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恨她(151)

说着,她就红了眼,眸中透出明显的恨:“澜哥哥再回来时,事情已成定局,之后他就远离,再也未归过。”

陆漪不解:“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你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为何会选择帮太子做出这种事。”

萧寒云道:“我不知道,大概是从四五年前开始,皇上对澜哥哥与太子,就是两个态度,明明是同母,他却疼爱太子,厌恶澜哥哥。”

陆漪叹息,倒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执起萧寒云的手,宽慰性抚了抚其手背,道:“你一直想着二皇子,也解不开与太子的这个心结?”

萧寒云垂着头:“你换位,就知道我的感受。”

陆漪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

被人棒打鸳鸯,还被逼嫁给不喜欢的人,这种感觉,谁也受不住,何况心上的那个人再也不知所踪。

说这么多话,消耗了许多精力,萧寒云忽然咳嗽起来。

陆漪见了,忙给其倒了杯热茶。

因着得到杨寻瑾的许可,陆漪便在这里尽情地陪着萧寒云,不用顾忌其他,二人闲聊谈心,变成知己。

直到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只有不紧不慢的两下。

光是听这敲门声,陆漪就能感觉到是谁,她便起身过去打开门,门外果然是来接她的杨寻瑾。

他看着她道:“该走了。”

陆漪回头看向萧寒云,萧寒云朝她笑了笑:“改日见。”

陆漪瞧得出来,身子不佳的萧寒云也该歇息,便应下踏出屋,她见到站在门侧的慕瑜,下意识多看了眼。

慕瑜忽视她的目光,转身进了屋子。

他看着起身缓缓朝西面里间行去的萧寒云,眸底深处透着压抑的沉意。

萧寒云由床边坐下,难得先开口:“我知道你在偷听。”

慕瑜道:“那你还敢说?”

萧寒云凉凉地笑了下:“我从来没有不敢说,只是懒得对你说。”她连恨都不屑于给他。

慕瑜呼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你已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放手,你到死也是我的妻子,你再想我哥也没用,就算他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他不会回来。”

萧寒云没再理他,脱了外面的衣裳,进入被窝。

慕瑜看着被窝中的她,压下眸中渐渐生起的猩红,也脱了身上衣裳,去到床上将她揽入怀中。

萧寒云知道他干什么,因为他们是夫妻。

她由他扯着她的衣服,埋入她的脖颈,她始终无动于衷,直到他欲亲上她的嘴时,她侧过头。

慕瑜再难压制眼底泛红的阴郁,直接掰过她的脸,用力覆上。

自他们成亲,他就有努力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可因着她长年抑郁,身子虚弱,便始终毫无动静。

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想放弃。

愤怒难忍的他极想像他们最初成亲时一样,尽情地对她,几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疯狂起来,奈何她身子虚弱,他只能忍耐着,仍旧如之前的每次一般小心翼翼。

另一头,杨寻瑾与陆漪已经上了马车。

杨寻瑾仍旧占有性地搂住陆漪,他垂头把玩着她身前发丝,忽然问她:“你与太子妃聊了些什么?”

陆漪道:“聊了锦夜姐,以及太子妃的过往。”

杨寻瑾闻言稍顿,道:“看来太子妃确实挺喜欢你,能与你聊那么多,聊那么深。”话语间,他转而抚着她的脑袋。

陆漪垂眸,心觉太子妃也是个可怜人。

马车前行间,渐渐入了夜,逍遥楼素来是个不到半夜不会断人的地方,马车由其门口路过时,里头仍旧繁闹。

这时忽地有东西砸上马车顶上,车夫驱着马车停下。

二楼的护栏旁,常夕饶斜倚而坐,胳膊懒懒地整个搭在护栏上往下垂着,他朝下面马车大声道:“里头是阿寻?上来玩玩。”

他的声音中,隐约有着醉意。

杨寻瑾与陆漪先后不紧不慢地从马车里出来,抬头瞧了瞧他这副明显透出颓然的模样,便往逍遥楼内走去。

楼上除了常夕饶,还有银欢,银欢的目光一直落在陆漪身上,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但她模样平静,让人看不出什么。

杨寻瑾目睹着银欢落在陆漪身上的目光,眼里划过沉意,他由桌旁坐下,问常夕饶:“你这是做什么?”

能让常夕饶喝醉,明显是喝了极多。

常夕饶大概是半分醉,他拿着酒壶又喝了口酒,道:“什么做什么?我不能让你上来玩玩?”

看来脑子还是有点糊涂,居然辨不出杨寻瑾话中意思。

银欢双手担着身后护栏,未有喝酒,他道:“最近夕饶日日过来鬼混,甚至晚上也待在这。”

杨寻瑾闻言,便道:“借酒消愁?”

常夕饶闻言当即不悦:“什么借酒消愁?我有什么愁事?我是被银欢带的,越来越知酒的好处。”

银欢嗤道:“明明是犯了相思病,还赖上我了。”

常夕饶拧眉:“我相思谁?襄锦夜?”

银欢道:“我可没说。”

常夕饶忽然把酒壶扔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那我不喝就是,免得你们总觉得我想那女人。”

陆漪看着常夕饶这副德行,难免生怒,她道:“锦夜姐失踪快一个月了,你当真不打算找她?”

常夕饶不耐道:“她自己有脚,自己能回。”

陆漪道:“她若要回,早回了。”

常夕饶哼道:“不回正好。”

陆漪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忍下了拿剑刺他的冲动,她故意道:“锦夜姐会武功,若锦夜姐去闯荡江湖了,倒也不错,然后再认识个与她志同道合的侠客什么的,做一对侠侣挺好。”

常夕饶闻言,脸色陡沉:“你少胡言乱语!”

陆漪嘲笑:“怎么?害怕了?”

常夕饶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她迟早得回来。”

他不信那女人会真的放得下他,那女人明明一直偏执于他,不轻易放手,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能比得过他?

陆漪看明白他的想法,不由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常夕饶闻言,斥声道:“说话注意些,我是你兄长。”

陆漪不屑:“呸,我才不认你。”

银欢不解:“什么兄长?”

杨寻瑾扯过显得越来越粗鲁的陆漪,道:“行了,少骂人。”

常夕饶剑眉拧得越发厉害,他对杨寻瑾道:“算了,你赶紧把这丫头拉走,免得我惹气。”

杨寻瑾没打算让陆漪留下继续骂人,拉起她就离去。

银欢看着他们离远后,便问常夕饶:“你何时变成了陆漪的兄长?”

常夕饶没心情回答任何问题,又过去拿起一壶酒喝。

楼下,杨寻瑾牵着陆漪穿过仍不少喝点的大堂出来,他先推着陆漪上马车,转头瞧了眼不远处的巷口。

他隐隐眯了下眼,也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离远,柳寂淮从那巷内走出,稍顿后,便跟了上去。

第082章

国师府温暖的浴室内, 陆漪如常伺候着杨寻瑾沐浴,她给他轻搓着背部,脑中想着如何与他开口说生孩子的事。

杨寻瑾由她搓背的动作, 就能知道她又在走神。

他面无表情地眸视前方,只有眼底漆黑。

二人各怀着心思,陆漪伺候杨寻瑾沐浴罢, 就陪他去了床上睡觉。

柳寂淮自跟来后,就一直躲在东面院墙边的那棵树上,他目睹着陆漪进浴室伺候杨寻瑾沐浴, 又待在其房间没再出来。

眼睁睁看着里头灯灭,他扶着树干的手不由死死地往里扣, 几乎出血的指甲宛若不知疼似的。

他的心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这杨寻瑾还当真是不把她的名节当一回事。

若非他可以察觉得到里头二人除了睡觉,并未做其他什么,他铁定会忍不住冲进去,哪怕是不自量力。

他忍了忍,暂且先行离去。

一日,再一日, 似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就到了十五日,前世杨寻瑾令陆漪怀上孩子的日子。

这日一早,杨寻瑾由床上起身时,陆漪也醒来。

杨寻瑾侧头见她坐起身,便淡问:“怎么醒得这么早?”话语间, 他拿下自己的衣服往身上穿。

陆漪看着他,迟疑出声:“我……”

杨寻瑾动作顿住:“嗯?”

陆漪呼了口气,道:“我起来服侍你洗漱。”言罢,她也下床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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