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当皇子妃+番外(39)

另一边,达成目的的左小神医从太子殿出来,折身准备直接出宫。

“小公子,方向错了。”

左麒迈出的一大步突然顿住,回头看了看,极为缓慢的把腿收了回来,“那……那这条路是去哪儿?”

凌云道:“后宫。”

“……”

“那……你还不带路?”

“是。”

两人折了个方向出宫,左麒跟在他身后,提着刚刚拿到的药引,想到那新任的太子放血放的干脆,倒似是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只是他素来不愿想那些人心的弯弯绕绕,东西拿到手就行,至于怎么拿到的,转瞬就忘了。

他双手收在背后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一时兴起放慢了脚步,故意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凌云一顿,果然放慢了脚步。

左麒又道:“怎么这么慢?腿比我长还没我走得快。”

他纯属故意刁难,凌云一时为难:“小公子……”

“还是我走前面吧。”说着他傲娇的哼了一声,快步上前了,走出宫门的时候,脚下的步子都像是欢快了很多。

凌云一脸苦恼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怕他又走丢了,只能快步又跟了上去。

两人在颐都城内并未停留多久,回王府炼制好了解药,便离开颐都开始赶往月华国都。

却说他们赶往溧阳期间,北疆边境,两国大军成功会盟,月华与离洛,两军驻扎之地相距不过五十里,可他们会盟成功,便也意味着北疆大军不再分散。

近日的战场,北疆暗招层出不穷,让两国联军吃尽了苦头。

“素闻北疆蛮人莽撞却忠厚,今日一见,蛮子就是蛮子,战场上竟然放冷箭,简直妄为军人!”

“不止如此,他们还在箭尖上荼毒,中箭的将士就没有一个坚持到回来的!”

“还得多亏翊王殿下战前准备的铁扣,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此言一出,正在商议的将士们同时沉默了。

苍翊给他们的铁扣其实就是一种护具,只能护住脖子及四肢关节,原本将士们都不愿戴这些东西,边境寒冷,铁扣更是冷的刺骨,且铁扣沉重,战场上简直就是负担,可近几日在战场上,多亏了这些铁扣,他们才能在北疆的冷箭和暗杀中避开致命伤,艰难的活下来。

想到此刻正躺在伤兵营里的兄弟,他们感到庆幸,同时也是一阵后怕。

伤兵营里,除军中常见的几名军医之外,有一道白影,穿梭在伤兵中间,他不曾说话,手中动作却一刻不停,处理伤口,包扎,去毒,军医感到棘手的伤在他手里却仿佛不值一提。

因他到营帐身份并未知会全军,军中将士多以为他是翊王殿下的男宠,因他容貌出众又常常与翊王宿在一处,将士们虽然不说,骨子里却是看不上他的,此时感受着自己的痛苦在这位白衣公子手里渐渐淡化,所有人对他的看法瞬间改观,甚至开始崇敬这人。

看这人穿着讲究,必是平日里享乐惯了的人,可他在这血腥气沉重且空气沉闷的伤兵里,却能面不改色的替将士们治疗,这是任何一个贵人都很难办到的。

其中一人伤在小腿,刚刚包扎好,见那位白衣公子立即开始医治他身边的人,视线不由得便追随过去,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眼前一片玄色,一身华服的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翊……翊王殿下?”

苍翊微沉着脸,看了看他的小腿,问:“伤口如何?”

那名将士迅速挺直了脊背:“谢殿下关心,只是小伤,不碍事。”

“嗯。”

十分冷淡的应了一声,那将士正奇怪翊王殿下那么尊贵怎么就进了伤兵营里,转眼就见他在另一边蹲下来,蹭在白衣公子身边问:“累吗?”

南宫若尘摇头。

苍翊便取了棉布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因为伤势比较棘手,南宫若尘正愁无人帮忙,侧头看了一眼,将怀里的东西取了几样放到了苍翊的手里。

接下来便是他一句话,翊王殿下便取了东西递过去,连再取干净的水也是亲力亲为,完全充当了那位白衣公子的副手,且做的十分熟练。

伤了小腿的将士平静的看了一会儿,暗道翊王殿下真是一位惠风善民的好王爷!

……

第45章 座弩

一连三日, 军医交替忙活在伤兵营里,前方战场战事不歇, 伤兵营内的伤员只增不减, 也幸得离洛成功拿下了边城, 才让这么多的伤兵能有所安置。

战事持续半月,离洛有边城为守, 却也防不过北疆暗箭层出不穷。

晌午自伤兵营里出来, 南宫若尘并未回去两人暂居的小院,而是折身去了边城的北城墙上。

战场上沙尘漫天,寒风凛凛, 一群铁骑当中步兵环绕, 北疆军队围护着几尊座弩,底座沉重, 箭如千斤,且可以五箭齐发,专门针对离洛军中领军之人。

近几日两军伤亡相差无几,可若论领将的死伤人数,却是离洛的人数更多。

“那座弩冲击力太强, 且外部附有极为坚硬的外壳,以我军所持的兵器, 很难攻破。”

千步廊上,武安侯看着战场上两军厮杀,眉头紧锁。

死在战场上的将士,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命, 其中跟着他最短时间的也在一年以上,就这么死在了敌军的暗箭之下。

战场上连连失利,也终于让离洛意识到,北疆费尽心机所做的筹划,已经到了摘收果实的时候。

试想若是离洛与月华没有结盟,若是两国没有不顾北疆强势率先出兵,若不是两军此前削弱了北疆战力,此刻面对北疆的座弩和冷箭,他们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如今北疆将士就像是跗骨之蛆,一味强攻或死守都对我们不利,不防且战且退,自保为上。”苍翊凤眸微沉,看着远方沙尘中密如细雨的箭矢。

武安侯道:“可始终周旋也不是长久之计。”

“并非要长久如此,既然他们可以放冷箭,我们当然也能暗下杀手。”

“殿下何意?”

苍翊笑道:“侯爷可曾听说过煞血盟?”

武安侯微怔。

他虽是镇守边关的守将,对江湖中的事知之甚少,但也听说过煞血盟这个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但煞血盟的人,从不参与朝堂或战争之事,给再多赏金也无用。

“王爷请动了煞血盟的人?”莫不是又是四皇子的缘故?

不待他把心中想的问出来,也没等苍翊给出回答,另一侧忽有异样,有守军拦住了从楼下缓步走上来的白衣人影。

“让他……”

武安侯刚想让守军放人,就见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迎了过去,那模样,倒像怕这边境的寒风把人给吹倒了似的。

这人来军中多日,这种状况见得多了,他倒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城墙上的守军没见过,关注着战场的人都忍不住侧头多打量了一眼。

南宫若尘一脸古怪的避开了某人伸过来要搀他的手,径直走到千步廊正中,对武安侯拱手施礼。

“四皇子不必多礼。”

他抬手虚扶,南宫若尘起身,却不看向战场,直接问道:“可否向侯爷再借千余将士?”

武安侯下意识看了苍翊一眼,回头道:“四皇子想故技重施?只怕北疆人早已有了防备,且此地多是荒原,没有那么多的石头重伤北疆大军。”

“非是如此。”南宫若尘道:“此次借兵,不为伤兵将,而是为了敌军的座弩。”

武安侯眼中一亮:“四皇子有了破解之法?”

南宫若尘却摇头:“破解不敢说,令其暂时瘫置或可一试。”

“若是本侯没记错,四皇子当是月华的人,为何对我离洛如此竭力相助?”

他意有所指,被指的两人却都是面不改色。

南宫若尘道:“借侯爷一千人,破的不只是此地的座弩,五十里外,月华大军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而去敌军阵营破坏座弩,是九死一生的计划,他借用离洛的人,也可以说是为了私心。

可到底是私心还是缺乏信任,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武安侯看向前方战场,凝眸道:“敌军的座弩组装极为牢固,就算四皇子能损它一时,待敌军整修,我等岂不是徒劳一场,功亏一篑?”

“他要整修,也得有整修的人。”

苍翊突然开口,将武安侯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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