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萧临池身上咬着,骨子里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抖动身体。他呼吸声很急促,舌尖触在萧临池耳垂上还甜腻地叫一声:“萧哥哥。”
萧临池被花包裹着,快感让肩头的伤口都直接被忽视了,他眼眸晦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干到花封枝哭。
哭着叫他,抱他,亲他,向他索要。
萧临池到底留着几分力,他怕弄狠了花封枝的身体吃不消。
只是花封枝向来喜欢在萧临池发疯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声音沙哑,“师傅,狠狠地干我。你太温柔了。”
花封枝从来不吝啬告诉萧临池他喜欢什么样的感受,包括亲吻,他喜欢萧临池带着浓重占有欲的,霸道又带着狠劲的感觉。
花封枝任性惯了,想要的他会直接地说出来,就像现在。
“我属于你,萧临池。”
“我想要你。”
花封枝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把萧临池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他抱起花封枝,动作不再拘着,小将军变得比以前勇猛多了,它在盛开的花里肆意妄为。
花封枝重新感受到萧临池的爱,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顺着本能一句一句轮着喊萧临池的名字。眼角的泪花被萧临池的舌头舔掉,脖颈,胸口,被萧临池一步一步蚕食。红印布满了白皙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花封枝失神迷离的神情像跌入凡间的谪仙。冷清疏离被一点点融化,只留下热烈和直白的爱意。
花香充满了屋子里,花封枝喉咙喊都哑了,他的腰腹,后背,大腿,小腿全是亲吻留下的印子。腰上残留着的指印昭示着情/事有多么热烈。
萧临池右肩的伤口裂开了,但渗出的血并不多。
花封枝硬撑着要给他换细布,还完以后靠在萧临池怀里,有些疲惫地在他胸膛蹭了蹭,“萧临池,你放心了吗?”
“我活着,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我会一直陪着你,萧临池。”
萧临池收紧手臂,他的枝枝总是这么温柔,“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
“枝枝,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萧临池下巴靠在他细软的发丝上,“枝枝,我爱你,好爱好爱。”他的声音像夜间,虫雀的乐曲,让疲倦的花封枝安心睡了过去。
萧临池虽然不懂步骤,但是他也知道需要处理干净那些东西。
花封枝爱干净,他也不想花封枝早上醒来,看到床上乱七八糟闹脾气。虽然花封枝闹脾气的样子很可爱,但气大伤身,他也不想花封枝身体再变得和以前那样差。
花封枝睡得很沉,连萧临池抱着他放进浴桶都没感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很长,是他和萧临池的童年。
大启的冬天很冷,刺骨的寒气妄图钻入每一个行人的骨头缝里。花封枝大病初愈,穿得圆滚滚的才被允许出府。
带着他的是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老嬷嬷素来疼爱他,对小主子也是千宠万宠。
花封枝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子骨弱,眉宇间带着病气,小脸巴掌大,五官却精致得很。
幼年的花封枝没有日后的毒舌,对着外界的东西好不好奇。他被拘在府里多时,直到皇帝舅舅的位置彻底巩固了,他才被爹娘允许出来玩。
“少爷,今儿个街上热闹着,人有些多,待会下了车,拉着嬷嬷的手好吗?”老嬷嬷知道小主子虽然小,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温声和他说道。
花封枝自幼便听话懂事,点点头答应了她,眼睛好奇从窗子往外看马车外的景象。
“嬷嬷,我想吃那个!”花封枝看着小摊的糕点,花哨的模样让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习惯惯着他,应了一声又问道:“少爷想和嬷嬷一起下去吗?”
“想!”花封枝眨了眨眼。
老嬷嬷先下了马车,转身把花封枝抱了下来,“拉紧。”
“好。”花封枝声音软糯。
等拿到喜欢的糕点,花封枝满脸开心,正往前走,看见小厮推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老嬷嬷皱起眉,“这是干嘛?”
“小主子,这个乞丐倒在马车前。”
花封枝好奇地盯着他看,见他穿得破烂,昂头和老嬷嬷说,“嬷嬷,他在发抖。”
老嬷嬷听到花封枝的声音柔和下面容,温声问:“那少爷想怎么做呢?”
“我可以带他回府吗?”
这是小乞丐在彻底昏迷前听到的话。
第十九章
小乞丐醒来时,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一身。他看见周围的环境,下意识往里缩了缩,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花封枝刚喝完药进屋就看到蜷缩在床角的人,他眨了眨眼走过去:“你醒了啊,徐叔叔说你是被冻晕的,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
小乞丐听到他的声音就记起昏迷前的话语,是他带自己回府的?
“你…”小乞丐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沙砾磨在肉上,刮得生痛,“您是、要买下我吗?”
“买?”花封枝问道:“你买你需要多少银两?”
小乞丐想到人牙子的话,他眼神暗淡了下来,“要五百文。”
擦干净的脸有些黄瘦,但双眸蓝色的眼珠子让花封枝看得目不转睛。
“你的眼睛为什么和我的不一样?”花封枝坐在床边,想伸手碰一下他。
小乞丐怕他厌恶慌忙低下头。
“你干嘛低头啊?让我再看看你的眼珠子好不好?”花封枝牵住小乞丐的手指,来回晃了晃,“你的眼珠子真好看啊,我才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好看?”小乞丐身子瑟缩着,他犹豫地抬起头,看见花封枝眼里并没有厌恶,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大胆睁开眼睛。
花封枝一下子凑近他,两人呼吸离得很近,“好看,你的眼睛和天一样的颜色,我的珠子都没你的眼睛漂亮。”
“五百文吗?”花封枝想了想自己得的赏赐,但他对银两没什么概念,正要开口,房门又被推开了。
小乞丐警惕地看向门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听见面前的小少爷欣喜地扑向那人,还喊着爹。
“爹,你怎么来了?”花封枝抱着花朝扬的大腿,脸昂起来。
花朝扬把他抱起来,用胡子蹭了蹭花封枝的脸,乐呵呵说道:“刚下朝,进屋没看见你就过来找你了。”
花封枝正纠结银两的事情,他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襟,指了指床上的人说,“爹爹,我想买下他。”
花朝扬对着花封枝虽然温和,但他是习武之人,也担心有居心不良的人想接近自己儿子,他眼神锐利地看向小乞丐。
良久,他收回目光,小乞丐眼里满满的警惕和害怕,是不是居心叵测的人他倒是确定了。
“爹爹?”花封枝又拉扯了他一下。
“爹会处理好的,明日他就会来你院子里。”花朝扬宠溺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为什么不是今日呢?”
“因为爹爹要处理好才放心。”
“谢谢爹爹。”花封枝欣喜地抱着父亲亲了一下,他看向床边的人,“我爹爹很好的。”
花朝扬领着小乞丐找到了人牙子,也成功拔除了潜藏在京城的毒瘤。有一段时间,人牙子一度不敢来京城。
小乞丐的名字是花封枝听了夫子授的课来取的。
“我今日学了首《咏栀子花》,娘说我的字就取自这首诗的。”花封枝坐在石凳上,晃着腿,小乞丐站在他身侧。
花封枝看向他,歪了歪脑袋,“你有名字吗?”
小乞丐被府上的总管教导过,跟在花封枝身边要喊他少爷,他怯怯地回答道:“回少爷,奴没有名字。”
花封枝讶异地睁大眼睛,“那你没有娘亲给你取名字吗?”
小乞丐抿唇,“奴没有娘亲。”
花封枝怕自己伤害了新来的小伙伴的心,把手边的糕点给他一块,“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小乞丐拿着糕点的手一顿,他诚惶诚恐地点头,“少爷做主便是。”
花封枝转了转眼珠,突然笑了一下,“我今日学的诗是素华偏可喜,的的半临池。疑为霜裹叶,复类雪封枝。日斜光隐见,风还影合离。”
“我是封枝,给你取临池如何?”
小乞丐一副全凭你做主的态度让花封枝心情大好,他一拍手,“夫子说明日教我乐器,我选了箫。箫、萧!用萧做你的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