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番外(14)

作者:司马拆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只听江放嗤之以鼻,“想跟我结盟,做梦。

看你是楚侯,不能白嫖你一场,赏你了。”

系上腰带,不理衣袍散乱,也不管姬珩,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他一声呼哨,狼骑跟上回奔。

这两个人方才做事,两方人都调转马头背对。

楚州那边人人面露怒容,狼骑却面面相觑。

一个年轻人看他腰带都没系紧,打探道,“狼主……”江放截断,“闭嘴。

传令下去,增加三倍兵力,以防楚军偷袭。”

他走后,姬珩才站起身,尽量稳尽量平缓。

那东西卡在柔软的甬道里,每一迈步就不适。

但好在卡住了精液和油膏,没有顺,馆里岜六砌凌坝二栖。着腿流出。

他抬手轻轻一抹眼角,方才汗水沁出了泪,又是一笑,“每次都吃了就跑。”

这回真是被狼拱了。

他大略整衣,属下这才慢慢驱马靠近。

姬珩此次明知会发生什么,带的不是臣僚,都是效忠于他的死士,纵是不知道主人为何受辱,也不多问,不多说,而江放那边……他还在演对天子一往情深,怎么敢宣扬此事。

姬珩看了眼骑来的马,道,“换马车。”

侍女道,“是。”

不多时,马车驾来,姬珩登车。

只在上车时拉扯到伤处,略一皱眉。

车内另一个女医官送上药丸,姬珩接过服下,道,“退下。”

女医官退出车外,他周身不适,困倦袭来,就闭目假寐。

楚军在延州境内与庆军划州而据,楚军不是延军那样不堪一击,稳扎稳打,擅长守城,狼骑自不会主动撄其锋芒。

江放先回庆州,卢道匀知道他与楚侯谈了一次,逼问狼骑谈得怎样。

狼骑哪敢照实说狼主和楚侯谈着谈着做了什么,一个个闻风逃窜。

卢道匀抓人不到,撸起袖子,“君侯大人!敢问大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江放在营帐里睡觉,被叫得端坐起来,略一思忖,“我一不小心……”卢道匀正听着。

就听见江放流畅无比地接下去,“把他强奸了。”

卢道匀深吸气,扬壑老头谏过他们尊卑不分,自江放回来,他都以“君侯”称呼,这会儿实在气得不行,“君侯,我能说实话么?”江放从善如流,“可以。”

卢道匀骂道,“你管不住屌就找把刀剁了!他上次怎么坑你的你忘了是吧!”江放反问,“难道你对宁国就不硬?”这几年里他动不动拿宁国公主姬琼来比较,专戳卢道匀痛处,卢州丞脸色涨红,怒道,“牵扯宁国干什么!我……我想起宁国怎么会……我才不会想那些,只要她对我笑一下就好了!”江放瞥了眼他胯下,“你是不行吧。”

卢道匀恨不得揍他,想想自己揍他不是对手,跳脚要走。

江放才懒懒叫住他,“随我一道进京朝见,能见到宁国。”

他走到帐门口,被这句话留住,却自嘲一笑,“她是姬氏的公主,又怎么可能对我笑。”

越往南走,越推崇汉人,中州帝都尤是。

混了北戎血的可以做武官做将军,却没有汉人世家愿意与之通婚。

更不要说皇室,天家的公主郡主绝不下降血统不纯的臣子,哪怕是偏远旁支的宗室女,也鲜少听闻下嫁混血。

江放的母亲虽是天子乳母,但因血统不正,乳母只是个头衔,她不曾哺育过天子。

江放与卢道匀这样的武将子弟,在京中过得压抑,反倒是到了庆州边境之地,才觉得天高地阔,活了过来。

再回中州,就是把舒展羽翼的鹰塞进鸽笼。

江放是不得不去,卢道匀却是何必再去。

朝天子之前,江放还去见了扬壑老头。

老头当然不知道他和姬珩那事,对族灭四姓,也是不赞同却明白那是不得不为,只殷殷劝告江放入京后多与汉臣往来。

第17章

八月中,天下诸侯共朝天子。

中州各个驿站都在恭迎诸侯车马,帝都更是大开城门,迎接州侯。

阔别七年,归来时已经是诸侯服饰的男人。

帝都汉风最重,江放随扈中只带几十狼骑,全做汉家打扮。

江放有言在先,“谁说漏嘴,自己领军棍去。

“路上有两个狼骑真说漏了北戎语,被他扫一眼,垂头丧气去受罚,打完再跑回来当差。

以至于入帝都时,狼骑中人一看兄弟口型不对,先横眉怒目上手打人,也不能让北戎语出口。

一路远行,刚入帝都,安顿下来,就见宫中内侍亲自上门,天子召他觐见。

明日才是诸侯朝拜天子的典礼,今日就提前召见,姬瑷要显示对他与对别人不同。

那内侍客气道,“陛下急召,依老奴之见,庆侯也不必再更衣了。”

内侍伺候姬瑷多年,昔日江放伴读时常见。

江放道,“听冯内监的。”

随冯虚入宫城。

大周立国两百年,宫城巍峨。

今日没有朝会,冯内监引江放到偏殿见天子。

姬瑷比他小两岁,至今不过二十五。

姬氏的血脉一溜的美姿容,姬瑷眉眼与姬珩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柔和,比姬珩矮几分,也更纤瘦。

不过姬珩与他最大的差别是,姬珩能忍,温文儒雅,平易近人,姬瑷却是先帝唯一的皇子,自带高高在上。

江放隔得挺远就下拜,姬瑷端坐殿上,“卿何不近前?”江放低头答,“臣一身风尘,尚未沐浴更衣,不敢近前。”

姬瑷皱眉,还是勉强道,“寡人许你近前。”

江放面上恭敬,上前再拜,明知姬瑷召他是为什么,先告罪,“臣无能,不能取延州。”

他先说了理由,把责任往楚州上推。

说姬珩在延州驻守大军,硬跟姬珩顶,伤亡太大,到陛下想拿哪个人开刀的时候,就没法当陛下的刀子了。

回完正事,江放特意停顿片刻,才说,“臣听闻陛下又得一位公主。”

姬瑷面上浮起不悦,强行展露笑容,“卿此番来,准备了给祁国公主的礼物吗?”江放没回,言下之意是没有,姬瑷略带愠怒。

才听江放说,“臣早已备下贺礼,只是庆州贫瘠,恐怕配不上公主罢了。”

一场觐见完毕,眼见江放离殿,姬瑷含着怒气,“他是什么东西,也敢管寡人的子嗣!”冯虚连忙劝解,“陛下息怒,庆侯一直仰慕陛下,难免关心。

礼单已经送上……”姬瑷冷笑,“蛮夷之地,能有什么,别脏了祁国的手。”

殿外江放回顾,也是一笑。

姬瑷这个人,凉薄多疑,最爱践踏别人的心意。

既看不起自己血统不纯,认为自己觊觎他,又非要自己多少年如一日,深情不改地觊觎他下去。

好在这么多年只需要与他相对片刻。

次日大典,天子还没到,各方诸侯在殿外寒暄。

以姬珩为首,江放竟被让到第二,他唯有假笑着站到姬珩身后。

姬珩也是诸侯服饰,佩玉佩剑,剑也是玉做的。

他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为何,江放只觉背后一阵阵发毛。

姬珩笑道,“我记得江夫人通医术。”

他母亲若不通医术,就不会被选为乳母,照顾天子。

江放也笑,“也就是会调理身体,治个头疼脑热。”

姬珩故作关切,“不知庆侯是否承继家学?”那股不对更明显,像有什么从背后爬上来。

江放抱臂,“还行,能把出活着还是死了,怀没怀孕。”

他们身侧无人,谈话声低,落不到第五只耳朵里。

姬珩含笑,“原来如此。”

对江放伸出手。

江放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

手修长稳定,有看书写字的茧。

他搭上姬珩的手,然后一震,手指被火燎似的弹起,又再按下去。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

这是最标准不过的滑脉,姬珩当然不会是有湿热来找他,这就是……主有孕。

姬珩在他耳边说,“恰好两个月。”

恰在此时,钟鸣乐起,庆典开始,江放不能再问。

他脑中空白一片,姬珩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难道他没喝避子汤?姬氏连公主都不嫁血统不正的臣子,他为何会怀我的种?江放外表如常,完成庆典礼仪,应酬至日暮。

这一天下来终于散了,他见姬珩转身离去,强自镇定,“楚侯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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