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呵道:“呀,怪不得楚珩那么喜欢你们呢,武功又好,嘴巴又甜…关键是个个那么衷心…啧啧啧,来来来,多吃几个哈。”
逗小动物似的丢出一颗,沈知非自己都没料到酉辰会用嘴巴接住,而本该在庙堂里的楚珩却出现在这里,双手抱胸倚着门边朝他们这里看。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阴晴不定的看了眼沈知非又瞧了眼酉辰,要笑不笑道:“你们两个……玩的挺开心?”
酉辰被楚珩的声音吓了一跳,挑在舌尖上的蜜饯冷不丁的滑到他嗓子眼,差一点就窒息而死了。好在他自救意识强烈,拍了胸前一掌把蜜饯逼了出来,再也不敢吞的对楚珩鞠了个躬就匆匆跑了。
“……”
沈知非还保持着丢蜜饯的姿势,见楚珩只是靠着门边看她,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把蜜饯送到自己嘴巴里,还摇头晃脑道:“你看看你,把人酉辰给吓的……话都不敢说就跑了。”
吃甜的,心情的确会变好。
她手掌托腮,盯着门口的楚珩,眯眯眼睛问:“你不进来吗?”
楚珩终于动了动,却问:“怎么把人/皮面具摘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接收且听岛屿小可爱的小心心~W_W~
第55章
“太闷。天又热。”
沈知非见他这般认真的盯着自己看,有些好笑。把吃的放回盘里,拍拍残渣,手指朝他勾了勾,挑眉道:“怎么了……我这么打扮,好看吗?”
楚珩不可置否回:“挺新鲜。”
沈知非嗤了一句,没好气道:“你买菜呢?”
还新鲜,新鲜个头。
楚珩笑笑,来到桌边坐下。沈知非给他倒了杯热茶,问:“老方丈单留你们下来,可是有什么秘事?”
“不是。”
“你说这太子把你们都弄到天山庙来是想做什么?会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就眼下情况看来……可能是天山庙有他要见的人,也可能是这里有他要找的东西。”
“如此的话,他单独来不是更好吗?让这么多人一同前往,是想掩人耳目还是要赶尽杀绝?”
“都有吧……”楚珩品了一口茶,继续道:“午斋后,我要和楚曜他们在偏堂打坐祈福到卯时三刻,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要多留心注意,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去找三时他们陪你出去,切记不要一个人行动。”
沈知非嗯着点头应道:“放心吧,我会的。”
中午用完了斋饭,楚珩如约去了佛堂,沈知非一人在房间里待不住,套上了□□想要出去溜达溜达。临出门前想着楚珩走时的叮嘱,还是去了隔壁厢房唤来三时,两人一同在寺庙周围逛了逛。
虽说这边地方小又偏僻,天山庙却是大的很。来往的人不分时段,络绎不绝十分热闹。他们几人住的房间在寺院最里端,从正门出来向左行个大概五六十米,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一座百平米大小的小庙。
庙虽小,人却多。而且这些人中,大半都是年轻女子。沈知非不怎么信奉神明,不过有那么些的好奇心理,是故上前多看了几眼。可没等到她把庙里放的金身雕塑看明白,一个挎着个篮子的女的就用胳膊杵了她一下道:“我说这位姑娘,后面排的那么长的队你看不见吗?要求姻缘也得取了姻缘牌排着队进庙里啊,这般贸然插队进来不好吧?”
沈知非被她说的有些懵,什么求姻缘、插队的。她回头一看三时,眼神询问,三时这才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解释道:“这里是天山庙的姻缘祠,来这里的多数为年轻女子,听闻来此求姻缘的人都能得好归宿。沈二少爷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不知道,天山庙一开始闻名于世就是因为这个姻缘祠。”
沈知非一听,来了兴趣:“这么邪门?”
“邪…门?”三时听着怪怪的。一般正常人不都会说灵验吗?
他笑了笑,见她还在探头,便提议:“沈二少爷要不要求一个?属下去取姻缘牌排队……”
“不用了。”沈知非朝他扬了扬下巴:“我的姻缘不由佛做主。”
说罢,她又对三时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某处,笑的一脸深意道:“你的姻缘,也该由自己做主。”
三时莫名其妙,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一眼看见队伍中上位置上,几个年轻女子围作一团捂嘴轻笑,时不时的朝他这里看几眼,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沈知非适时道:“你们几个都这么贤惠啦可以娶妻啦,一个个也老大不小了吧?一直没有心仪的人?总不该真打算跟着楚珩跟一辈子吧。”
贤惠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词吗?
三时一脸不可言喻,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表一表衷心:“三时誓死追随王爷……”
“行行行。”沈知非看他拧巴着五官,抓着剑的手还有些颤抖,猜测道:“你…不会恐女吧?”
三时实在回:“有点。”
沈知非眨巴眨巴眼,张张嘴巴刚想说话,先前盯着三时看的队伍里出来了一个女孩子,走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胳膊,一脸神秘的从花篮里递过来一张姻缘牌,压低声音道:“姑娘,我见你在这里又张望又徘徊甚久了,若是真的这般想求姻缘,我的这张牌可以给你,不过……”
沈知非:“我没有钱。”
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女孩子愣了一下,哎呀一声回:“我不问你要钱!”
“那你…??”
黄衣女子一脸羞涩的扫了眼她身后的三时,抿嘴笑着问:“我就想问问,姑娘身后的那位,和你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种亲密关系的话,我能不能……”
“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过……”沈知非一脸为难:“这种事你应该问他而不是问我吧?”
黄衣女子闻言眼神一亮:“意思就是,他说‘可以’就行了?”
“嗯…嗯?啊,哦……是吧?”
她嗯嗯哦哦的还有说完,那女子就错过她的身子走向三时,脸上还有些激动的问:“你可以后后退一步吗?”
三时几乎想都不想的就回:“可以。”然后迅速的后退了好大一步。
“???”这是什么操作?
沈知非闭眼抚额,手拿下来的时候,转头就见那边一团女子都蹦哒着小跑了过来,一窝蜂的把自己的姻缘牌都往自己手里塞。不待她搞清楚状况,楼了七八块牌子的她抬首一看,三时已然被一群女的围了起来。
沈知非不是没看见他求救的眼神,只是要走过去的时候,那黄衣女子把自己的姻缘牌也往她怀里一塞,然后说了一句“谢谢”。而她不过是低头捡块牌的功夫,等直起腰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队伍的另一边,而被一堆女人拥着的三时像是飘在湖面的落叶,离她越来越远。
虽是恐女,艳福倒不浅……造孽啊造孽。
在心里默默给三时画了个十字,她扫了眼在女人堆里挣扎的三时,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低首看了眼一怀抱的牌子。
求姻缘倒是不必了,可这东西也不能随便丢了。沈知非站在一边左瞧又看,转身间瞧见距祠堂十多米远处有一棵花树。
看花型像樱花,可花中又有叶,且花色是血红色的。委实罕见。
像是拎钱袋似的,她把一大把牌子系到一块,拎着往花树走去。
花树四周也有人在,不过没有祠堂前的人多。沈知非留意了下,发现在花树前逗留者,全是握着姻缘牌对树许愿,许完愿后把姻缘牌挂到树上才会离开。
她一个蒙着面巾、还拎着这么多姻缘牌的出现在这儿,难免吸睛。想也是,平常人为一段姻缘都可能要求一生,她倒好,足够贪心,一段不够要求□□段。
沈知非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再看看花树一边的石碑,见到上面写的“姻缘树”三字后,没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她本想把这堆姻缘牌直接挂上树杈就离开的,抬头看见姻缘牌上的留字,还是稍微顿了一下。
这个东西,真的有这么神吗?
…无论神不神,她也不可能拿别人的姻缘牌来求自己的姻缘。
更别说,她的姻缘早就在身边了。
伸手捞了一根树枝,沈知非掂了掂脚,把它们一次性全部挂到树上。
她正认真缠着线,没注意身后,冷不丁的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