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41)

作者:淮水沾衣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方远看着手里的两坛酒,突然笑了,他拿着小铁锹跑到萧子君门前的那棵树下就开挖了起来。等挖了两个坑之后,他伸手去拿酒坛,雪下得太大了,酒封上都落了一层,他用手掸去,轻轻地把两坛酒都放进土坑里,然后再用手捧了土一点点地埋好。

他做完这些,头发上、背上落得都是白雪,雪遇到滚热的后背化成了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浑然不觉,只觉得心里有个小小的愿望正破土而出,让他很是高兴。

他把土压紧,一抬头看到头上多了把伞,愣了一下转身一看,萧子君披了件外衣撑着伞站在他身后。

“师尊?”方远朝着他笑了笑。

“你在这做什么?”

“我……”他指了指那棵树下,“我在你的门前埋了两坛酒。”

我想过年时,与你同喝这两坛酒。

后面这一句,方远没有说出来,他只看着萧子君笑着,好像已经和他在一起喝酒了一样。

“傻笑什么。”萧子君声音低沉,似乎还有点生气,他把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裹到方远身上,“不知道穿衣服吗?”

方远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衣服,他把外衫拿来包酒了,结果弄得都是土就没穿了。

“我不冷。”他看着自己萧子君给他披的衣服,只顾得开心了,哪里顾得上冷。

两人撑着伞在雪里站了一阵,方远开口道:“师尊。”

“嗯。”

“今年过年,你还会出山吗?”过年的时候经常会有妖祟化成人的样子出没,萧子君几乎每年在年关的时候都会出山,等过了年他再回来,所以方远已经很多年都没跟他一起过年了。

“不知道。”

“师尊,今年过年……我想和你一起过。”

今年,大抵还是要出山的吧,看方远一直盯着他看,眼里满是期待,萧子君还是没躲的过,缓缓开口轻声说:“好,我尽量。”

第38章 婚约

他给方远拢了拢衣服, 问道:“你跑到这就为了埋两坛酒?”

方远点点头,想来好像也不对, 他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他又摇了摇头。

萧子君见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他淡淡的说道:“雪下大了, 你快回去吧……咳咳。”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捂着嘴咳了两声, 撑着伞的手也跟着抖了抖,伞上的雪抖落了一些在方远的肩头上。

方远立刻警惕起来:“师尊!”他扶了一把萧子君, 感觉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这才注意到萧子君自己也只穿了件白色里衣,他把外面的厚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

方远脱下外衣,又把衣服重新给萧子君穿上, 还特意裹得紧了些:“师尊你的伤……还没好?”

“无事了。”萧子君总是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有时候连方远也不知道他是真好了, 还是自己一人在撑着。又他说道:“你快回去吧。”他把手里的伞递给方远。

“好。”方远接过伞,顺手把萧子君衣服的兜帽给他戴上, 兜帽上有一圈毛,把萧子君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师尊我走了。”

“嗯。”

方远回头望了望, 萧子君站在树下,正看着这边,方远朝着他一笑, 然后撑着伞踩着轻功走了,那把褐色的伞在萧子君的视线里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他才轻轻拽了一下外衣转身回屋里去了。

这场大雪不停歇地飘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树上、房檐上还有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雪,早修的路上,不少弟子搓着雪球互相砸着玩。

伴随着这场初雪而来的是江北的一封书信。

宣闻下山处理事情一直到了早上才回来,刚回到山上就收到了萧子君的传音,让他去议事堂一趟,宣闻走在路上思考着出了什么事,冷不丁的感觉脖子一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他转头一看,方远捂得严严实实的,正站在不远处指着他笑,怀里还拿着一个大雪球。

“师兄!”方远朝他招了招手,然后一个雪球又砸了过来,宣闻身子一躲就躲了过去。

“顽皮。”宣闻嘴角一笑,抬脚往地上一扫,厚厚的雪就被带到半空中,他一发力散雪就凝成了团,全部朝着方远砸过去,一连砸了七八个雪球,方远被砸得捂着头到处乱躲。

“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方远掸去身上的雪,搓搓冻的发红的手,“你这是耍诈啊。”

“是你先‘暗箭伤人’的。”宣闻故作严肃道。

方远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怪我。师兄你这是去哪?”

“师尊找我有些事,我现在去议事堂,你还不快去早修,等下迟了又要罚你。”

“知道了知道了。”方远应了两句便朝着早修教室跑去。

宣闻见着方远跑远了,才又往议事堂的方向走去,他到的时候萧子君已经在等他了,除了萧子君还有青须也在那,屋里贴了两张暖符,一进门就感觉暖烘烘的。

宣闻行了一礼:“长老,师尊。”

萧子君轻微点了点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青须拿了桌上的一封信递给宣闻,说道:“宣闻,你看看这个。”

宣闻接过信件,信口已经被拆封,信封被撑得鼓起来,他把里面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沓银票,银票里夹了一张纸,纸上的字娟秀流畅。

大致地浏览了一下,宣闻的眉头皱了起来,收了信件他问道:“这信里是什么意思?”

青须叹了口气:“江北安王叶城平的亲笔书信,信里应该写的很清楚了。”

这信里说宣闻才貌双绝,颇得小女喜爱,安王也觉得此人是可以托付之人,特意书信一封到萧山,希望萧山长老可以做主为两人定亲,叶绍蓁也会择日前往萧山。意思就是叶绍蓁看上宣闻了,想与他结亲,那一沓银票是给方远的,答谢他之前给叶绍蓁买衣服的钱。

“我与安王只见过一次,他便知我为人?一纸书信,就把自己女儿嫁了?”宣闻看着手里的这封信,感觉尤为嘲讽,他气道:“我不同意这事。”

萧子君原本盯着茶盏看,他听到宣闻这话时抬头看了他一眼,青须在旁边说道:“安王这封信,怕不是与我们商量,而是铁了心想把女儿嫁给你。”

宣闻正欲开口,又像是语塞,他还没说话,青须接着说:“寻常人家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这事,你问问你的师尊吧。”

青须说完也没有多停留,他从椅子上走下来,拍了怕宣闻的肩膀,然后背着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很安静,半晌,宣闻看着萧子君道:“师尊……”

萧子君起身来,与宣闻平视:“萧山不会屈尊于任何人,若你是因为安王强硬的态度,大可不必。”

萧子君不知道该怎么与宣闻说,他本就不善言辞,虽然被很多弟子称一句“萧师伯”,但宣闻是他第一个徒弟,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做一个人的长辈,他想尊重宣闻的意见,却也想为他多考虑。

“我知你与那个姑娘……”萧子君提了那么一句,便没有往下说了,“我不左右你,你可以自己决定。”

“师尊,朝堂之中,官虎吏狼,我不想涉及,而她又是安王的女儿。”宣闻心里跟明镜一样,他犹豫过,也思考过,他将来就是娶了叶绍蓁,安王也必然不会让女儿待在萧山,那么他将会以郡主驸马的身份去到安王府,官场,从来都不是他想踏足的地方。

“你就是因为这个吗?”见宣闻点头,“那我问你,若有一天她另嫁他人,你可会后悔?”

“我……”

“宣闻,你在萧山这么多年,修的是什么?”

宣闻心里已经混乱,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萧子君也没准备等他的回答,继而道:“你修的不是剑术,也不是法术,是心。”

他看着宣闻,一字一句道:“无论在哪,心存正气,便无所畏惧。”

宣闻若有所思,萧子君知道倘若他真的喜欢叶绍蓁,这些都不会成为真正的问题,问题只在于宣闻自己能否看清自己的心。想到这,他像是自嘲一样,徒弟心有存疑,他尚可提点一番,可他的心意,又有谁能提点?

“对了。”萧子君道,“我这两天要去北崖静修,怕是要到年关才回来了。”

宣闻道:“师尊多年没都未去过北崖了,怎的今年……”萧子君并未看他,宣闻猜测道:“上次小远的刺那一剑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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