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糖球上来回滚滚。
让薄荷味驱散他嘴里的烟味,方便一会吻温榆。
“所以你脖子那里,她咬的。”裴南辰看向远处的温榆,看着挺乖。
不像会这么激烈咬人的小妖精?
“看不出,她挺野性?嗯?”
荆彦勾唇一笑,但笑里更多的回想今早被咬的那种激烈感带来的迷恋,声调混着风:“说实话,她咬我这里,我能兴奋,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
裴南辰顿时侧眸再次看他的喉结,随后秒懂。
然后同样英俊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语调缓缓:“你这么变态,你妈妈知道吗?”
荆彦无所谓,手指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喉结。
性感地薄唇一勾,他喜欢。
……
船舷栏杆,温榆倒没注意荆彦一直在看她的视线,而是很想知道温可心刚刚说要介绍给她,她妈妈的朋友,“我妈妈的朋友呢?”
“这么急干什么啦?”温可心眼底坏意涌出,涂了红润唇膏的双唇虚伪地巧笑嫣然,“我这就是去叫她。”温可心边说边要往前走,可走的时候,故意似的就轻轻撞了一下温榆,顺手就把手里满满一杯香槟直接泼到了温榆头发和裙子上,瞬间,淡黄色的香槟液体从温榆头发上滴下来,又把她的裙子晕染的一片污渍。
狼狈极了。
温可心泼完,还不忘假装惊吓地尖叫一声说:“哎呀,姐姐,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你不会生气吧?”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那些名媛和富家子们闻声过来围观。
大家一围观,都对着温榆指指点点嘲笑起来。
温可心在旁边看着,心里偷偷暗爽,她就喜欢看姐姐当众出窘的样子,这样以后圈里谁敢要她呀?
多丢人?
但温可心可能太低估温榆的心思了,她早就不在意这个所谓名媛或者上流圈的事,谁管他们嘲笑或者不嘲笑?反正她以后会脱离,到时候她和他们就是彻底的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在乎吗?
一点都不会。
她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又无聊。
当然,她不会拿水反泼,她现在的心态就是,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待半天就会下船,所以,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温榆一点不在意他们的嘲笑,自顾自把头发上的香槟液弄掉点,弄得时候,表情自然也没出窘的难堪,这让还在得意的温可心看见了,很不爽?
她就是要看她害怕无措的怂样。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羞耻?
温可心瞬间就来气了,死死瞪向还在若无其事打理湿哒哒头发的温榆,想继续说点损她的话,忽然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温榆的面前。
温榆还没抬头看他,就听到荆彦说:“刚才是你泼的吗?”声音不重,但听得出里面的威慑。
所以,他一开口,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嘲笑,就连还想发火嚣张的温可心一下就被他的气势唬住了。
眨着眼睛,缩着肩膀像只鹌鹑似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别说承认,她现在半个屁都不敢放了。
“是你泼的吗?”荆彦重复问一遍?
“不是……不是我。”温可心被他盯得发憷,舌头就像不是自己了似的打结,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让人胆颤的,
“可是我好像看见了。”荆彦继续说,声调没那么重,但大家都听出了不满。
有人开始小声说他怎么那么护着温榆?
“我真的没有……”温可心有点吓坏了,肩膀缩得更像鹌鹑,这个男人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她就被吓到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只能抵死否认。
而她的弟弟温佳树早就躲到一旁不敢过来帮忙。
荆彦什么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得罪呀?
所以他只能自求姐姐多福吧。
“既然这样,那不好意思,请你下船。”荆彦有点没耐心跟她废话,说实话如果她不是女人,他可能直接拿酒杯砸过去了,但他有原则。
不打女人。
顿了顿,忽然就拉起温榆的手,毫不避讳对着在场所有人说:“温榆现在是我们荆家的人,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你们知道了吗?”
这话说的虽然不是暧昧,但周围那些名媛听着总觉得心里有点酸溜溜了。
当然,酸归酸,大家心里明白,荆彦不可能看上温榆。
所以,就只是酸酸而已,没想过嫉妒。
荆彦说完这些话,旁边立马就嗖嗖地跑过来两个戴着耳麦的黑衣保镖,想拖温可心下去,温可心被当众蒙羞,心情很不爽,所以在保镖拉扯她的时候,她一气之下,顺手拿起刚才的空酒杯对着温榆,就直直地划过去,温榆没防备,想躲可来不及,眼看那个玻璃杯要划破她的脸,一直站在温榆身旁的男人,已经出手挡了。
顿时,玻璃杯因为温可心的用力戳撞,边缘碎裂,锋利的玻璃杯口瞬间在男人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殷红的血直接溢出来。
大片大片的滴在棕褐色的甲板。
醒目的有点刺眼。
而全场所有人更是都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对荆彦很了解的裴南辰也有点惊愕。
他这么豁出去?
温可心被戳到温榆,看着流着血的荆彦,她一下就吓懵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荆彦丝毫不在意手背在不断地流血,很冷地下逐客令。
“荆彦……我不是故意的……”温可心现在清醒了,也后悔了,整个人哭起来,旁边的保镖早就不耐烦,拉着她,就像拎鸡仔似地直接把她拎下去,拖到游轮下方停靠的一艘快艇上,送她离开。
现场恢复平静。
很多名媛开始过来关心荆彦的伤势。
唯独站在荆彦身后的温榆,脸色异样又不安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以及他脚边一滩的鲜血。
这么多血……好像伤的很重?
本来,受伤的应该是她,可是……温榆又不能去关心他一下,只能呆呆站在原地不安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胡思乱想起来。
荆彦对这点伤根本不在意,用手指按住伤口,回头看一眼温榆,朝旁边的服务生招了个手,让他带温榆去房间换衣服。
服务生明白,走过来,带温榆去船舱换衣服。
而他自己则去裴南辰那边先让服务员给他简单处理伤口。
荆彦一走,刚才一直没出声的荆博看见温榆进船舱,想跟过去,结果他偷偷摸摸走过去的时候,船舱入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两个黑衣保镖,挡着他,不准他进。
进不去,荆博龇着牙气急败坏但又没辙,他打不过二哥的这几个保镖。
只能愤怒地转身回甲板。
这次有点失策,他忘了带自己的保镖,下次要是和温榆出去,他也要带保镖,万一遇到二哥,力量不对等,他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那么长,可能就是为了铺垫女主动心吧,这张过后,后面节奏快了。
第37章 柔情36
温榆跟着游轮服务员从甲板去船舱套房。
游轮的套房有十几间。
但最好的房间不多,就一间, 在游轮最东面, 房间内视野开阔, 全景的落地窗,能一览整片黄浦江的风光。
服务员热情又毕恭毕敬将她带到船舱套房后就立刻关门出去。
温榆环顾四周一圈,这间套房除了装饰很有情调, 采光极足, 黄浦江上金色的光线隔着玻璃都能反射进来, 均匀洒在靠窗的白色圆床上。
落下一床细碎的光晕。
看着床上那一床细碎的光晕, 温暖的让人都想躺上去来回躺一圈, 可是温榆这会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满脑都是荆彦为她挡那个玻璃杯后受伤的画面。
尤其流了那么多血。
温榆心思渐渐不定起来, 这种不定又和她对他抗拒有些矛盾,让她整个人不得不像丢魂似地呆呆站在床边, 站了好一会才开始脱身上这件有酒渍的连衣裙。
麻利脱下后扔到床边, 再脱下高跟鞋, 一起扔到床边,光着脚丫去里面的卫生间沐浴。
船舱的浴室和高档酒店内的浴室差不多。
设施和沐浴品很齐全。
打开花洒, 冒着热气的白雾开始缭绕整间浴室, 温榆拧开赠品洗发液, 挤出一些放在掌心揉成白色的泡泡,再涂到头发上,顺着花洒温热的水流,慢慢把头发上的酒渍冲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