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定，一定。”真嗣点头，然后转移话题，“萤哥，霍克斯没一起来吗？”
“他有事要处理，所以先走了。”荼毘淡淡地说道：“真嗣，要注意啊，可别被老师请家长。”
“放心吧，萤哥，这次考试我肯定还是第一名。”
轰灯矢小学初中也没怎么听过课，但是门门成绩都是优异，所以就算他当初孤僻不合群，也没人敢在明面上招惹他。
同理，他现在对织田真嗣的要求也是成绩优秀，不请家长。
关于霍克斯这次的事情，荼毘倒是知道一些。
由于是政府一手培养出来的英雄，所以由于政府私底下的一些暗箱操作而导致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会交给霍克斯处理。
这次也是一样。
不过报酬还是会发给霍克斯的，比一般的事件的报酬还要更加丰厚一些。
“学校放假，明后两天都休息，”幸介说道：“不过太宰先生给我发了信息，要我会横滨一趟，说是有事要做。”
“行，那你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也没问是什么事情，“荼毘你呢，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横滨？”
“我就不了，新的一话还没有涂黑，后面几天我应该会很忙。”荼毘喝了一口汤，说道：“对了，再后面开学的时候，应该就要取英雄名了，幸介有没有想法？”
“唔……”黑发少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想好了，就叫【灯火】，也不知道行不行？”
“挺好的。”
“……会不会稍微有点普通啊？”
“应该不会吧，要是不行了，到时候再现取也可以。”
“也是哦。”
……
“这充斥着虚伪与扭曲的社会，还有那些遍地都是的冒牌货们……就由我来点醒你们好了。”
呼呼作响的烈风之下，斯坦因站在高处，俯视着这繁华的保须市，却在不经意之间，脑海中闪过了那天那两个孩子说过的话。
【希望……越是绝望，孕育出来的希望越是璀璨耀眼啊！】
【不管绝望如何阻挡在前，我们都必须向前走！因为，这才是希望该有的姿态！】
【而你，追寻正义的话语和行为则是一柄利刃，只会去伤害弱者，并不能去保护或是拯救谁。同样，你也拯救不了这个社会。】
【或许在你看来，英格尼姆先生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成就，但是在这座城市当中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认识他，都得到过他的照顾，我们信赖他，敬仰他，他是我们的英雄。】
我……斯坦因，没有办法拯救这个社会吗？没有办法点醒这些沉睡着，被蒙蔽着，宁愿做着虚假的梦的人吗？
斯坦因忍不住反问自己。
那个栗发女孩没有哭泣，却比哭泣更加悲伤绝望的表情……能够感觉到，她的心里一直在哭着，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我能够像他一样拯救这些的孩子吗？
我能够找到像欧尔麦特一样的又一个英雄吗？
斯坦因的心中烦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是不是应该像那个孩子说的一样，先斩去那些恶人？
先让那些冒牌货们活着，让他们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孩子眼中的希望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
斯坦因现在有点想知道这些事情。
“我总算找到你了，【英雄杀手】斯坦因。”
陌生的声音从斯坦因的背后突然响起。
斯坦因反手一刀，却什么都没砍到。
“请不要激动，我与你是同类。”
那是一团浓稠的黑色雾气，闪烁着的点，似乎是他的眼睛。
“无论如何，我都想跟恶名远扬的你见上一面。”
“可以占用你几分钟吗？”
斯坦因迟疑了一下，栗发女孩悲伤的表情再一次闪过他的脑海。
“不。”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不再犹豫，纵身一跃，离开了这里。
斯坦因不是恶人，他坚信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正确的社会。只不过现在的他还需要再思考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让孩子无助哭泣的世界，也是错误的。
只留下黑雾一个人在原地愣愣地傻站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相信他的表情此刻是懵逼的。
——为什么和先生说的不一样？
——英雄杀手，你要去哪里？
——你倒是告诉我原因了再走啊！
第26章 风雨欲来
寂静的夜，天空中的星星并不怎么闪耀，月亮也只是散发着浅浅柔和的暖黄色的光。
“喂？”荼毘接起电话，左手握着笔不停地敲击桌面。
【这么晚了，还没睡？】
霍克斯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还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显然是刚从天空中降落。
“嗯，你不也没睡吗？”
【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吗？】
“等过几周到夏天的时候，会有一个夏日恋爱祭的活动，高桥编辑建议我参加，我觉得时间安排上没有问题，现在正在想剧情呢。”
【介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来想？】
“是你的话，当然无所谓。”荼毘转了转笔，随意地说道。
【……我觉得你犯规了，荼毘。】
“什么？”荼毘茫然地反问道。
【没什么……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霍克斯说完这句话就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荼毘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又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已挂断”。
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无法理解的表情。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荼毘向外面看去，九州的灯火依旧通明繁华。
安静详和的夜晚，这是霍克斯和他的事务所付出了无数辛劳与汗水铸就出来的和平安定。
荼毘取了一张纸，几笔便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半斜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赤红的翅膀在他身后张开，护目镜被推到额头上，露出那双闪烁着坚定信念的眼睛，笑容灿烂的男人。
那是他的勇气，他的希望。
荼毘的英雄——霍克斯。
而此时的英雄先生并没有荼毘那样平和的心境。
霍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即使在春夏之交，晚上的温度也是很低的。
这凛冽的空气在肺中流窜，制止住了他现在想要一口气飞到荼毘身边的打算。
【是你的话，当然无所谓。】
荼毘略微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又在霍克斯的耳边响起。
霍克斯蹲下来，把头埋起来，脸上的温度却在逐渐上升，赤红的巨大羽翼收拢将他包裹住，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害羞的大红鸟。
“…我真的是…完蛋了……”
霍克斯低声嘟囔着。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意识到的，我心甘情愿沉溺在你不经意间的温柔中，因为这是我的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
“我之前听义烂说，斯坦因没有答应敌联盟的邀请，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说道：“前些天的时候传来消息，公安和异能特务科应该都有ALL FOR ONE安插的人，不过毕竟他也是存活在这世上几百年了，这种情况也并不意外。”
“现在忽然被发现……ALL FOR ONE要有大动作了，”黑发少年立刻反应过来，“是和敌联盟有关吗？”
夕阳打在那个笑意盈盈的男人脸上，微微晕染的晚霞，为他增添了几分梦幻，“说的也没错，敌联盟的首领是ALL FOR ONE的弟子，你猜在敌联盟缺少影响力的现在，他会怎么做？”
“扩大影响力。他们的目标是雄英和欧尔麦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
“嗯，”太宰治脸上的笑意加深，“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运动会的第一名背叛雄英，投靠敌联盟。雄英体育祭是全国性的赛事，影响深远，如果真的这样发展的话，对雄英，对职业英雄都是一种打击。”
“但是根据您之前给我参考的档案来看，ALL FOR ONE并不是那么直接的人，他更喜欢一步一步的打好基础，然后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才对。”幸介反驳道。
“所以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太宰治说道：“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你需要完成的任务，就当是我给你的一次测验吧。”
“我觉得自从你跟着蛞蝓学体术之后就越来越把脖子上的东西当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