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悦君兮君懵逼/重生之断念(5)

作者:月团团/小侯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唐莘只觉得头顶上有一道冷冰冰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寒颤,赶紧从慕白怀中挣扎着起来。

“真是抱歉慕公子,”唐莘摸着头,挤出两声干笑,“这路真是崎岖不平啊。”

“无碍。你又不是有意。”慕白一边说,一边却用手掸了掸衣服,竟然还对唐莘翻了个白眼。

唐莘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慕家车夫技术不佳,怎么倒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车外传来一声那车夫愤愤不平的咒骂,慕白眉头刚刚皱起,就看见他那侍从掀了车厢的门帘进来,“流云办事不周,那车夫污了公子耳朵。我刚点了他哑穴,免得他再污言秽语,还请公子赎罪。”

慕白点了点头,“这人怎么没点规矩?若是新来的,那是**的人不力。要怪罪的人,可不是这车夫。”

那流云耳朵发红,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这马车倒是出门那天就停在府外,我只当全。。。”他目光轻轻扫过唐莘,“全管家安排好的。”

“他安排的?”慕白目光望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做事一向周全。。。”

他话音未落,车身又是猛地一抖。

唐莘耳朵动了动,觉得那马蹄声骤然变轻,马身上断然少了重量。她心道不好,掀开门帘,伸着脖子往前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那车夫不知道哪里去了,似乎是凭空消失在这大雾之中。拉车的四匹马儿没人束缚,如脱缰一般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飞驰。

唐莘一急,双足在车厢里一点,凌空跃出。慕白和流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攀住了马的脖子,身子紧紧地贴在了车厢前方那马匹的身上。

唐莘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回头冲慕白和流云粲齿一笑。她功夫虽然不错,轻功偏偏就是软肋。唐夫人怕她练好轻功翻出府外惹事生非,只是随便扔给唐莘一本书,叫她自己去琢磨,只是偶尔指点一下而已。

唐莘用力拉紧缰绳那马却不听指挥,身后流云大喊,“拉最前边的马!”

流云话音未落,自己也跃出车厢,足尖落在唐莘旁边那匹马的身上,又迅速弹开,身子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最前边的一匹马上。

唐莘恍然大悟,自然是前边的马匹领头,自己原来竟是在做无用功。

那马儿却仿佛狂颠一样摇晃着头颅,纵然流云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全力往后拉着头马的马辔,依然速度不减。

唐莘扶着马辔,猫着腰在马背上站立。她看准方位,随着慕白的一声惊呼,倏地直起身子,像只猫儿一样,蹿到了前边那匹马的背上。她还来不及坐稳,这匹马忽然向斜里奔去。唐莘被害得整个身子都从马身上被甩了下去,靠双手死命地扳着辔头,才不至于落马。

她身子荡在空中,双足不由自主地踢踏,不知踢倒了什么硬物。唐莘向下一瞥,发觉自己竟然踢飞了一块山石。这时雾气略微稀薄,唐莘愕然惊觉沿路山岩高耸,原来这马车居然是在一条盘山路上狂奔。

“抓住我的手!”慕白不知何时坐到了那马上,一只手向唐莘伸出。

唐莘顿觉泄气,他们一个两个都武功上乘,自己没帮上忙,反而成了拖累。她不甘心地咬着嘴唇,不去接慕白的手,反而攥紧马辔,腰上发力,身子向上一扭,整个人便凌空飞起,将将又坐在了马上。只是慕白如今已经揽了缰绳在坐她身前,唐莘再逞强,双手却不得不扶上了他的腰。

“不好!”流云忽然惊呼。

唐莘向前方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扶着慕白的双手不知不觉加了几分力。

这山路环山盘旋而上,马车正要驶到山路弯曲转折处。驾车的烈马却横冲直闯,眼看就要带着马车冲下山谷。

慕白握住缰绳,整个人都往后倾着,他脚下使力,牢牢地卡在马镫里。马儿受了力,被勒得甩着鬃毛嘶叫,然而这马虽然吃了痛不但没停下来,反而奔着路的尽头越跑越快。

另一匹马上,那侍卫流云的境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两匹头马似乎是商量好了,要发癫一起发。流云双手勒着缰绳,臂膀上的腱子肉好像快要把衣衫涨破。他面红耳赤,睚眦俱裂,拼命使出全身的力气。他平日里自诩有拔千钧之力,到了这生死存亡关头,只求能有机会舍命救主。

然而后边那两匹马竟然也不安生,撂着蹶子,奔腾跳跃,车辕被颠得急欲松散。

眼看着离那山崖只有三丈之遥,唐莘忽然想到一件事,顿时觉得自己蠢透了。他们一行三人多少都会些轻功,到如今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为何要一条道走到黑,非想着得悬崖勒马。

“跳马!”唐莘疾呼,“跳马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观赏包容!我的口号是坚决不坑!

第6章 雾霭锁流云

“什么?”大概是没听清唐莘的话,慕白和流云皆是一脸愕然。

“弃马逃生!”唐莘大声疾呼。

一句话说完,她纵身向上一跃,双手牢牢攀住山壁上一棵斜生的松树。她将双脚蜷起,那马车自她脚下飞驰而过。山路上一时走石飞沙,尘土弥漫。唐莘吃了一嘴黄土,若干尘粒进入她的喉咙,不由得连着咳了几下。

这时候,慕白才不紧不慢地直起身,猛然间凌空而起。他的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旋,扭转身躯向后边的马匹滑去。慕白喜排场,周身宝石玉佩点缀,此刻玉带飞扬,身影恰似惊鸿翩翩,下落时,左脚正落在后边那马的背上,足尖只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就借力跃上了车厢的顶部。

唐莘刚从树上跳下,叉腰在车后站着看慕白脱身,禁不住暗道,好俊的功夫!又顿感自己真是时运不济,看人走眼,当时明明以为车里坐了一个弱质之人,谁知道似乎是个高手。

慕白站在车顶,对着唐莘解颐而笑。在茫茫晨雾中,他一身白衣傲然迎风而立,丰神俊朗,神采飞扬,胜似书中人。唐莘眼儿弯弯,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差点就对他以笑容回应。她转念一想,这人先前对自己刁难嘲笑,不由得把嘴角一撇,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慕白暗笑着摇摇头,正欲从车顶跃下,忽觉体内真气胡乱游走,经脉凝滞不畅,顿时手足无力,抚着胸口在车顶不住地咳嗽。

眼看那马车离山崖越来越近,唐莘不觉为慕白捏了一把汗。好在流云须臾间也跳上了车顶,将慕白挽起,唐莘长吁了一口气,一颗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谁知那流云在车顶不知为何对着慕白屈膝跪拜。唐莘看着诧异,不知他意欲何为。那流云拜过,竟然独自一人跳将下来,把他家公子留在了车顶之上。

他绷着一张脸向唐莘走来,眼神中隐约有寒光显露。

“你做什么?”唐莘打了个冷战,却只当那流云贪生怕死,不由怒斥,“怎么能为了逃命不顾主人!”

慕白还在车顶,不管流云如何,先救他才是当务之急。唐莘欲跃过流云去追赶那马车,一只手臂却从斜里伸出,横在了唐莘面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唐莘脑海中如电光石火闪过,不由地倒退一步,对流云怒目而视,“你难道是要加害你家公子不成?!”

那流云绷着一张脸,仿佛千年寒冰,却不回答她。

这流云长着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一个奸佞小人。唐莘心中一股火气上来,出掌格开流云的手臂向前闯。

“我不知你和他有何冤仇,但我看得出,慕白待你不薄!你若要他性命,也该光明磊落,为何乘人之危!”

唐莘自觉自己句句在理,然而那流云却挥拳向她胸口袭来,脸上竟然是一副义正言辞的颜色:“唐姑娘,此事与你无关,在下无意为难。但姑娘硬要插手,就别怪在下不能手下留情了!”

他这句话惹得唐莘火气更大,柳眉倒竖,口中怒咤:“手不留情?你唐奶奶可不是吃素的!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她说完这句,虽然不合时宜,仍不由心中一乐,“平日里读公案小说里见过大侠对小毛贼自称爷爷,如今自己在江湖上行走,总算应景。”

唐莘的武功传自她娘独孤霜,独孤霜的武功则是源自她娘朱玄真,这可是振风镖局朱家的真传。这武功朱玄真练了个三脚猫,被独孤霜练成了个四脚蛇,偏偏唐莘骨骼清奇,一招一式竟然深得朱家正宗的精髓。若是振风镖局老祖宗地下有灵,也不知会不会老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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