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下半场,包威奇跟怀里的小女子干柴烈火,两人亲的黏糊,就差当众脱裤子开干了,那小女子还是脸皮薄,轻拽了包威奇的手,暗示他回房。
包威奇便撑起身将人抱起猴急的跑进了房里。
他一走,那些宴客也慢慢离开了,高庭渊跳进院子里,寻着暗处转到包威奇的房前,屋里男人下流的脏话和女人的□□声迭起,高庭渊搅了一下耳蜗,抬腿一脚将门踹开了。
屋里的两人正在兴上,踹门声都没让他们停下来。
高庭渊走到床前,抽出良匪剑,嫌弃的用剑身敲了敲包威奇厚实的背。
包威奇头都没转,一张猪嘴在女人身上直拱,“给老子滚远点!没看老子忙着吗?”
高庭渊黑沉着一张脸,伸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踹的他朝前一倒,子孙根也因着这一脚折到,疼的他登时捂住了那一处,凶着眼回头看,就见床头站着个持剑的煞神,他翻身躲到女人身后,怯怕道,“你,你是谁?”
那女人也怕,哭叫着往被子里钻。
高庭渊扬着剑刺到他的胸前,“我是你爷爷,给我滚下来。”
包威奇赤着身忍痛走下床,抖擞着跪在他面前。
高庭渊看了看屋内,搜寻着绳索,倒没叫他找见,他又朝着床上看了看,伸指拽下帷幔上花绳,丢在床上,“把他给我绑了。”
那女人揪着身上的毯子下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惨,高庭渊懒得盯着她,自一边拿过椅子坐下来,催道,“快点!”
那女人便没得慢了,手速极快的将包威奇捆成了个粽子,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高庭渊瞧着耽搁时间有点久,踢走椅子,拎着包威奇就往出走,走到一半似想到什么,冲后面惊恐的女人道,“你们的土皇帝我带走了,通知那帮孙子到城门口。”
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个澹澹
高庭渊抓着赤身裸体的包威奇回到城墙上,躲在暗中的将士们都用稀奇的眼神盯着包威奇。
高庭渊道,“你们先到城门口守着,待会儿他说完话,你们就开城门。”
几位将士都听着,随之便下了。
高庭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底下攘安团的人渐渐聚来。
高庭渊将包威奇吊在墙壁上,看他吓得哭,耐性足道,“你不是说你是授天意,现在你去求求你的天,让他来救你。”
包威奇哭的稀里哗啦,求饶道,“好汉饶命啊,那,那都是骗那些傻子的,我一个村夫,哪来那通天的本事啊?”
高庭渊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底下人声也沸腾了起来,他嫌不够热闹,又道,“我问你,你当皇帝了,你手底下那些兄弟是不是也得封个官?”
包威奇也听到人潮的纷杂,可他怕啊,吊在高处,他怎么也得说实话,他吸着鼻涕道,“……我,我这出身,要真能当皇帝,哪能留他们?他们是最知道我底细的人,我若称帝了,头一个杀的就是他们。”
高庭渊称心如意,底下却是炸开了锅。
正在他们熙熙攘攘时,那城门竟从里面打开了,守在城外的十万将士直冲到了里面,城里人都没防备,这么多将士一进来,他们瞧架势不对,竟一窝蜂四散跑了。
高庭渊带来的将士都是经过组织训练的,这攘安团说白了就是一群无纪律性的农夫闹事,将士们和他们对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制服了。
城里就那么大,攘安团的人想躲,也没地方躲,将士们全面包抄,分成四路挨家挨户连沟渠都不放过的搜人,抓到了也没立刻杀掉,都用绳子绑住拖在马后。
天蒙蒙亮,攘安团的人全部被抓了起来,他们齐齐被围在城中,其中不乏小孩和女人。
高庭渊一脚踩在城墙上,手抓着包威奇的脑袋,不顾他恐惧的喊叫,一剑割下了他的头颅,随后斩断那吊着包威奇尸身的绳索,任他的尸身下坠,砸进了那群人中。
女人和小孩受惊的叫声立时响彻了四方。
高庭渊嫌恶的扔了那头颅,冷漠道,“你们觉得朝廷不好,你们看看你们跟的人是个怎样的,你们每年遭受水旱灾害,朝廷都立刻给你们下发粮食用物,你们受了冤屈欺辱,朝廷的官员尽心为你们提供保护庇佑,你们躲在阴暗里骂着朝廷,当朝廷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岂会不知,不过是不屑与你们计较罢了,到现在长本事了,被人怂恿两句,就个个热血沸腾,要反朝廷,你们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边关抗外敌?圣人体恤你们,老弱妇孺不用参兵,你们搞了一个攘安团,倒比谁都积极,连自己几岁的儿女都不放过,你们配做我大齐的子民吗!配的上你们怀中孩子的一声爹娘吗?!”
他说的话句句砸在那些人的身上,有不少人禁不住抱紧怀中的孩儿悔哭。
高庭渊看着他们哭,心间便有柔软浮起,“你们当中有许多人是受了包威奇的哄骗,本官也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自不会就将你们全杀了,不过你们确实犯了错,圣人也不可能就宽恕了你们,圣人在京中就曾与本官说过,攘安团中多愚昧,只要与你们说清了,你们懂了事理,自也不会再胡来,但是带头惹事的本官一个都不会饶!该死的不该死的本官分得清。”
他朝围着的将士扬了一下手,那些将士便从其中将包威奇的亲随弟兄悉数拽出来拉到一边。
高庭渊慢着步子下来,走到包围圈前,朝他们道,“都给本官老实的呆在襄州城里,圣人会下旨给你们惩罚,你们若敢乱跑,本官就像刚刚宰包威奇那样,将你们也宰了。”
他放下话,也不在乎那些人有多慌乱,大步出了城,其后的将士擒住那该死的人也迅速撤离了,只留一地的人满脸茫然,过了良久,他们发觉肚子饿了,就都各自回家烧水做饭了。
高庭渊擒获反贼后就快马加鞭赶回了燕京,女帝理事果决,没几天就让新任的襄州刺史携着圣旨去赴任了,她给的惩罚很轻,也不过就是多加了他们一点粮食税,那帮子人再不知事也能感觉到女帝的仁慈,自此便都安分守己了。
攘安团顺利解决,天下人更是体会到女帝的贤明,民间对她不吝啬赞颂,那些阴沟里滋生的思想也被掐灭,再无人敢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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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庭渊一回京,先回府稍做了洗漱,他在府里一刻也呆不住,跟高仲瑾说了两句话,人就下了地道。
进到聂珏房里,高庭渊敛了声,床上的人睡着了,长发铺陈,雪肤惹眼,只看了一眼,就摄住了来人魂。
他蹲到床边,静静的凝望着聂珏,她脸侧的肿伤消下去了,瞧不出曾经遭受的痛楚,他的目光缓缓往她的周身投去,没胖多少,腹部却是又大了一圈,这般睡在床上,那薄被都盖不住,他小心的抬手搭在突起的薄被上,动作格外轻柔。
这一碰,聂珏就被打断睡眠,她的眼睛睁一条缝,哑声的喊他,“岳峙……”
高庭渊拿下手,在她唇边吻着,“吵醒你了。”
聂珏想起来,手撑一半,被高庭渊拢住团抱到怀里,他将那薄毯叠小覆住她,“想我了么?”
聂珏环抱着他的手,迟缓道,“想的。”
高庭渊探头与她接吻,亲吻里带了点迫切,聂珏被他吻得喘气都不能,只得半眯着眼间断的求道,“……别,急。”
她说话声里都是疲倦,高庭渊吻就浅了,浅的仿佛在哄她睡觉,“是不是很辛苦?”
聂珏小幅度的摇下头,抬着手指来摸他的面庞,“晒黑了。”
“嫌我丑?”高庭渊轻点一下她的鼻尖。
聂珏困顿的眼泪渗出来,“丑我也要。”
高庭渊低着声笑,胸膛都在震动,“没人跟你抢。”
窗外忽地传来一声猫叫,聂珏困意就消失了,想从他身上起来,“骁骁的猫……”
高庭渊按住她,放她躺回床上,走到窗边去看。
董朝捏住那猫走过来,“大人。”
高庭渊朝床上看去,聂珏果然看着这边,他冲董朝道,“把它给王婶,别让它往过来跑。”
董朝哎着声急忙跑离了窗户。
高庭渊倒了点水,送到床边,给聂珏喝了,“你现在不能碰它。”
聂珏惆怅道,“我已经好久没见它,以为它不回来了。”
高庭渊解下外衣,把枕头立起来,他靠到床上,这才穿过聂珏的下腋把人抱到腿上,“这里是它的家,它玩够了当然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