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番外(15)

她衬衣外面还穿着风衣,什么都看不见。时嘉白敛眸,蓦地又想到了她那句“你一点也不对我的胃口”,而有一个女人则说过截然相反的一句话。

相似又不同的两个女人,对他的态度千差万别。这微妙的“落差”隐隐让他有些烦躁——但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时总这么执着于让我做你的模特?”

他想到那幅画的前主人几次三番的穷追不舍,一时默然。

头顶忽然“叮”一声轻响,电梯门开了。钟虞往侧站了站示意他先出去,“到了,时总。”

时嘉白没有立刻出去。

从今天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规规矩矩”的像一个平常的下属,跟之前在画展扯住他领带的样子截然不同。

“钟小姐倒是变化很大。”他开口。

她像是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微微一笑,“我要拿工资,当然就不能得罪我的新老板。”

“都弄好了?”

钟虞应了一声,把其中一份文件递到男人手边。

文件上写着“竞标书”几个字——据时越说,董事会那些人并不赞同时家这个“只知道画画的小辈”来执掌偌大一个集团,时老爷子为了服众,就让时嘉白先管理分公司,解决接下来的一场竞标。

一步步造势后,他坐上那个位置至少在表面能够服众。

在她看来,既然时越有野心,对于这件事就不会没有动作,毕竟好些人都对时老爷子绕过自己儿子、把公司交给孙子的举动颇有微词,时越这些年又在商场上经营得风生水起。如果时嘉白失败了,他就是最大赢家。

老实说,她原本也怀疑时嘉白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旁观他一上午的雷厉风行,似乎颇有经商天赋。

回到办公桌时,钟虞看见了孟知发来的消息。

“你几点下班?我下午会路过越辰,想接你去最近新开的餐厅试试。”

越辰也就是时越的公司。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跳槽”的事还没告诉孟知。当初在越辰的工作由他介绍,现在一声不响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适。

她在工作空当走到外面楼梯间给孟知回了电话。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能有更好的工作是好事。”孟知清楚时嘉白去了分公司的事,也没忘记买走自己画的人就是他。但电话里不太方便多聊,因此只是说:“那等你下班我来时氏接你吧,我们很久没见了,画的事我也没好好给你道歉。”

钟虞想了想,笑着半开玩笑答应下来,“好啊,那就给你个破费的机会吧。”

……

总裁及其秘书的办公区域只有一堵上半截透明的玻璃墙相隔,因此钟虞突然起身时他顿时就注意到了。

时嘉白抬眸看一眼时钟,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接着,门被敲了三下。

“进。”他放下笔。

“时总,这是明天的日程表。”女人走进来,将纸张放在他手边,“请问还有什么别的工作吗?如果没有的话……”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对上她恰到好处、公事公办的笑容。

“下班吧。”

钟虞唇角笑弧深了一分,“好的,时总。”

一个小时前孟知就到了,她还担心万一加班会让他等得更久。

她拿着包从公司内部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按照孟知给的位置找到了他的车。还有十几步远,驾驶座上的人就推开门走下来几步上前,眼里都是笑意,“忙完了?”

男人身形高大五官俊朗,挺直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气质分外温和,给人的感觉莫名轻松。

倒是跟名字很符合。

“让孟大哥久等了。”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也就一会功夫,再说,多等一会才能凸显出我赔罪的诚意。”

两人说笑着回到车上。

孟知启动车子往出车口开,然而刚一右转,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缓慢朝着他们开过来。

那辆车无声朝前滑行一两米然后停下。停车场光线偏暗,衬得车身如同蛰伏在夜色里的兽。

钟虞仔细看了看那车的驾驶座,隐约辨认出上面的人。

时嘉白?

下一秒,对方的车灯骤然刺目地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钟虞:掉马不会来的这么容易。

要顺着网线来找我的,我只能说:网线已拔哈哈哈哈

(换了一个丑乖又有点耀眼的封面)

第12章

钟虞忍不住抬手挡在眼前,躲避在停车场里格外亮的车灯。

按理来说,只要各自稍微往两侧避让一点,这里有足够的空间让两辆车先后驶过。但是堵在他们前面的这辆车显然没有避让的意思。

“稍等,我下车跟他说一声。”孟知说完就下了车。

钟虞却莫名觉得……时嘉白好像是故意找茬。因为就在孟知刚下车的那一刻,他也打开车门下来了,并且一步步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孟知斟酌片刻称呼,淡淡笑了笑,“时先生。”

男人颔首“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接着抬眼看向他身后。

孟知回头,看见钟虞从副驾上下来了。

“时总?”她像是有点诧异。

“时先生要是赶时间,那我就先把车退开,让你先过。”孟知脸上挂着笑,眼神却不太友善。

他可没忘自己几次主动商谈那幅画的事都被毫不讲理地回绝,只是现在他成了钟虞的上司,就算现在是个很好的询问时机他也没开口提起,以免弄僵上下属关系。

然而他不想提,对方却反而主动提起。

“孟先生还是想把那幅画要回去?”

孟知一怔,蓦地笑起来,“当然。”

“她就是画上的人。”

对方语气肯定,他也坦坦荡荡回答:“是。”

几步外的钟虞却一头雾水,还有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时嘉白突然主动提起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小姐,”时嘉白神色难辨地看着她,“孟先生给你画的那幅画之前在拍卖会上被我买下了,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闻言,钟虞下意识就开口要回答。

下一秒,她硬生生刹住了车。

她思路终于转过弯来,这根本就是他给自己的一个陷阱。她刚才不管是回答“介意”还是“不介意”,都是默认自己已经知道这幅画已经被他买走。可是她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知道这件事该有的样子。

时嘉白今天早上还在电梯里问她,为什么要来时氏。

所以现在他怀疑她早就知道那幅画的事,因此想试探她来时氏的动机?毕竟她原来是时越的人,这叔侄两个又针锋相对。

短短一秒,已经足够脑海里思考很多。

钟虞不确定似的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几圈,“所以……那幅画是被时总给买走了?”

孟知只以为她碍于和时嘉白的上下属关系装作不知情,于是顺势点头,“你之前没问,我就一直没说。只是我找了时先生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时总,”钟虞收起诧异的神色,佯装沉吟片刻,“那幅画……原本就只是孟大哥随手画的,没有出售的意思,只是作为个人作品收藏。”

“那幅画我非常喜欢,对我而言意义非比寻常。”时嘉白目光灼灼,“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作为补偿,你们可以提我力所能及的要求。”

……

“小虞?”

钟虞蓦地回神,“怎么了?”

“还在想画的事?”

“算是吧。”她笑了笑没有否认,转头看向车窗外掠过的街景。

“画上的人是你,所以最终怎么处理也由你决定。”孟知手搭在方向盘上,“也怪我马虎粗心,没有把事情给助理交代清楚。”

她摇摇头,“你不用自责,等我明天和他谈一谈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钟虞到公司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是时嘉白居然比她到得更早。隔着玻璃墙看见那道身影时她还有些诧异,紧接着,他走到墙边站定,然后抬手叩了叩玻璃。

三下,不轻不重。

钟虞心领神会,放下东西推门进去。

“时总。”

“还不到上班时间,我们可以先解决私事。”他站在办公桌前。

“好。”她微微一笑,反手关上门。

安静片刻,钟虞才打破沉默,“我能不能问一问,为什么你说那幅画对你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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