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当天一早,就开了铺子,正式开始试业了。
邱若斐请了人在门口敲锣打鼓,还做了招牌摆在门口,试业期间全场饮品买一送一。
还有店员在门口派发广告传单,这也是邱若斐借助后世宣传广告的灵感找人印刷的,当然一开始驻足观望的人比较多,但基本都对这些奇怪的名称望而却步。
这时候邱若斐安排好的临时演员就上场了,先是假装路过被招牌吸引,细看之后就抱着试试的心态买一杯,喝完之后,要赞叹,要夸,还不能显得过于故意,走之前还要给围观者说一句,真的不错,值得一试,然后深藏功与名地走掉。
除此之外,邱若斐平时经常去买吃食的那些个店家,也来捧场,第一个来的就是卖川蜀牛肉面的老板娘了,那老板娘是个豪爽的,直接点了十杯回去请铺子里的伙计喝,买十杯送十杯,邱若斐做好奶茶,就安排人将提不完的奶茶送上门。
穿插着邱若斐请的人,铺子渐渐开始有了生意了。
人一多,就很容易混乱,邱若斐就将安排好的桌凳赶紧摆好,开始排队领号购买。
邱若斐没想到这绪朝人对这些饮品接受性会这么高,到了下午,备好的材料竟然都卖得差不多了。其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不方便露面的,都是差了丫环来排队购买,邱若斐瞄了几眼,似乎还看到了虞琦樱的丫环,但她并不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
申时一过,当天准备的已经全都售完,门口还有人排着队要买,嚷嚷着不肯走。
邱若斐便让他们重新领一百个号,次日回来可以凭借号牌优先购买。
东西是卖完了,可还要收拾冲洗搞卫生,这天忙完,大家都是筋疲力尽。
冬至这日关序亭是放假的,他本想在铺子里帮忙,邱若斐没有答应,她不想让关序亭跟着铺子扯上太多明显的关系。
这日也算是较为隆重的节日,但邱若斐从早忙到晚,晚饭就打算随便吃点了事,谁知摆在餐桌上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关序亭正在烫着酒等她。
“我好像没让整这些菜色?”邱若斐疑惑。
关絮宁伸着酸软的胳膊,也眼尖地发现了问题,“这摆盘的习惯不像是厨娘做的。哥哥你是在哪家酒楼买的席面?这卖相不行,下回别去了。”
然而关序亭看了看关絮宁,又看了看邱若斐,欲言又止。
他给二人倒了两杯热酒,只说让她们先尝尝看。
邱若斐夹起一块八宝鸭试吃,“居然还行。这是哪家的?”
“这桌菜都是为夫亲手做的。”关序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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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邱若斐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关序亭。
“你今天休沐一整天, 就忙活这桌菜?”
关絮宁也很惊讶, 收起原本还略带嫌弃的表情,赶紧试尝了几个菜, 虽然卖相不怎么好,但的确如邱若斐所说, 做得还行。
邱若斐不清楚,关絮宁却是知道的, 关序亭从来没有下过厨, 别说一桌子菜了, 怕是连煮个饭都看不好火候的那种。
这突然间,还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也不是, 我早上先是在书房熟读了一遍菜谱,中午又请教了厨娘做了一桌, 然后再找出不足改正, 今晚这桌已经进步很多了, 但还是没有夫人做的好吃。”
邱若斐问他:“不是说君子远包厨么?你这想干啥啊?”
说完又很无语地想, 这人有没有一点本土男子的自觉啊,突然弄这么一出, 搞得人心里怪感动的。
为了表示捧场,邱若斐和关絮宁这一顿吃得非常饱,简直是接近吃撑的程度。
结果两个想早点休息的人,只能悲催地在屋子里踱步消食,还让厨娘煮了消食的药。
关序亭又感动又好笑:“你们还是小孩子么?吃饱了还接着吃。”
邱若斐被关序亭这么一说, 生气反驳:“我们明明是给你面子好吧!”
关絮宁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哥哥你这样以后我们都不吃你做的饭了。”
关序亭无语凝噎。
试业五天,生意还算稳定,正式开业那日就比试业要隆重了。
除了吉时要祭拜要放鞭炮,邱若斐还接地气地请了舞狮表演,引来了围观群众的阵阵欢呼叫好。
天冷,热饮就销得特别快,厨房里几乎是一直在烧开水。
吧台的人员都是签了契约的,熟悉流程之后,邱若斐就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分散下去,一段时间后,她终于能正式退出一线的位置了。
她搬回了关府住,换了徐嬷嬷去铺子里陪着关絮宁打理。
邱若斐睡了个自然醒,慢悠悠地起床后,又去花苑修剪了花花草草。
许是忙碌了一些日子,突然闲暇下来竟突然有些不适应,她吃过午饭,就去书房找了些话本看,看着看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衣昙给她盖上毯子,就退在一旁守着。
关序亭下值回来,听说邱若斐在书房,一路寻了过去。
他这回记得暖了手,就要拍拍邱若斐的脸喊她起来。
谁知手一触碰到邱若斐的脸,却是异常的滚烫,他再抚上邱若斐的额头,也是烫的。
关序亭心下一慌,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他把邱若斐摇醒,邱若斐还有些迷迷糊糊。
“夫人发烧了,我已经请了大夫,夫人先坐起来醒醒神。”
邱若斐记得自己是看书看到一半睡着了,期间衣昙还来盖了毯子,接着她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却不曾想醒来居然发烧了。
她觉得身上都好像烧着一团火似的,浑身无力,关序亭给她喂了几口温水,她还是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路上积雪难行,大夫赶到之时,邱若斐已经昏睡了两小次。
“积劳成疾了。夫人可是近日多有劳累?”大夫问道。
关序亭想起邱若斐最近在奶茶铺子忙活,几乎是起早贪黑脚不沾地,沉重地点了点头。
“夫人身子骨怕是本就不怎么好,合该静养才是,又过多劳累,才引起了这场病,且我观夫人脉象,恐是还有些子嗣艰难。”那大夫如此说道。
这话一出,邱若斐眼底闪过一丝欢喜,而关序亭的脸色就不甚好看了。
虽然他是不急着要邱若斐为他繁衍子嗣,但他也渴望有属于自己和夫人的孩子的。
关序亭便问大夫:“敢问大夫,可要如何治?”
“积劳成疾只消坚持吃药,少劳作多静养便可。而这子嗣方面,只能慢慢调理,快则一年半载,满则三五年,若不调理好,即使孕了孩子,也容易保不住,甚至是在生产时出现难产等危险。”
邱若斐接着问:“那这难怀孕我先不调理也不打紧的吧?”
大夫老神在在:“夫人若不急,便可先不管,对身体没有大的影响。”
那邱若斐就更放心了,让大夫把退烧和静养的药开了就行。
等那大夫一走,邱若斐就让衣昙找来冰毛巾敷额头降温,还用温毛巾擦身子物理降温。
喝完药睡下,第二日邱若斐的烧就退了些,她醒来时关序亭还没走。
“夫君过几日休沐,带我去那温泉庄子住吧,也有助于我身子的调理。”邱若斐抓住机会赶紧说。
关序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邱若斐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为了把身体养好好出门。
她还提前几天就把东西都收拾安排好了,关序亭休沐这日早早就出发去了城郊。
乘马车也花了近一日的车程,傍晚时分,才到了庄子门口。
有仆人在门口提前候着,迎着二人就去了主屋。
邱若斐对着古色古香的庄子非常满意,迫不及待就要去泡室内温泉。
她早就做了一身泳衣和浴袍,就为了这日用上。
到了温泉房里,邱若斐把裹着的浴袍除下,往冒着热气的温泉水里一泡,整个人都惬意得不得了。
她头发都盘在发顶,放松地把自己沉在温泉里,每一寸肌肤都感受着温热的泉水。
蓦然回头,才发现关序亭也来了。
他也换了身里衣,手里还带了衣服,想来是准备跟邱若斐泡鸳鸯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