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嫁给你了(重生)+番外(41)

作者:苏之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阮贤顷拍拍肚子,哈哈一笑:“不必多礼。”

陈府内。

“阮大人来小城也有些日子了,别看小城虽小,城中却有六景风景极佳,不知阮大人可曾去过?”

“临渊啊,别跟我大人长大人短的,才拜官之时,”阮贤顷朝着京城的方向伸手一拜,“这么叫叫也就罢了,这是我被贬至此地,怎还以大人相称?”

“大人说笑了不是。”陈临渊捋捋胡子。

带着官位贬官到京城脚下的城中,也能算是贬官?

谁都心知肚明。

“这六景我一处也没去过,”阮贤顷撇撇嘴:“这些天过去了,临渊你都不来找我。”

“爹,杏儿洗好了。”陈卿念捧着一盆小杏进屋。

“放那儿。”

陈卿念端着过去,只见对面的男人头一歪,看着陈卿念。

“阮伯伯?”

“哎哟,还记得我呀。”

“那可不是。”陈卿念坐在一旁,阮贤顷拿起小杏放在嘴里。

“这小杏啊,还是这儿的甜。念念,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陈卿念掰着手指算数:“有个七八年了吧。”

陈临渊点点头:“是啊,七八年了。当时你和阮向还常去草地捉蛐蛐呢。”

“阮向?”

“对啊,当时你和阮向成天打来打去,还有琼家那丫头,你都忘了?”

陈卿念用力回想,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名儿。

“那个常常哭鼻子的?”

“对,对。”不像是听见自己儿子不堪提起的过往,阮贤顷拍手说对,整个屋子属他笑得最欢,丝毫没有当朝宰相的样子。

“那个,五六岁了,还在尿床的?”

“不错不错,正是犬子。”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此起彼伏,看得整个屋子的人很是不解。

陈家两个女儿,年幼之时,陈卿思常和陈临渊出门各地跑,陈卿念留在家里,却也不在家中,常跑出去找伙伴玩耍,到晚上才回家。

野得很。

直到陈卿念八九岁了,两个女孩儿才在家里消停。

那时候,阮家已经搬到京城很久了。

倚在门边等着温玺尘付钱的阮向打了个呵欠。

“阮兄?”

“你哥今儿不在家,总不能指着你跟你爹栽树吧。”

阮向走在前边,双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的。

温玺尘在他身后,牵着个驴车。

“你要不坐上来?”

本是打趣前面那人,没想到阮向放下胳膊径直走过来,坐在这梅树边儿上,身子倚上那树。

“走。”

从小巷走,人少些。

但也是大街的小巷,人也不少。

一个仪貌堂堂的少年,牵着个驴车,驴车上拉着两棵树,还有一美少年躺在树旁。

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注视。

不过这一拉一躺的两人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去了温府。

府上的家仆见了忙出来要抬树,阮向从车上跳下来:“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这儿我们来就行。”

“这......”没有少爷的话,也不敢直接走。

“没事,你们去忙。”

“是。”

两棵梅树一前一后被温玺尘和阮向抬进府里,温玺尘把毛驴牵回马厩的空儿,阮向已经把两棵树填进去了。

“哟,忘了您这趣味了。”

跟着他的时候路上在树上听见了,说的要参与才有乐趣。

还挺像陈卿念说的话。

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来,小时候和陈卿念一起玩过。

没想到温玺尘竟然喜欢她那样儿的。

还是安安静静的思思惹他喜欢。

而且那小丫头好像还把她给忘了。

“无妨。”温玺尘笑笑。

陈家那边叙旧叙了半天,陈临渊本来和陈母说好准备家宴,宴请阮贤顷,晌午将至,阮贤顷却婉拒离开了。

说了半天有事在身,离开之后却让车夫驱车回家。

推门进屋,榻上一只小猫嗷嗷直叫。

阮贤顷把那猫抱起来搂在怀里,碰了碰那猫粉扑扑的小鼻子:“回来晚了,不开心了?”

那小猫喵叫了一声。

赶回来,与猫有约。

女仆合上门,站在门口。

心说了句,这爷儿俩,真像。

-

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梅树才种好。

温玺尘特意选了两棵已经嫁接好的骨里红,想着陈卿念不喜素色,每每嫌弃他衣服颜色太淡,栽两棵红梅在院子里,尤是冬日下些白雪,称得更加好看。

春日才至,就想起冬天的事儿了。

不止院里两棵梅树,温玺尘还买了些盆景,放在温府院内各处,自己屋子里也摆了几盆,给他爹和他哥屋子里也摆了几盆。

温乐山是喜这些的,或多或少受了他娘的影响。

温远呢,不算喜欢花,但也是受了温母影响,见了花草,心里除了想要好好养活着,生不出别的感觉来。

这会儿温乐山还没回来,温玺尘放入温乐山屋内,找了个足日通风,浇了些水合上门出去。

现在一手一盆兰草搬到温远门口。

想给他送进去,却不知如何开口。

要说释怀还是不释怀,父子之间说这些仿佛太见外。

有记忆开始,便只有父亲和哥哥。

母亲的事,都是听他们说的。

对父亲的埋怨,温玺尘总觉温乐山没有自己的重。

或许是年长他几岁的缘故吧。

可是那时年少,心中始终迈不过那道坎。

现在经历许多,倒也逐渐放下许多。

只是自己那些零散的梦,想起之时,温玺尘总会心悸。

或许是他在意识之中,把他爹想得太坏了。

温玺尘把花放下,敲了敲门转身离去。

温远拉开门,看到的就只有面前的两盆兰草。

以及匆匆离开的温玺尘。

上午看见他二儿子拉着毛驴儿车出去,没想过他竟然是去买花了。

院子里多出来的两棵梅树虽说枝杈上才蒙了些绿色,春日也不会开花,但温远看着这个院子,嗯,有生气了。

有些当年她还在时的样子了。

阮向也算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典型,帮完忙,说去找些水把手洗净,温玺尘到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里面还有些余水的盆子。

到家之后阮向才后悔没跟着他爹出去。

早知道他爹去的是陈家,才不去给温玺尘搬树浇水。

走了一清早山路,又忙活了半天,温玺尘却不觉得累。

坐在自己屋子里喝了口水,伸出手看着自己未经风吹雨打的手背。

十几岁,真好。

温玺尘换了身衣服,正欲出门,却被温远叫住。

进了趟屋子,出来时锦衣着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平日里少见的悉心打扮。

“去陈家?”

“正是。”

......就不能骗骗他这个当爹的?

“我若说不许你去呢?”

“那我便偷偷摸摸地去。”

温玺尘坦言。

“去吧,把这个转交给你陈伯。”

温远掏出个信封交给温玺尘。

“谢谢爹。”

眼前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温远忽然觉得陈家那二小姐应该也不错。

都能让他这终日除了闷在家里看书而不知它事为何,甚至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二儿子,真的变了很多。

也全都是他希望见到的变化。

也总算,有了当年他的那点样子。

说走就走。

小毛驴见了温玺尘,熟悉地甩了甩耳朵,温玺尘走过去拍了下驴脑袋:“这次不陪你了,换这位。”

一匹高大的马,枣红色。

温玺尘没有骑马,而是牵着这匹马走。

离得近,几步路就到了。

早就算好了时间,这会儿陈卿念她爹该在铺子忙活。

只是没想到。

陈府全府人,竟然都在府前。

温玺尘长得人高马大,身旁还牵着匹大马,很是惹人注目。

想躲开是不可能的了,温玺尘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陈伯好。”

“你来作甚?”

毫不客气。

“我来,邀请陈二小姐一同观景。”

“什么景?”

“六景之一,巍山小瀑布。”

“这时候那儿还未开化。”

“那便去之二,观涧山山景。”

“今儿太晴,山上晒。”

“之三,林中暖泉。”

“那暖泉岂是你们一男一女可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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