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就更不算什么了,没名没份你也跟我在一块儿那么多年,不清不白的也没见你到处辩解。总之,你要不愿意,就得给我一个能拒绝得了我的理由。”
苏丁不得不承认他说得都对。
她从来没有多奢侈的要求,最低的心愿不过是不妨碍别人也不伤害别人而已。
从前许近枫未娶,她未嫁,两人再怎么样,也没有无辜的人夹在中间。
所以不管世人用怎么龌龊的眼光看待和猜测她和许近枫,她始终禀承“清者自清”的原则,从来没有过解释。
当初许近枫或正经或玩笑,不只一次的提过“咱俩在一起得了”,苏丁不愿意,除了有当年的心结,最大的障碍的确就是许近枫说过“他不想结婚”。
现在貌似误会解除,障碍也没了,可苏丁反倒没了从前那份“确定”。
她踌躇着道:“没理由,我就是……不想再结婚了。”
她望着许近枫,有些歉疚的道:“枫哥,你不用这么一副报恩和补偿的姿态,过去的都过……”
许近枫一副嘲弄的姿态。
苏丁只得改口,道:“……总会过去的。咱俩之间,从来不是谁一个人的错,所以真不需要你这样。还有你说你,只对我那什么……还是别自欺欺人了。”
“苏一丁,合着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信是吧?”
“我……无所谓信与不信,总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再不济你去看心理医生,都会好的,但是咱俩,还是别往一块儿凑了……吧?”
许近枫恨得咬牙,道:“这都什么狗屁理由,我不听。你要好说不听,别怪我使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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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乱来
《执迷不悟》/百醉疏狂
苏丁骇跳,厉声道:“你,你别乱来。”
许近枫笑笑,分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那笑却怎么看怎么滲人。
他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乱来?你怎么又知道你不接受这种‘乱来’?我‘乱来’又如何?我不‘乱来’你就能接受我吗?我看你就是欠儿,好商好量不行,非得我动粗是吧?”
苏丁压抑着尖叫,色厉内荏的道:“我才没有,是你浑蛋……你敢?”
许近枫放下紫砂壶,径直探过身来:“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你把我送进去,正好也抵了我当初害你进去的罪过了,也免得我这么多年始终对你心存歉疚,夜夜不得安宁。”
苏丁听得心酸,她怎么可能把他送进牢里去?
她又气又恼。
总之他是料定了她拿他无可耐何,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随着他越挨越近,苏丁只能不停的后仰,刚才的勇气和无畏都没了,只剩秋风里落叶的簌簌。
她口不择言的道:“可你,你自己说的,我不愿意你就不碰我的。”
许近枫没好气的道:“我说的话多了,你就记住这一句是吧?
这十多年我一直都挺特么的尊重你的,可尊重来尊重去,特么的把你尊重到别的男人怀里了。
谁特么的再这么尊重你,谁特么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傻子。
什么叫愿意,什么叫不愿意?女人都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愿意,心里不定多愿意呢。”
苏丁气得脸通红,道:“你别胡说八道,谁口是心非了?再说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那赵朝还是你牵的线搭的桥呢。”
许近枫眼睛瞪得溜圆,朝着苏丁点点头,道:“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得拿这话堵我。我特么早后悔了。”他站起身,一脚踢翻了碍事的椅子,径直坐到苏丁身边,长臂一伸,就把苏丁控制到了身下。
苏丁后悔了,闭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可那是你自己说的,你又说话不算话。”
“苏一丁,你觉得我要是真想怎么着你,你能囫囵个儿活到现在。”
“……”苏丁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枫,枫哥,你别开玩笑。”
“那行,不开玩笑,我问你,昨晚上我要是趁人之危了,你会如何?”
苏丁受不住的面色泛红。
许近枫太有侵略性,她不能不答,只能顺着他的思路大致想了一下。
昨晚她喝了太多酒,说了好些她自己都记不太清的话,可见她醉得有多厉害。
他要真……趁人之危,估计她连反抗都不会。
就算她没喝酒,要是枫哥真对她做了什么……大概她也只会认下这笔糊涂帐,装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许近枫看进她的心里,轻呵一声。
苏丁恼羞成怒。
她在许近枫眼里,哪儿还有自尊和矜持可言?
从前还有秘密和伤痛做支撑,可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她在他跟前越发像个透明人。
她在想什么,她会做什么,又会有什么反应,他几乎一清二楚。
苏丁懊恼的想死。
她窘迫无措之下,说了一句让她更懊悔的话,她问他:“你不说你不行吗?”
许近枫眼里忽然就射出灿目的光芒,他翘了翘唇角,道:“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
那她应该担心什么?苏丁脑子一懵,道:“我……我才没有……担心。”
许近枫威胁般的问她:“说吧,点头yes,摇头no,答不答应?”
“……”苏丁又气又恨,红着眼睛瞪他:“你这算什么?”
“算什么都行,你可以往美好了想,这就算求婚,你也可以往坏了想,我这就是威胁。”
他还知道这是威胁?
苏丁垂眸,长睫不停的抖动。
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明知道和他作对不智,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以前他还有所忌惮,现在明知道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可不就更有恃无恐了么?
可让她说“愿意”,她是真的不愿意。
她要真答应了和他结婚,这成什么了?
从前她自以为是的“清者自清”不都成了笑话了吗?
冯乐安和崔宏他们会怎么想怎么看?
方唐、方怡、赵朝他们又会怎么想?
要是早知道她和许近枫会是这么个结果,那先前那十年又都成什么了?
…………………………
苏丁还在犹豫,许近枫却没那个耐心再等,他手搭在苏丁的腰上,用力一扯就把她的睡裙给扯了道口子。
苏丁尖叫:“许近枫,你住手,你这个疯子……”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咱俩浪费太多时间了,其它的都是狗屁,我看不如做点儿实际的。有这时间,孩子都生三五个出来了。”
“不行,我,我……”苏丁有些绝望的闭眼,那句“愿意”还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许近枫的手触到苏丁的肌肤。
苏丁一个激灵,有些崩溃的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她语无伦次的道:“你不能这么欺人太甚,哪有求一次婚就非得同意的?为表诚意,怎么着也得多求几次吧?”
许近枫笑了笑,道:“求一百次求一千次也白搭,你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丁丁,咱俩之间费那么多事做什么啊?”
他这无耻卑鄙下流的王八蛋。
……
许久,许近枫问:“丁丁,疼吗?”
苏丁的声音有些颤抖:“……疼。”
许近枫的笑声满含戏谑和嘲弄:“真疼?你装也装得像点儿,就这么装模作样,傻子也能看出你是假的。再说我也没进去呢。”
苏丁气得一巴掌打过去,愤怒的道:“你滚。”
许近枫笑得浑身直颤,道:“怕什么,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咱俩就算立刻就结婚也算不上新人了,顶多算是……一对旧人重温旧梦。”
他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丁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做梦,你休想,谁跟你立刻就结婚了?”
许近枫不能说话,索性不说,过了会儿,才含含糊糊的道:“不结就不结,反正就那么回事。再说我知道你矫情,心里越想什么,嘴上越不肯说,紧得和蚌壳一样……”
最后一句,他是贴着苏丁的耳垂说的。
气息火热,像是点燃了死灰里的余烬,苏丁一下子就烧着了,她懊恼的道:“我才没有。”
“那你倒是放松点儿啊,港口不开,我怎么入港。”
苏丁又气又羞,骂他:“你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