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闻亦荣,双手紧揪着他的衣领,说:“闻亦荣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爱人了。”
“遵命。”闻亦荣笑着,一手搂紧苏臻的腰肢,将他扣进怀里。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对准他的双唇吻了下去。
四片唇瓣碰在一起。
像是带着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彼此的全身。
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竭尽全力地吸取着对方的唾液和呼吸。
苏臻温润睫毛轻轻颤动,上面还挂着泪珠。
他睁开眼睛看着闻亦荣,就像永远看不够似的。
近在咫尺的眉眼,只要一眨眼他或许就会消失不见。
苏臻想在这一刻,记住他的模样,将他深深刻进脑海里。
这是他和闻亦荣的婚礼,只属于他们的婚礼。
天知之知,你知我知。
绵长的吻让彼此气喘吁吁。
他们缓缓分开,用额头抵着对方的。
苏臻不停地用嘴唇去碰闻亦荣的嘴唇、鼻子、脸颊。
闻亦荣捧着他的脸,说:“我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这样就能和你永远也不分开。”
“那就把我吃进肚子里吧。”苏臻主动吻他。
两人又吻到一起。
他们急切地想要渲泄身体里的激情与灼热。
他们想要让对方融化自己,亦或是自己融化对方,合二为一,成为完整的整体。
他自己在闻亦荣手里律动。
苏臻缓缓闭上眼睛,体会着与闻亦荣接吻时的每一个小小细节。
嘴唇的触感,呼吸的节奏,心跳的频率,身体的律动,还有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温暖。
苏臻想,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吧。
让我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闻亦荣吻着苏臻一步步后退,直到苏臻的后背抵住墙壁。
温柔变为占有。
闻亦荣抓着他的双手按在墙上,低头亲吻着他。**的火焰在他们的身体里蔓延燃烧。
闻亦荣将他的双手合二为一,另一只手顺着他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一直落到他的臀上。
充满**的抚摸得揉捏。
当闻亦荣的双手按在他的双腿之间时,滚烫坚硬的触感让闻亦荣愣了一愣。
苏臻被他摸得娇哼吟吟,不受控制地顶起胯部,往闻亦荣手里受。亲吻的间隙恳求着闻亦荣给他更多。
“摸我。”
“要我。”
苏臻主动扭摆着腰臀,从未有过的放浪形骸。
快要结束时,苏臻咬着自己的手背,坚强克制。
闻亦荣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先忍一忍。”
苏臻便在手背上重重咬下去。
上衣口袋里的手绢被闻亦荣掏出,西裤的钮扣解开,闻亦荣用手绢包裹着他的火热,说:“可以了。”
苏臻吻着他的下巴,说:“说你爱你。”
闻亦荣说:“我爱你。”
这一切,对于苏臻来说,一切都完满了!
当激情结束时,苏臻的眼眶红得要命,他对闻亦荣说:“对不起。”
他知道这个道歉苍白又无力,可除了说这个他再说不出别的,眼泪没法控制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闻亦荣亲吻着苏臻的眼睛。被他一吻,就滚落下来。
闻亦荣将他脸上的泪一点一点的吻干,抬起他的下巴,与他耳鬓厮磨,轻声呢喃:“别难过,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苏臻像一株善于攀附的凌霄花,没有闻亦荣,他就再也站不起。
“闻亦荣,我不想让你走。”
闻亦荣拍着苏臻的背,像是在哄孩子:“抱歉,我不得不走。”
“可是……”苏臻还想再说什么,闻亦荣已经推开了他。只一瞬间,他就变成了林静宣。
林静宣对苏臻说:“这是闻亦荣最后的要求,让我代替他,与你完成婚礼。”
眼泪如珠般滚落。
他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在林静宣一瞬间变成闻亦荣时,自己是真的信以为真,还是明知是假仍然放纵自己去相信。
林静宣整了整衣裳和头发,对苏臻说:“答应他的事我全部都做到了。找我的人已经到门外,我先出去支开他们,你一会儿再出来吧,让人看见我们同时同出,会被误会。”
苏臻转过身去前对着林静宣。
林静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离开了教堂。
苏臻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待他醒过神来时,身体冻得发抖。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
苏臻也闹不清楚,那个无人见证的婚礼是自己有臆想还是现实。
他裹紧了身上的白色燕尾服西装,离开了教堂。
相隔不远处,是林静宣和舒毓喧嚣的婚礼晚宴,苏臻无心参与。
他来到停车场,开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把车内空调开得高高的,好一会儿冻得冰块儿似的身体才缓过来。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也没有去闻亦荣的公寓。他现在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他需要找人把那块巨石卸下来。
所以他去找了崔意。
第215章 伴郎(六)
大概是他运气不好,他到崔意家的时候,袁宏浩也在。
袁宏浩正把崔意压在沙发上接吻,衣服裤子已经剥到一半。在上方的袁宏浩露出两瓣白晃晃的坐凳肉,往崔意的双腿之间挤。
可崔意似乎并不愿意,一直在反抗。
听到开门声后,袁宏浩朝门口看向看过来,见是苏臻,极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滚。”
自从上次闹过之后,苏臻就再没见过他。袁宏浩比起以前瘦了些。他原本就是相貌特别出众的那类人,连头发丝都充满了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瘦了之后,雄性荷尔蒙不减却又给他添加了几分锐利,一看就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袁宏浩喊他滚。
他偏不滚。
为什么要滚?
这又不是他家。
况且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抄着手靠在边柜上,看着两人在沙发上撕扯翻滚。
拼力气,崔意处于下风。他干不过袁宏浩,愤怒地吼苏臻:“你他妈的看戏看够了没。”
苏臻说:“我以为你们就喜欢这么玩。”
“滚大姑妈的,你赶紧把他给我弄走。”
苏臻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他操起边柜上放着的棒球棒,走到沙发前。
金属球棒柱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咚’,苏臻问袁宏浩:“你是自己滚出去呢?还是等着我把你脑袋打开花后扔出去?”
袁宏浩很会审时度势。
他虽不甘心没吃到崔意,却还是认怂地放过了崔意。他站起身后,搭在膝盖上的裤子一路滑到脚踝,可他没顾上提好裤子,顺手就给苏臻一耳光。
苏臻早有防备,退了两步,站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崔意被吻得出身的红痕,见袁宏浩要打苏臻,衣服也顾不上穿,直接推了袁宏浩一把。
袁宏浩双腿被裤子绊住,往后退了两步后就栽倒,脑门砸在茶几角上,见了血。
袁宏浩疼得咝咝地倒吸气,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崔意,质问他:“你打我!你为了他打我?”
崔意抓住过苏臻手里的球棒,指着袁宏浩的脑袋说:“我打你怎么了?苏臻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打他就是打我,你他妈的以后再敢动他一下,我就去找你老婆摊牌。”
袁宏浩咬牙切齿:“算你狠。”
崔意气息不平:“你要是再敢来找我,我还能做出更狠的事。你还不滚出我的家?”
袁宏浩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崔意扔掉球棒,从地上捡了件衣服想穿,结果衣服被撕得根本套不住。
苏臻拿了条毯子扔给他,什么都没问。
崔意自顾自地说着:“我他妈的倒了血霉了,还没过几天清静日子,他又发疯了。”
苏臻给他倒了杯水。
崔意喝水润了润嗓子,才问他:“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这才注意到苏臻今天刻意打扮过,还穿着白色的燕尾服西装:“人模狗样的,怪好看。”
苏臻说:“今天是林静宣结婚,我是伴郎。”
“窝草!”崔意从沙发里蹦起来,“林静宣那丫儿故意的吧,他让你给他做伴郎?”
后面他和林静宣假装成闻亦荣又结了一次婚的事没敢跟崔意说。按崔意这脾气,他要是知道了不得去找林静宣拼命?
苏臻说:“一切都过去了。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你发泄发泄,却没想到你正被别人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