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悦君兮君懵逼/重生之断念(42)

作者:月团团/小侯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唐莘眼睛一亮,觉得这里必有故事可听。

“先皇说,只有微服出行,才能体察民情。若不是这样,地方官员遮遮挡挡,你看到的只是满目繁华,形势一片大好,哪里知道百姓疾苦。”

唐莘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正要拍手称是。慕容白却突然十分轻蔑地哼了一声。

“朕当年也是心服口服,觉得先皇所言极是。后来才知道,他年年下江南,只是去私会瘦金湖畔的名妓!”他一拍桌子,唐莘不由地噤了声。

她再大逆不道,这议论死人也是要三思,议论故去的先皇,更是万万不敢。所谓大逆不道,也只是敢对着慕容白罢了。

慕容白却说起了劲儿,这些话,大概是不吐不快,然而无人可吐露。

“你说,昔日明君,有几个可用得着微服出游。用人为忠,用人为信,做为君主,自然要清圣听,若是朕自己任用的人,都看不明,信不过,朕到底是如何昏庸。亡羊补牢,却不如防患于未然。”

他越说越激烈,大袖一挥,墨汁撒满宣纸,泼出一片山川江湖。

唐莘站在一旁,上前也不是,袖手旁观也不是,心里总觉得慕容白另有所指,脑子里就出现了两个字“流云”。

此刻的流云,正在江对岸那处观景亭上,默默地注视着这座华丽的画舫。当日他复命去见那人,那人却依然不肯交出飞花。

这简直是贪得无厌,太不守信用。流云怒发冲冠,便寻了他去,若是救不出飞花也罢,大不了鱼死网破,要死一起死。

“你还没有完成任务,怎么就敢来见我?”

那人冷笑一声,把一封密函扔到流云面前。流云未能寻到他的踪迹,那人却先找上了流云。

流云不明就里地打开密函,认真地读着上边每一个字,喜悦却淡淡地溢上了心头。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他一马,不过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勾当,就不要端到我面前来。我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蒙了面,身量中等,声音文弱中气甚浅,但是看他那一掷,却似乎有武功在身。到底是小王爷,还是仆射大人,或者是开客栈那个闲散王爷?

流云使劲地看着他,想和记忆里哪个身形重合起来,搜遍了脑海,却怎么也寻不到。

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了慕容白?

作者有话要说:

流云:再不出来,你还记不记得我!

作者:你别掐我!!!我。。我。。我肉偿!!!!还不行???!!!

第42章 山谷有兔子

龑水北岸雨后初晴,阴云散去,正午的骄阳晒得北岸一里外的山谷中白雾蒸腾,马蹄声自远处响起,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入了山谷。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和侍卫的步伐震得谷中落英缤纷,地上湿漉漉的花瓣儿粘在马蹄上,就连马儿也似乎沾染了芬芳,昂起头,步子迈得得意非凡。

这路人马的中间,是两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连赶马的车夫都身着锦缎,可见主人极尽奢华之事。马车两侧各有一名乘马的侍卫,各个身高八尺,器宇轩昂,眼眸中精光闪烁,是百里挑一的英才。

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却从马车中传了出来。两侧的侍卫偏了头,明白非礼勿听,可是那马车内的声音却不为所动地传入他们的耳朵,那声音分明是棋盘掀翻,棋子纷纷落地。车里人的棋品显然让人一言难尽,这两名带刀护卫绷着脸,强忍着不笑出来,五脏六腑却都在震颤,这简直比走火入魔还伤身。

“朕不玩了!”,慕容白怒叱一声,把身子往座子后背上一靠,不满地喝道,“这棋,朕下不去了。”

坐在他对面的唐莘深吸一口气:“陛下,怎么就玩不下去?”

慕容白斜睨了对面那一双无辜的杏眼,眼神中水汽氤氲,满是无辜:“没什么,下不去就是下不去了。”

“那咱们就再玩一局?不再玩一次,怎么有机会赢呢?”唐莘一边说,一边俯身兴致勃勃地将慕容白扔在地上的棋盘捡了起来,重新摆在中间。

“不玩了!”

唐莘看了看对面那个耍性子的天子,微微一笑。

“陛下,胜负乃兵家常事。常言道,熟能生巧。多下几盘一定能大有增益,咱们不是刚开始嘛。”她柔声相劝,话说得相当诚恳。

“没那个耐心。”慕容白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偏着头看着随着车轮的滚动,抖动得相当有节奏的门帘。。

“陛下,你到底是我的师兄。再说,反正咱们也无事可做。。。”唐莘小心翼翼地瞧着慕容白那阴晴不定的面容,试探地说。

自平谷回来,只有这一程是安逸闲适。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大眼瞪小眼,唐莘就觉得心里发慌,若是聊天说话,又只能说些有的没的,越是靠近长安,靠近那皇宫,她就心里就觉得不安稳。毕竟,那个唐家女儿,是他慕容白名正言顺的宫人,是他三千佳丽之一。不下棋,又跟慕容白说些什么?

“陛下?”

唐莘将棋盘布好,好像一只小狗一样盯着慕容白。

“师兄。。。”她拖着长声说。

慕容白长叹一气,无奈地将两指探入碧玉制成的棋篓里,夹起一枚棋子。眼睛已经懒得再去看那棋盘,随手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一炷香的功夫以后,车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棋盘再次被掀翻在地,黑白棋子散了一车厢,慕容白咬着嘴唇,脸憋得紫红,手里还夹着一枚黑子。

“陛下。。。不玩就不玩,何必为难棋子呢?”唐莘捡起一枚白子,指着上边的缺口,“你看看,都弄碎了。”

慕容白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的棋子狠狠抛到唐莘的头上,正中她的额头。

“你老是胡乱落子!叫朕怎么心平气和?!跟你玩了几次,简直不知所谓!朕又不是没教。。。”

“陛下,你说什么?”唐莘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痛痒的额头,不明就里的问,“教什么?”

“给朕看看。”慕容白语气软了下来,坐到唐莘旁边。看见她白玉一般晶莹的额头上渐渐起了一个红色小包,慕容白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力道太重,有点心疼地在她额上吹了口气,一边用手揉一边说,“让朕吹口仙气。”

他的口气中带着茶香,吹在唐莘额上酥酥的,痒痒的,暖暖的。唐莘好像猫儿一样眯起眼睛,肩膀也缩了起来。

慕容白把头往后稍倾,捧着唐莘的肩膀对着她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满意地伸手在她后脑勺上,猝不及防地一拍:“不错,好了!”

唐莘男子头发本来就束得习惯,如今被他这一拍,头上发髻便散乱蓬松。她再一晃脑袋,瞬间青丝散乱,披了一肩膀。

“陛下,你刚才说又不是没教什么?”唐莘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头发绑回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没什么,”慕容白眼睛转向了门帘上绣着的仙鹤,“朕小时候学什么都很快,就是没什么耐心教人家。我也不是成心,总觉得自己说得透彻,对方总是该明白了。这点,朕,不如沈檀。他说他不是个好师父,可是他其实。。。”

唐莘把手一拍,连声应道:“是啦!师父还说自己不收徒弟,可是徒弟收了一个又一个!”

慕容白摇了摇头,据他所知,沈檀只是不愿意授人武艺,教人旁的东西,可是从来没有吝惜过。其中因由,沈檀从未与自己道起,但是想来,大概是数年前平阳郡守家的一场大祸罢。

唐莘头发束上,最后发髻却怎么也拧不紧,她却发现慕容白看她看得专心,脸上就发起了烧。未出阁的女子,岂会让别人看见她青丝散乱的样子,岂会让人看见她梳理头发。

她和慕容白相顾无言,车厢里就弥漫着些许暧昧。

“过来。”他嗓子里低低发出声音,话语中带着几丝命令的意味。

唐莘怎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红着脸将发冠递到他手上,垂下眼睑,觉得自己声音比蚊子还细:“陛下还会给人梳头发?”

“不会。”慕容白将唐莘如墨的青丝握在手中,只觉得如丝般柔滑,一丝一缕撩拨他的心弦,他咳了一下“被人家伺候惯了,总是能感受到点门道的。”

他的手轻轻在唐莘脑后转动,明明应该拧得紧些,可是又怕弄疼了她,头发束起,还不如唐莘自己拧的好。越是不忍心,越是麻烦。等慕容白将她头发散开,迅速地重新束好,唐莘已经打起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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