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却让他觉得很不错的样子,“如果林小姐愿意,那么我们可以商议一下具体的条约款项。”
我摇摇头,也许是喝着红酒的缘故,有几分醉意袭上脑袋,我有些不耐烦地道:“司总总是很杀风情,这么美丽动人的场景,难道一定要聊那些世俗的事情吗?司总……”
我微微仰起头,双眼涟涟地瞧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解风情,但相貌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如此春风沉醉的夜晚,浮上心头的居然是一种难以排解的寂寥。
我微翘兰花指,捏起玻璃杯,轻轻地摇晃着杯底的红酒,摇出醉人的芬芳。“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我为我们彼此敬酒一杯。”
司彻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想为什么花样。不过,我每喝一杯,他也都很绅士礼貌地陪了我一杯。
夜晚的霓虹闪烁,像地上的彩虹,夜晚渐渐地深了,我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像喝得多了,有点沉闷地样子,手指按着太阳穴。英俊冷漠的面容被染上了点点的潮红,从脸颊连到耳尖,真是一种动人心弦的美丽。
我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他顿时皱着眉宇,瞥了我一眼,“林秘书,你太失礼了。”
我笑,看来真的是醉了,不久之前还一口一个生疏警惕的林小姐喊着,到现在完全就恢复了以往对林弥的安心。
“司总这是醉了吗?”我其实也有些醉了,看了眼时间,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我没醉。”他固执地说。
我哦了一声,道:“没醉是吧,那我就先走了。”
我拿起包包,走过他的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他握住我的手,就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用力,我吃痛地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又听他的声音带着很大的清醒朝我说:“林秘书,你要去哪里,我醉了,你先送我到家。”
我转身,看向他,他看着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异常,就像曾经遇见过的每一次意外一样,他那个干练厉害的林秘书一定会为他解决这一切。
但我实在是没有照顾人的心情。我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是醉了,说什么也没用的,于是靠近他……
一靠近他,他忽然就吐了,把之前吃过的东西连带着那些恶心的东西一股脑地吐在我身上。
我:“……”
我身上只穿着这么一件裙子,看来我也是暂时离不开了。不过这家西餐厅所在的酒店正是欢世集团名下的一家,我看着明明只喝了几杯红的就醉成这个鬼模样的司彻,忍住了想要掐死他的心情,翻开手机的通讯录在这个酒店以司彻的名义定了一家酒店,反正这家酒店不也全都被我们包下了吗?
不过这家酒店的人似乎没有发现我是司彻身边的林秘书,虽然认出司彻了,也只是把我当做司彻重要的女客人、女伴。
在侍者的帮助下,成功地把人高马大的司彻给弄进了房间里,我看了一眼被扶着坐在沙发上的司彻,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非常难受地进了浴室,脱下了那件价值五六万人民币的连衣裙,扔在垃圾桶里,然后进入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感觉到一种十分舒适安心的存在。
我有些微醺,大概是刚才喝得红酒终于发挥了威力,我泡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怕自己晕在浴室里,所以穿了一身浴袍就出来了。
很快,侍者为我取来了一件黑色的长裙,临走之际还不忘看了沙发上的司彻一眼,再看我一眼,不免有些八卦,到底是一年都难以看得见的头头啊,今天晚上居然被他碰见这样的八卦,不好奇才奇怪。
我拿着裙子,走过去看了一眼司彻,他后背微微靠着沙发,眼睛微微阖着,像一只休眠的猫咪,有一种莫名的慵懒与天真。
“司总。”我隔着一些距离,叫他,只因他现在身上的味道十分不好闻,还好我已经洗了澡,身上全都是一种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水味。
他猛地睁开一双眼睛,似乎有被人打断休息的微些烦躁,眼睛瞪着我看了几下,居然站了起来跑到浴室里去了,过了几分钟,浴室里开始气雾氤氲,发出水滴洗刷着□□的声音。
我把头发吹干,正要换那件黑色的裙子时,浴室门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穿着浴袍,但是在我眼睛的扫描下,那完美身材犹如没穿,也许是在办公室里坐久了,司彻的肌肤是很白皙的,好在坚持锻炼,倒是很结实健壮的那一种,用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来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也许是我的目光逗留在他身上过长了一段时间,他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被水汽氤氲得红润的眼睛盯向我,让我感觉到某种危险的意味,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
而我坐在床头欣赏着他的好身材。
“林弥,你为什么还没离开。”
问得出这样的话,看来还不算醉了。
“看来你还没事。”我说。我扬了扬手中的黑裙子,“托你的福,我要换这件黑裙子才能出去。”
他似乎回想到不久之前吐在我身上那回事情了,“我很抱歉,夜晚不小心喝多了。”他一闪而过的害羞,我没有错过,我饶有趣味地瞧着他,“光是一件道歉就够了吗?”
他道:“我明白了,我会另外给你换上一件新的。”
我笑,“好啊,不过司总还记得吗?”
司彻道:“我没有忘记,你放心。”
我起身,拿着裙子准备去换,却被他拉住了手,我郁闷地抬头看向他,我几乎要被他拉进怀里了,这么近的距离,连空气中都流动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司总有何见教?”我缓缓启唇。
他似乎还有些醉酒的微醺,眼角微红的,一双黑色的眼睛停在我的脸上,被诱引了一般的我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或许,真正醉酒的那个人是我。
他震惊了一下,手抵住我的头,深深地吻了起来,或许是这迷离的夜,或许是醉人的酒,室内升温,一切顺理成章。
直到第二天,我们彼此都彻底地清醒过来,我后悔得要死,为什么昨晚我要亲吻他,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不,这还是一个相当麻烦的男人,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清晨的阳光漫入白色的窗帘,我和他四目相瞪,他却比我还要羞涩的样子,只不过那羞涩愣是让冷漠的面容给强行掩饰了。他咳了咳,对我说:“林弥,昨晚……昨晚……”
“不用说了,昨晚的一切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我们都只是喝醉了而已。”我还是保持笑眯眯,其实心里mmb。
“我是第一次。”他的声音里有怒气。
我扯了扯嘴角,“那我们就扯平了,昨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
“你——”
我顶着他悲愤的目光,轻轻地扬首,“怎么了,难道司总还放不下了?”
“随你。”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打了电话给客服,很快,客服带了一套衣服上来,司彻换好了离开之前,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说不出来那复杂的目光里包含哪些那些情绪,但我知道司彻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毕竟,我可是毁了他二十九年来的处男身。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43章 他腹中骨肉03
星期一上班, 我从林弥的衣柜里换了一身比较干练的衣饰,飘带白衬衫配套装黑裙, 加上8CM的黑色鱼尖高跟鞋, 长发扎马尾, 略上妆容,其实我与其说是去上班还不如说是准备去辞职。
是的, 我准备回家继承林氏的亿万家产去了。
我才不要当什么秘书。
996是没有前途的, 苟得像条咸鱼才是我一生的追求。
我开启完美笑容开始从1楼刷到24楼的总裁办公室,林弥的人缘相当的不错,一路上都是向她打招呼的人。
我会以笑容, 只不过对他们的记忆就实在是没什么了。
“林姐, 早~”好像我手下的秘书之一苏青青。
“早。”我笑着说。
毕竟司彻所掌管的欢世集团主要以连锁酒店经营为主,我们所在的欢世酒店也是全国No.1。司彻是个工作狂, 身为他的总秘的我,自然也是全年忙得不可开交,我带着四个秘书,苏青青只是其中一个,当然我辞职了, 她的能力大概也能接替我,所以我看见她便有一种安心的惬意。
“小苏, 接下来也有劳你了。”我笑着向她鞠了个躬,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我的动作,然后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