且要求申请人提供完整的个人资料和一周以内的由3A医院出具的健康报告。申请人可以对陪护人提出要求,包括性别、体型、外貌等等,中心会按申请人的要求匹配陪护人,将合适且有意向的陪护人资料发给申请者。申请者有两次拒绝匹配的权利,第三次匹配如果还不满意,中心会驳回申请。
陪护人员并不全是专业人员,也可能是刚好也在这个时候发情的异性,中心通过筛选,发现两人的条件刚好符合彼此提出的要求,就会为他们牵线。只有确实没有符合条件的异性出现,中心才会安排专业人员为申请者提供服务。
杨方原第一次听说陪护中心和申请条件时大为感慨:这是国家提供机会,通过合法约炮解决单身问题啊,也就只有ABO的世界才会有这种事了。
确实有许多在陪护中心成功脱单的AO。通过申请后,陪护中心只要求发情期间必须在中心度过,其他并没有特别禁止。这就导致虽然陪护中心将AO双方的信息加密了,但他们自己会抖落出来。甚至有AO在发情期间完成最终标记,出了陪护中心就去了民政局。
最终标记通过Alpha撕咬Omega后颈的腺体,将大量信息素注入其中,最终使二人的信息素融合来实现。完成最终标记的Omega将只对标记他的Alpha起生理反应,会对Alpha更加依赖和顺服,严重的会对Alpha唯命是从。最终标记不能去除,只能通过二次标记覆盖,但二次标记对于Omega的心理和生理都会产生巨大的痛苦,有些Omega还会在二次标记中失去性命。
由于最终标记对O的影响远大于对A的影响,因此国家针对“最终标记“制定的法律对A尤为严厉。除非Omega被确实证实有重大过错,否则婚前完成最终标记的,Omega对于是否结婚拥有决定权;无论婚前还是婚后,若Omega是被迫完成标记,将对犯事Alpha进行化学、物理双重阉割;婚后完成最终标记、或完成最终标记后结婚的,Alpha不得向Omega提出离婚,一旦离婚Alpha必须分割给Omega百分之七十的个人财产,无论婚前是否进行过财产公正。
而且值得称赞的是,国家的信息素收集系统非常完备。每个AO在分化完成时都要到信息素中心留下样本,没留样本的AO不得享受任何国家福利,也不得使用任何公共设施,这就意味着他在社会里寸步难行。这一系统有效杜绝了Alpha标记Omega后拒不承认的行为。
因为法律的严苛,很多结了婚的AO都不会完成最终标记,毕竟最终标记对于AO双方都是巨大的考验。
杨方原之前的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而这次,他依旧选择了抑制剂。
第14章
杨方原向培训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备好足够的抑制剂、食物、情趣用品还有应急物品,准备迎接发情期的到来。
这已经是杨方原的第七个发情期,从一开始的兵荒马乱、手足无措,到现在处理发情期他已驾轻就熟。
一切安排就绪后,杨方原在睡前给邹邵打了个电话。
邹邵很快接起来,问道:“怎么打电话来了?”
杨方原很直接地告诉他:“邹邵,这周六的约会我不能去了,我的发情期要来了。”
邹邵被这个消息震懵了,没过脑子就说:“哦,那是不能去,好的,我知道了。”
杨方原在电话那头笑了:“这么淡定吗?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发情期为什么不找你。”
邹邵这才反应过来杨方原说了什么,他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尾椎沿着脊椎骨一路爬升到大脑,整个人激灵一下,顺着杨方原的话问:“你为什么不找我?”
杨方原又轻笑了一声,说:“我们才认识两个月,彼此之间认识时间太短、了解太少了,所以我不想找你一起过发情期。”
邹邵冲口而出:“那你想找谁?”
话一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急忙改口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你刚刚说的我都理解。”
杨方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他说:“我准备了抑制剂,自己过发情期。邹邵,你是不是不高兴?”
邹邵是不高兴,从他反应过来杨方原不打算让自己陪他过发情期开始,他心里就有一股暗火,A的本能却让他烦躁异常,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委屈。
见邹邵迟迟没有回答,杨方原接着说:“我今天打电话,主要是想问你,能不能做我的发情期紧急联络人?还有,我想在发情期正式到来前见你一面,你有时间吗?”
邹邵立刻回答:“当然可以,没问题,我去找队长请假,明天去找你。”
杨方原说:“好,我明天晚上上完课就休假了,八点半在我们学校门口见吧?”
邹邵答应下来。
第15章
杨方原走出培训学校,看见邹邵坐在门口的花坛台阶上,胳膊肘撑着膝盖,单手托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杨方原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摆摆手:“回神了。”
邹邵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下课了?我们去你家附近找个地方坐坐吧。”
可能是杨方原和邹邵都有意回避,交往了两个多月,邹邵没进过杨方原家里。每次送杨方原回家都是送到楼下,杨方原没主动邀请,他也没主动要求去坐一坐。而现在这种特殊时期,邹邵更不可能去。
邹邵今天没开车,杨方原倒是把他的小众开了出来。两人坐到车里,向杨方原家的方向驶去。
邹邵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杨方原要发情了“的念头,整个人乱轰轰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也许因为跟上个对象分手后就再没真枪实弹地做过,又被杨方原要发情的消息刺激了一下,早上起床他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自从开荤后就没再出现的生理现象再度光临,邹邵心里五味陈杂。
坐在副驾,邹邵有些局促,觉得现在提什么话题都不对。
车内暖气渐渐开大,车窗慢慢被雾气盖住。邹邵觉得有点热,有点喘不过气。
车开进隧道,过减速带的时候颠簸了一下,邹邵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他抽抽鼻子,侧头问杨方原:“你车里放了墨水瓶吗?过减速带的时候是不是洒了?有墨水的味道。”
杨方原露出尴尬的表情,脸颊和耳朵明显红起来,握方向盘的双手也抓的更紧了,他清清嗓子,说:“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啊……”邹邵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墨水的味道很特别,他还是第一次闻到有人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往信息素上想。
杨方原急忙解释:“我喷了掩盖剂,想着快到日子了我还多喷了几下,没想到会遮不住……”
是否要掩盖信息素的味道在这个世界全看个人意愿,杨方原就习惯把自己的信息素遮住。小小一瓶Omega信息素掩盖剂,只有眼药水大小,带在身上,需要时随时可以拿出来用。之前与邹邵约会,去之前他都会重新喷一下。邹邵应该也一样,因为杨方原从来没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邹邵摸摸鼻子:“没事,我就是一下没想到。你的信息素味道挺好闻的,我挺喜欢这个味道。”
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一个Alpha夸一个Omega信息素好闻,这可以算的上赤裸裸地调戏了。
邹邵还想再挽救一下自己,过了一会艰难地开口说:“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指我喜欢墨水的气味。”
杨方原在心里翻个白眼,想着:“你还不如就夸我好闻呢,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嘴里却说着:“我知道,我没放在心上。”
杨方原的话明明挺正常,邹邵却觉得心塞,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第16章
杨方原停好车,带邹邵去了他常去的奶茶店,下车前往自己脖子后面补了好几下掩盖剂。
奶茶店里人不多,两人找角落坐下,各自点了一杯黑糖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