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序亭拉着邱若斐的手,在山庄散步。
蜿蜒的水流潺潺,映着皎洁的月光,风一阵一阵吹动起来,邱若斐感觉自己像是在世外桃源一般。
“夫君,以后每年夏天都来这里避暑吧,简直是天上人间。”
邱若斐瞧见前头有架秋千,拉着关序亭坐在秋千上,抬头看浩瀚银河。
“有夫人在的地方,不管在哪,我觉得都是天上人间。”关序亭伸出大手,搭在邱若斐的肩上。
“就你嘴贫。夫君,你给我讲讲星座啊,以前说的我都忘了。”邱若斐忽然很想回味一下初时不久时的感觉,缠着关序亭讲起了星座。
关序亭好听的低音轻轻说着古老的星座传说,脚尖点着地,秋千晃啊晃的。
未曾沾酒,却都有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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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邱若斐就这样听着关序亭的浅声细语,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关序亭把心爱的妻子抱回卧室, 卸了发饰及外衣, 盖上薄被,两人一同进入梦乡。
在避暑山庄的日子格外悠闲, 邱若斐少了生意上的繁事,关序亭也不用处理职务。
安安乐乐似乎知晓父母如此专心陪伴的日子难得, 格外听话,让邱若斐和关序亭也省心许多, 玩得也是十分尽兴。
过了几日, 一家四口就不得不启程回京城了。
邱若斐内心万分不舍, 但面对积压的事务,她到了京城后连吐槽气候过于热的时间都没多少, 就投入到了工作中了。
安安乐乐也留恋避暑山庄的宜人气候,回到京城后闹了好些次, 在邱若斐不断安抚之后, 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夫君, 你再跟他们说几次, 我觉得安安乐乐能听懂你的话,你一说她们就不哭啦!”邱若斐刚沐浴完, 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乳母说安安乐乐哭得凶,怎么都哄不住,只好送过来给邱若斐看看。
邱若斐这日奔波了几个地方,实在是疲惫得紧, 见关序亭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絮叨着话,两个孩子又有兴趣听,便顺水推舟让关序亭来照看坐在婴儿床上对面前的玩具无动于衷的安安乐乐。
关序亭正好手头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就走过去接替了邱若斐的位置。
邱若斐哈欠连天,赶紧就到旁边的榻上眯着眼睡觉了。
小憩过后,安安乐乐已经在外间的婴儿床上安稳地睡着了。
关序亭没在,睡醒后便起了精神的邱若斐披上外衣干脆传了宵夜。
厨房温着有甜汤,邱若斐坐在卧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人端过来。
窗外夏夜的凉风让她贪恋,入了夜窗户也舍不得关,邱若斐一只手手撑着下巴,另只手轻轻敲打桌面,试图敲出一个好听悦耳的节拍。
她敲得入神,连关序亭什么时候接过下人端过来的甜汤走到她身旁坐下都不知。
“夫人,你的甜汤。”关序亭说着,把碗盖打开,将飘着淡淡花香的甜汤放到邱若斐面前。
邱若斐回过神,“啊,夫君你去哪儿了,我醒来去看了安安乐乐,没找到你。”
关序亭拿起勺子,舀起一块儿白果喂入邱若斐嘴里,动作很是熟练。
邱若斐嚼动着嘴里的甜食,满嘴都是甜意。
关序亭喂邱若斐吃完后,二人又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一会儿,才回去歇息。
关絮宁的婚约定下了,但成婚需要准备的事情非常多,邱若斐当初成婚时,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齐氏打理的,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嫁妆接收了什么内容便好。
然而如今邱若斐换了身份,魏氏又回去了未安城,关絮宁这头需要忙活的事情就都堆到了邱若斐身上。
有关奶茶铺子的全部所有权邱若斐都打算交给关絮宁,这些倒不难,需要的金银首饰府中公库出,邱若斐自己的私库也款式繁多任关絮宁挑选。
难的是怎么去挑到合适的,不显得关府铺张浪费,又能提得上台面。
哪怕有嬷嬷们在帮忙,关序亭也安排了得力助手,邱若斐也依旧觉得忙得晕头转向。
转秋时,邱若斐终于给两个小娃娃断了奶。
邱若斐那半个月简直是虐得不行,每天喝着回奶的汤药,而且忍受不再喂奶后的胀痛的同时还得避开安安乐乐,即使是陪她们玩,也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情况。
但安安乐乐敏感得很,邱若斐不喂她们,她们自己就拱到邱若斐面前找吃的,无奈之下,邱若斐只得和安安乐乐暂时分院子住,乳母带着她们住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去。
这一个安排,可乐坏了关序亭,毕竟这两个还没满周岁的小家伙,已经学会了在母亲面前撒娇,更是会眼泪攻势让邱若斐陪她们的时间一再延长,导致邱若斐经常放关序亭鸽子,约好的相处也总是一推再推。
就这么隔了半个月,安安乐乐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什么,专心只在乳母那儿找奶喝了。
自兄妹俩长了乳牙之后,邱若斐就写了不少磨牙的食谱给厨娘做给安安乐乐吃。
除此之外,粥食也渐渐开始安排上了。
邱若斐给安安乐乐调整了睡眠时间,让她们养成了按时睡觉的好习惯,早睡早起,午间午睡一个多时辰。
这样一来,乳母带起她们也省事很多。
邱若斐把手头的事情尽量安排在下午,上午起床后陪安安乐乐用早饭,之后再和她们玩,等兄妹俩午休了,再处理自己的事务。
晚上关序亭回来,若是得空,便是一家四口的亲子时光。
只是越临近关絮宁的婚期,邱若斐就越发忙碌,早上的时间也经常用来准备关絮宁成婚的事宜。
久而久之,安安乐乐也开始不乐意,在乳母面前闹腾着要找娘亲。
安安乐乐开始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邱若斐妈妈,从那以后,有事没事就爱娘啊娘啊地叫邱若斐,把邱若斐叫得直犯头疼。
安安还懂事一些,乐乐则有着小女孩特有的娇气,有点什么就娇滴滴地哭着喊娘亲。
乳母得了邱若斐的吩咐,在她忙碌的时候尽量不带安安乐乐去找她,叫衣昙留下话,等邱若斐把事情处理完毕后,就会立马去找她们。
这日也是如此,衣昙告诉邱若斐说乐乐像是有些发烧,哭闹着非要邱若斐。
邱若斐加紧完成手中的事情后,就赶紧去了隔壁院子看乐乐。
此时京城已经入冬,邱若斐一抱过乐乐,就发觉她身上十分滚烫,邱若斐再探向乐乐的额头,更加确认了这孩子是发高烧了。
“快,快去请大夫!”邱若斐急着吼道。
乐乐烧得脸红扑扑的,邱若斐抱着她,她还在抽泣着喊:“娘,娘。”
她声音弱弱的,似乎是觉得很热,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把衣领扯下来一些。
邱若斐抱着乐乐进了屋,让乳母去打了盆温水过来,打湿毛巾给乐乐敷住额头降温。
但乐乐不舒服极了,扭动着身子在邱若斐怀里动啊动的,毛巾根本敷不稳。
邱若斐焦急地想,如果有现代那种退热贴就好了,邱若斐前世发烧的时候,退热贴贴两边腋下和脖子两侧,再多喝温水,很快就能把烧退下去。
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邱若斐只能用沾过温水的毛巾给乐乐擦身子。
擦了几趟之后,乳母端来一碗刚刚好的温水喂乐乐,结果平时爱喝水的小家伙不知怎的,一口都不愿喝下去。
“娘,好苦。”乐乐已经会说一些字眼了,此时皱着眉头呢喃,还不时往邱若斐那边蹭。
乐乐不喝水,邱若斐又探了一下她的体温,没有半点降下去,身子还更加滚烫了。
邱若斐瞧着乐乐因为自己表情严肃而试图撒娇的样子,心里头焦急得不行。
抱在怀里软乎乎的这么个小不点,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消炎药的时代,小儿发热是很多孩童夭折的一道坎。
然而邱若斐半分不懂医术,除了做点降温的动作,等大夫过来开药,她竟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娘...”乐乐又喊了她一声。
“大夫来了没!”邱若斐不得不再次催促。
“来了来了,夫人稍安勿躁,乐乐要被您吓着了。”乳母小心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