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左右两面和背后都有不断涌过来的追击者。
“我来带路。”
他们朝着死路的尽头跑过去。
门口露台的低矮的石墙下面是荡漾的碧波——“我数三、二、一。”“西撒——等——!”西撒拽着抱着乔瑟夫的腰把他摔进优哉游哉划来的贡多拉里,溅起来的浪花被泼洒到周围颜色鲜亮的建筑物上。“Mamamia。”西撒笑眯眯地把受惊的船夫和游览的姑娘们一齐赶到岸上,“我感到万分的抱歉,美丽的小姐。如果……”乔瑟夫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把他掀翻在地,一颗子弹挨着他的耳朵射进水面。
“你的情话晚点可以留着跟我一个人说。”
好几发颗子弹擦着老旧建筑上盘满的常青藤重重地射击到水面上。“欢迎登上齐贝林号。”他们奋力地摇起船桨——威尼斯可是西撒·A·齐贝林的地盘。汽艇的声音向他们逐渐逼近,金属船身撞上贡多拉把木船震得倾过一半,西撒冷不防被抛进水里。子弹穿过木船的船身在河面上溅起水花——乔瑟夫扑过来拽住西撒的胳膊,“小心——!”汽艇船头上站着的男人瞄准了乔瑟夫的后脑勺。
意大利人电光火石之间从乔瑟夫的口袋里拎出来对方的手枪。
他被半淹在水里,河水涌进鼻腔。他虚着视线瞄准,甚至来不及摘掉乔瑟夫刚刚套在他脸上的那个面具。
西撒握着枪连续扣动扳机。
尽管准心欠佳,他还是打爆了汽艇的油箱。乔瑟夫借着爆炸的推力跳进水里,高速的子弹从他们头顶和四肢穿过去。比出向下的手势提醒对方不许露头,乔瑟夫用力把西撒摁进怀里尽全力屏住呼吸,缓慢经过的云朵在他们头顶落下时明时暗的影子。因为缺氧,西撒小幅度地挣动起来,一串泡泡浮出水面。乔瑟夫睁开眼睛,浪的波纹从他眼前划过,他把亮起来的手机扔出水面,密集的枪声划破平缓的河面。他趁着空隙扬起头来,脸颊和脖子上迅速出现被子弹划伤的痕迹,他立刻又重新潜回水里,捏着西撒的下巴给晕乎乎的人渡过去空气。
——谢天谢地,他们俩运气不错。
迎面过来的快艇的大灯晃得人眼晕。
丝吉Q拿着信号仪打出手势,“我就说了,Boss还认得路的嘛!”高大的俄罗斯人架起枪,马力全开地冲着对方追击过去。乔瑟夫摇晃着湿淋淋地从水里爬上来,他倒在并不干净的甲板上不肯起来。丝吉Q见怪不怪地耸耸肩膀,西撒伸手拽他却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刚才……”意大利人坐在他旁边低垂着头,水迹湿漉漉地爬过他的脸颊。乔瑟夫撑着脑袋弯起眼睛,他伸手蹭过西撒湿漉漉的胎记,“毕竟也算是带你回家见人的嘛,可不能受伤啊。”
Tbc
表演结束小剧场1
大乔:我好痛155551
茸:妈!!!!我爹不行了!!!!
Dio:jojo还是贫弱
茸:???
DIO:放着我们娘儿俩十五年不管,疼死你。
茸:妈你入戏太深x
剧场2
作者:不好意思,仗助十几个小时我本来想让你....
仗助(狗狗眼):让我!!!!
露伴(突然冒出):黑蚊子––
作者:哦。好好打会游戏来着...
第8章 捌
本章乔迪/乔西/承花/仗露 微量茸米
Bgm-old Money
因为相爱才看不到未来
受伤的昨天是日历的标记
我没有可以讲给你的故事。
00
乔鲁诺·乔巴拿的人生是从意大利南部的一个渔村开始的。
米斯达的父母十五年前从海岸边救回了一个昏迷不醒的金发Omega,他自称迪奥·布兰多。这个被标记的Omega拒绝和任何人讨论起自己的Alpha,刚刚被救下来的那一年中迪奥甚至鲜少开口。他支付了远超过自己开销的费用给米斯达的父母,唯一的请求是保证乔鲁诺的诞生。
乔鲁诺童年的睡前故事是迪奥呓语里愤懑的咒骂,他的毛绒玩偶和塑料小汽车被父亲撕的粉碎,他的第一个玩具是迪奥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手抢,迪奥抓着他瘦小的手臂教他怎么拆解这个东西。乔鲁诺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和米斯达一样去海边堆沙堡或者玩玩水,但是当他见识过迪奥发情热中煎熬而扭曲的脸,乔鲁诺选择沉默地听话。米斯达总在迪奥厉声喝斥乔鲁诺的时候用泥地上的石头把窗户砸的砰砰作响,他的父亲会低声骂着小野种,然后告诫他——你别忘记了,乔鲁诺。你真正的姓氏是乔斯达。他总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乔纳森·乔斯达正在看着他。
乔鲁诺从对方深蓝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轮廓,他真的读出几分说不清的相似。乔鲁诺把乔纳森湿淋淋的衬衫卷进毛衣里,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毛,沸腾的血液涌向心脏,在他的理智说点什么之前,唇舌首先开始了动作。“father。”乔纳森艰难地抬起脸,他疲倦地似乎随时可能晕过去。
“My…Boy……”
让我看看你。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乔鲁诺伸出手去,金发的年轻人把温热的掌心盖在他的手背上,不敢触碰他血淋林的指尖。他俯下身握紧乔纳森的手腕,把脸颊贴在父亲的小臂上,乔纳森看不清对方的脸,而后颈的星星再一次裸露在乔纳森的视线里。
“我们过的很难。”乔鲁诺单薄的声音响起来。
乔纳森感到痛楚洗刷着他的眼眶。这是他未曾谋面的血亲,他的孩子本该享受乔纳森所拥有的一切,而不是在迪亚波罗的辖制下勉强谋生。“父亲很不容易。”乔鲁诺和迪奥有着极为相似的发色,而眼睛的形状却和乔纳森如出一辙。乔纳森想起那些甜蜜的毫无负担的过去——他的爱人曾经也有过如此年岁,穿轻柔漂亮的白衬衣,柔软的衣领在风里摇荡起弧线,暗红色的眼睛像是稀有的矿物,眉眼飞扬、风华正茂。
“这日子要把他逼疯了。他恨疯了你。”乔鲁诺想起迪奥脖子后面狰狞的伤口,做完腺体手术的那个雨夜他扶着迪奥回到米斯达家那个肮脏低矮的储物间,哭着问他的另一个父亲为什么抛弃他们——迪奥跪在雨里,捧着乔鲁诺的脸,他散发着一股发臭的血腥味,表情扭曲地咆哮着,“乔纳森·乔斯达——!那就是你的父亲!”他颤抖着把乔鲁诺抱进怀里,发出疼痛的喊叫,“但是他想杀了我们!他杀了我!”
乔鲁诺从恍惚的回忆中抽身。
“但我不希望你死,father。”乔鲁诺拨开他汗涔涔地掉进眼睛里地发丝。他的脸和迪奥的脸交替出现在乔纳森地眼前,“如果您不告诉我威廉议员的秘密——我和父亲都会被迪亚波罗杀死。”他眨了眨绿色的眼睛,一颗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他恳求地将吻落在乔纳森的手腕上。
教父想起悬崖上迪奥满头满脸的泪水和雨水,时隔十五年重新滴落在他的指尖。
乔纳森闭上眼睛,他妥协地张开了嘴。
“谢谢您,godfather。”
乔鲁诺冷淡地欠身和他鞠躬。
年轻人凝视着乔纳森的眼睛,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湿意,但没有伸手抹去。“感谢您的仁慈。”他的声音变得平淡又沉着,哭腔从他的声线里消失了。乔鲁诺略略昂起下巴俯视着乔纳森,他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嘲讽,像是要同乔纳森谈论天气或者晚餐,“这份仁慈是致命的。”
他利索地转身离开。
在拉开那扇铁门之前,乔纳森看见金发少年的指尖触碰到后颈的那颗星星,他用指甲挑开星星的边缘,然后把它整个从脖子上撕了下去。乔鲁诺毫不在意地将那个东西团成一团甩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扣紧了审讯室的门。
00
乔瑟夫搂着承太郎的肩膀,笑嘻嘻地想要去摸他的脑袋——这是他们俩每次见面都会有的固定节目。花京院不紧不慢地和露伴在电子地图上标点,而东方仗助则一脸惊慌地防止承太郎直接用过肩摔把扯着帽子的乔瑟夫掀翻在地。
“你最好现在就放手,老东西。”
东方仗助很是不容易地把乔瑟夫的手从承太郎的帽子上面撕下来,“承太郎先生——乔瑟夫先生——!”花京院见怪不怪地把拍了拍仗助的肩膀告诉他不必在意,他比了个手势提醒承太郎有内线电话。高中生中气十足的声音吸引了西撒的目光,跟丝吉Q则在房间里面清点武器装备的意大利人走过来黑着脸揪住了乔瑟夫的后领,因为赶路造成的睡眠不足而步伐摇晃“你自己过去核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