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750:凶案现场的猫(88)

苏巍看着照片,半天没有说话,傅酒酒揶揄他:“怎么啦苏叔叔,你自卑了?”

苏巍蹙着眉头,又仔细端详了半天照片,才问方汀:“方小姐,这张照片里,杜茹梅是单眼皮啊。”

方汀很自然地说:“是啊,她从小就是单眼皮,这是大一时候拍的,后来大二的时候,她才去做的双眼皮,还是我陪她去的呢,这年头整容没什么吧?”

第95章 斯德哥尔摩(16)

听了方汀的话,傅酒酒也觉得苏巍奇奇怪怪的:“是啊,这年头整容很普遍啊,没什么可指摘的吧。”

苏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方小姐,你和杜茹梅高中读的是文科还是理科?”

方汀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他:“我们两个都是文科,没办法,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四门理科学科我们都看到书本就头疼。”

苏巍撩一眼傅酒酒:“你也是文科生吧?”

傅酒酒没好气地呛他:“是是是,你们理科生了不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是吧,什么时候的老观念了。”

苏巍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继续问方汀关于杜茹梅和吕玮的事情:“吕玮出国后就再没回过国吗?”

方汀摇头:“那也不是,还是回来过的,不仅回来过,我们还见过面呢。就是我这个红白蓝酒吧开张的时候,开业那天我请了很多朋友,包括大学时候的同学,结果一个同学把吕玮带来了。”

苏巍点点头:“那,那天,杜茹梅在吗?”

方汀嘴巴一撇:“在啊,她本来是不想来的,那个时候她和任刚已经结婚了。自从她和任刚恋爱,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不仅我们,就连她和娘家的关系也淡了,有时候我周末回永定市的父母家,会听到我父母说茹梅总也不回娘家,茹梅父母意见很大。”

“尽管那时候关系已经疏远了,但红白蓝酒吧毕竟是我的事业。况且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刚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茹梅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所以我就给她发了消息。本来也没指望她会来,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苏巍问:“当天,杜茹梅和吕玮有见到面吗?”

方汀笑了:“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那天晚上我是东道主,忙的很,哪有时间盯着他们两个。”

苏巍点头表示赞同:“也是,你还记得红白蓝开业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吗?”

方汀回答他:“那可是我第一份事业,怎么会不记得。三年前嘛,特意选的平安夜那天开张。”

走出方汀家,刚进电梯,苏巍的第一句话就是:“杜茹梅的女儿有问题,不是任刚的,我猜可能是那个前男友吕玮的。”

傅酒酒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苏巍同情地看着她:“哎,文科生,没有生物学知识,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傅酒酒啐他:“反正女人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生的,你们男人就难说了。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说?”

苏巍冷笑:“杜茹梅做过双眼皮手术。”

傅酒酒还是不解:“那又怎么了?”

苏巍解释给她听:“后天整容做出来的双眼皮是无法遗传给后代的。杜茹梅原本是单眼皮,而任刚也是单眼皮。在遗传学上,单眼皮是隐性基因,如果父母双方都是单眼皮,是不大可能生出双眼皮的孩子的。你记得之前杜茹梅给我们看的她女儿的照片吗,那上面小女孩已经一岁左右,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来,她是双眼皮。”

傅酒酒将信将疑:“有那么准吗?就没点例外,比如基因突变什么的。”

苏巍摇摇头:“我也拿不了那么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不过,我刚才问了方汀,杜茹梅和吕玮分手后有没有再见过面,按照她的说法,红白蓝酒吧开业的时候,他们是有可能见过的,红白蓝开业的时间是三年前,也就是2017年的平安夜。你算一下这个时间。”

傅酒酒伸出两只手算时间,算着算着又是一团乱麻:“哎呀,我最讨厌数字了,脑仁儿疼,还是你算吧。”

苏巍算给她听:“杜茹梅说,如果她的女儿还活着,也该一岁半了,也就是说,那小女孩应该是2017年9月前后出生的,那你说,杜茹梅怀孕应该是什么时候?”

这个傅酒酒还是能算清的:“2017年12月?”

苏巍点点头:“没错,就是2017年12月。”

2017年圣诞节这天,杜茹梅有可能和前任白月光吕玮见过面,而那么凑巧,就在那个月,杜茹梅怀孕了。

并且,在怀胎十月后,生下了一个,双眼皮的女儿。

并且,那么凑巧的,在这个小女孩显示出双眼皮的形貌特征后,莫名其妙死于无人看护下的塑料袋绕颈窒息。

一阵风吹来,傅酒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巍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杜茹梅的怀疑没有错,她的女儿确实是死于蓄意谋杀,但凶手不是奶奶陈燕秋,而是名义上的父亲,任刚。”

傅酒酒失声叫出来:“任刚?不会吧!”

一个案子,从谋杀案,陡然转变成了伦理剧。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谋杀案还是伦理剧,他们手里都没有任何证据,一切不过是猜测而已。

那个小女孩去世已经半年了,早已经化称一抔灰,一抔无机物,他们就连证实小女孩身份的机会都没有,何况其他。

两个人脸对着脸长吁短叹。

突然间,苏巍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酒酒余光一瞟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唰地暗了下去。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直缠着苏巍“山鬼哥哥”“山鬼哥哥”地叫个不停的关心大记者。

苏巍讪笑着接起电话,关心活泼的声音魔音穿脑地在耳边响起:“山鬼哥哥,晚上出来一起吃饭啊,新开张的那家网红汉堡餐厅,我有打折券,我请你。”

苏巍长长地叹一口气:“别闹了,忙着查案呢。”

只听见关心得意洋洋地说:“我也没妨碍你查案啊,你来赴我的鸿门宴,说不定会有特殊收获呢。”

越说越没谱,还鸿门宴,现在的小孩都什么语文水平啊,苏巍无言以对,就要挂电话。

觉察到他的意图,关心忙叫出声:“哎,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正在调查的案子,当事人儿子叫任刚对吧,我有他的独家消息哦。”

苏巍神色一变,正色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关心得意:“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们做记者的,有自己的门道。晚上七点半,汉堡店不见不散。”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苏巍苦笑着抬起头来:“得嘞,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晚上,当苏巍和傅酒酒一起出现在汉堡店里的时候,这次轮到关心黑脸。

苏巍招呼服务员上菜单,又对傅酒酒说:“放开了点,反正今晚有人买单。”

傅酒酒也不客气,啪啪啪一口气点了招牌汉堡、色拉、饮料和小吃。

对面关心气的直磨牙。

东西端上来,一边和傅酒酒大快朵颐,苏巍一边问关心:“叫我们来到底什么事儿?你有任刚的什么消息?”

关心赌气地先下手为强,抢过苏巍正打算下手的汉堡,把汉堡当成傅酒酒,狠狠地咬一口,含混不清地说:“那个任刚,我之前见过他,你们猜是在哪儿?”

苏巍不明所以:“哪里?”

关心诡秘地一笑:“香港,一家医院。”

第96章 斯德哥尔摩(17)

香港?医院?

任刚为什么要去香港的医院?

苏巍皱着眉头问关心:“你是什么时候在香港遇见的他?”

关心不答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吃汉堡,吃的摇头晃脑,边吃边用余光瞟苏巍和傅酒酒,等苏巍开口求她。

苏巍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他也不戳破,也不求她,只是拿起一个汉堡,一分为二,递给傅酒酒一半:“你喜欢的口味,不着急,我们慢慢吃,吃不饱还可以再点,反正有人买单嘛。”

傅酒酒爽快地接过汉堡,两个人你侬我侬地分吃起一个汉堡来。

最后,还是关心败下阵来:“好啦,我说就是了,我遇见他是在半年前,具体时间嘛,9月初,不是4号就是5号。”

半年前,9月?

如果没记错,杜茹梅的女儿就是半年前意外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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