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仍然捏着那份尚未签字的名单,他在等待承太郎的解释。“花京院典明。”——在他之前从未有以Omega作为分化取向的人在综合测评中拿到第一。“他够聪明。我的队伍不是敢死队。我需要这样的人。”乔纳森对他的解释还算满意,他在调令上签了名字,又看了一会儿那上面花京院的照片,犹豫着冲承太郎开口,“他会是个Omega,承太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乔纳森挠了挠头发,“如果你喜欢他,也许就不应该把他放进你的队伍里。”他骨子里就是个极为传统的绅士——如果不是迪奥·布兰多,空条承太郎可以想象乔纳森会娶个什么样的Omega,贤惠、温柔而且远离家族事务。即便强悍如迪奥,乔纳森也总是习惯性地把对方置于需要保护的位置上。
“没必要。”
入队是花京院自己的要求,综合评定第一名将获得挑战承太郎的机会。珊瑚色头发的男孩将精准的预判力与洞察力贯彻到自己的战斗中,他无疑是个智慧的战士。落败在承太郎的拳头下面算不得什么可耻的事情。整个乔斯达家族里也没几个人接得住承太郎无敌的拳头。
——他在男孩的鼻尖前面停了下来,注意到对方亮色的刘海下面是一对浅紫色的眼睛。“怎么了?”花京院冲他弯起唇角,微凉的手指握住承太郎的拳头,“你这一拳落下来的话,我晚上可能连琴都拿不起来。”承太郎怔愣地睁大了眼睛——他曾无数次静默地听过对方的琴声。他曾经在禁闭室的递送窗里留下食物,挨个动手教育过那些欺负人的孩子。当失去重要之物的时候,他选择淋着雨在花京院的房间外面听完一整首的随想曲。他们从未有过交流,甚至没有真正地打过照面。沉默的造访者只是风雨无阻地守护着那片秘密花园。
他不肯去摘月亮,他只守护那份光。
而现在月亮奔他而来。花京院低下头,“空条承太郎,”他虔诚地亲吻对方左手的手背,“请允许我追随您,Boss。”
乔纳森永远不强加自己判断给别人。他把签好的文件交给史比特瓦根,并且嘱咐对方处理好承太郎的下一个任务。“换个轻松点的。带着你的小队去佛罗伦萨一趟。就算是我送给花京院的成人礼。”承太郎蹭了蹭帽檐想着真是够了,连乔纳森也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一墙之隔的花京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承太郎,直到一只大手落在他的头顶蹭了蹭。
“别跟丢了。”
“花京院典明。”
00
佛罗伦萨是个布局紧凑的城市,贯穿市内的阿尔诺河上有七座石桥。他们骑着机车路过皮提美术馆,夕阳温柔的笼罩在圆顶建筑的红色屋顶上,暖橘色的云朵投射下轻柔的影子。咖啡馆外面翻出Close的招牌,店员在最后一杯咖啡上挤出枫叶形状的奶泡,他似乎听到一声沉闷的惊叫,透过玻璃门看向窗外,只有风铃兀自轻轻晃动着。
承太郎在小巷的背阴处勒紧了对方的脖子。“名字。”他重复道,“我会痛快一点。”穿着警服的男人在窒息感中痛苦地挣扎着,眼珠子凸起来,他徒劳地蹬着双腿——承太郎原本只是交接一份不能公开的法律文件,这送死的黑警不知好歹地想要勒索他。他们必须多停留两天处理这个白痴,尽管他非常讨厌浪费时间——承太郎还是不得不从他嘴里掏出这家伙的上线。
空气里有一点奇异的甜味。
“名字。”他把手勒得更紧了一些。那个男人蹬踹着双腿,发出呼呼的声音。承太郎反常感觉到心烦意乱,他胳膊一紧不耐地打算结果掉这个臭乎乎的中年人。他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带一点清浅的甜味,下一秒爆炸般的信息素喷涌而来。凤铃花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像是漫天掉落的湿淋淋的花瓣——年轻的Alpha下意识地发出侵略性的喉音,接着各种气味的信息素斗狠拼抢般地涌出来。
花京院的初次分化意外地提前了。
迎来人生中第一分化的Omega揪着自己的领口在角落里滑坐下来。花京院茫然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情热烧的他脸颊滚烫,他咬住舌尖也毫无痛感——他隐约觉得裤子是不是湿透了,但是根本没犯法站起身来,他像是渐渐陷进一滩热水里,被融化掉了四肢。Alpha胡乱的味道窜进鼻腔,花京院咬着左手的拇指吐出一口灼热的气。离他最近的Alpha拼命地吞咽着口水,他忍无可忍地冲花京院伸出手去。茫然的Omega不计后果地用烫得惊人的指尖触碰对方的皮肤,他不自知地发出类似于幼兽的泣音,像是被发情热烧坏了脑子。
“不要动!”
承太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在短暂的疼痛中恢复神志的头狼散发出威慑性的气味,铺天盖地的硝烟气味充塞了整个后巷,暂时性地覆盖过其他的味道。强大的Alpha气味让花京院的手腕酸软地垂下来,他小小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跌回地面上,他徒劳地撑着自己,发软的膝盖却怎么也都站不起来。
“都离花京院远点。”
他仍紧紧地勒着胳膊下面的家伙。但是爆炸的信息素让他感到异常烦躁——Alpha感到脑袋发烫,他真的非常生气了——承太郎的指甲陷在那个男人的喉咙里,“我数三声。否则我会找到你的妻子孩子,拧断他们的脖子。”“达利欧——达利欧·布兰多。”这个人绝望而沙哑地回答道,下一秒承太郎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处理好垃圾。狗崽子们。”
他朝那具尸体啐了一口。
承太郎单手把花京院从地上拉起来,Omega捏着他的衣角,把脑袋凑在他的颈窝上吸着鼻子。怒火和情欲都让人头昏脑涨,承太郎粗暴地把花京院从身上撕下来,Omega摇摇晃晃地落进他的臂弯里。他把外套脱下来粗鲁地罩在花京院肩膀上,对方像只猫似的用嘴含着竖起来的衣领。“任务完成之后报给godfather。”承太郎咬牙切齿地把对方扔上摩托车的后座,暴躁地想把花京院的脑袋塞进头盔里,不听话的Omega再次栽进他怀里,“草。”他把头盔摔进垃圾堆里,弓起的身体绷得像一头将即窜出草丛的豹子。
承太郎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了的失控。
“你他MA给我坐好。”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来。街边的情侣酒店对他们的样子很是见怪不怪,忍耐力濒临极限还怀抱炸弹的承太郎随手抽了一张纸钞锤上前台,戴着耳机的女孩儿头也没抬的扔给他钥匙和避孕套。
草他MA的避孕套。
花京院趴在酒店脏兮兮的床单上,伸手去抓承太郎刚刚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外套。唾液在床褥上打湿了小小的一团,从他嘴角流到下巴。花京院像个刚刚学语的幼儿一样咿咿呀呀着承太郎根本无法分辨的话。花京院仰着头去找承太郎的嘴唇,滚烫的嘴唇从他的下巴勾勾连连地亲到胸口。他夹着双腿,承太郎这才发觉他在含糊地说着难受。
凤铃花的味道被更加浓重的硝烟的气味笼罩起来。
承太郎沉默地剥开对方的衣服和裤子,像是在撕开什么袋装食品——花京院软绵绵地配合他伸手伸腿。水从他大腿流到膝盖,在内侧爬出蜿蜒色情的线条。“花京院。”承太郎把手脚都往自己身上缠的人按回床上,他捉住花京院没什么力气的手腕,“我是空条承太郎。”花京院浅紫色的眼睛已经完全失焦,他口齿不清地重复着,“承……承太郎……哈、嗯……”
承太郎捏紧他的下巴。泄愤一样地啃咬着对方的下颚,犬齿摩擦着喉结,让花京院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的手指往下探去,指尖全是滑腻的水迹。他俯视着失去神志的花京院,按着他的肩膀在对方的尖叫声里进入对方的身体。
花京院在他怀里胡乱地挣动,他像是被一根楔子钉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在承太郎光裸的后背上留下红痕。“快……你快……”他向承太郎讨要委屈的拥抱,把泪眼和唾液都蹭在健壮的小臂上。
承太郎的牙齿碰到他肿痛的腺体。
那个不知羞耻的器官蓬勃地跳动着。
像是荼蘼的凤铃花草。
“能标记你吗?”
“唔……呃…”
花京院失神地瘫软在他身下,腰上是对方手指留下来的密密的红痕。承太郎扣着他的小腹开始冲刺。隔音效果极差的墙壁挡不住四面八方传来的细语,承太郎昂起脑袋,猛地曲起手臂张嘴咬在自己的手腕上,他释放在花京院体内,而尖锐的犬齿破开自己的皮肤咬出血红色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