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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是谁14
密室里的照明在门被打开后自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暗黑血色。
虽然年头已经久远了，但四处喷溅的血液痕迹并没有被擦除，反而在各个地方烙下了黑褐色的痕迹。
门外福尔马林的味道和门里面飘散的血腥味道重合在一起，腐朽的味道让人感觉强烈不适。
饶是季川这样的，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适应。
室内靠里面的中央放着一张解剖台，一面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工具，另外一面则放着浸泡的各种人和其他动物身体部位的玻璃罐子，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骨头，季川看到那里面好像有一根人的手骨。
直播间观众：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靠，吓死我了呜呜呜】
【尽管我知道这是游戏，但我现在也觉得很生气】
【前面的，阿婆主应该比你更生气，没看他都快把自己骨头捏出来了】
【呜呜呜，心疼我偶像，他肯定气疯了】
【你们没看到另一个玩家的眼神吗？他时不时偷瞄一眼阿婆主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嗷嗷嗷！】
【我看见了，但是莫名有种老父亲护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前面别走，我之前就想这么说了……】
弹幕里说的没错，季川漠着一张脸，表情冰冷。他原本以为追着止戈的怪物是副本设定的原始怪，从没想过那个怪物实际上是人造出来的。
而且还不知道是实验了几次才造出来的。
季川深吸了口气，腐朽的味道充盈在自己的脑海里，和愤恨的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只希望那个生物老师不是这栋废弃校舍里的鬼怪之一，不然的话，呵……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季川迈开步子开始搜索，细致程度看的时间在旁边直皱眉头。
时间看到这样的季川不但没松口气，反而皱了皱眉头。这种表现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他弟弟现在正憋着一口气呢，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于是兄弟二人默默地开始找线索，之间没有一点交流。
直播间观众：
【气氛有点怪怪的】
【我也发现了，另一个玩家肉眼可见的有点怂】
【偶像别生气唔，只是个游戏而已，别气坏了自己啊】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吧，要是我我也气炸了，只不过我可能害怕多过生气罢了】
【前面真实】
……
季川在洗手池旁边的一个小柜子上面找到了一份文件，封面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里面的字迹勉强能够看清楚。
时间见状走过来探头和他一起看，发现里面记录的是生物老师每次组装生物的内容，一开始是动物，后来是尸体，而最后一个，是活人。
‘我终于成功了，那个校医的手法还不赖，哪怕只是脸皮也是我成功的一小步。’
兄弟二人看到上面这样写到：
‘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啊，有了他，张莹就不会再看程坤了吧。’
‘难得有活体的实验材料，放着也是浪费，来做我的实验材料吧……’
后面就是记录生物老师怎样拆解组装活体材料的过程，以及每天的观察记录，两人往后翻着，直到再次看见不同的东西。
‘我的脸怎么了？他看起来好奇怪。’
又是几页实验和观察日记过去，有关脸的事情再次出现，‘这张用不了了，我得再换一个……’
“无脸男就是生物老师。”看到这里，季川将大概得情况顺了顺，“那么叭叭霸霸扮演的角色应该是张莹，而真正的程坤变成了追着止戈的那个怪物，那么止戈有可能扮演的是校医。”
“嗯，目前能够解释的通。”时间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咱们三个和福尔慕斯呢？”
“等我们搞清楚鬼怪们都是谁，咱们两个的身份应该也就清楚了，陆飞那边我依旧没有头绪，福尔慕斯应该和音乐教室有关系，我们去五楼的办公室和资料室看看。”
季川说完之后，和时间一同转身准备去五楼，却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个人。
没有五官的脸庞冲着他们，无脸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他们自投罗网。
“呵……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说着，季川顺手从一旁的工具台上拿了一把斧子在手里，嘴角的笑容逐渐绽开。
就像是恶魔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猎物一样。
时间猛的一看见无脸男本能的就想往季川这边躲，结果还没来得及靠近，他弟弟就已经提着斧子冲了上去。
时间：？？？这么刚的吗？
直播间观众：
【哈哈哈哈，活该！撞枪口上了吧！】
【不是，为什么突然提着斧子就冲上去了，刚刚那本资料里写了什么？】
【谁知道，镜头全都糊了马赛克，不过这边有个密室我记得了，下次随机到这个副本倒是不用怕了】
【前面的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我觉得官方下次会改设定……】
【……前面认真的吗？直播一次改一次设定可还行？官方真财大气粗啊！】
【还设定倒不至于，不过这个副本出现的概率肯定会调低，那么多副本呢，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新副本，少一个也没什么】
【啊啊啊啊啊你们讨论这些干什么！！！那个没脸皮的竟然被阿婆主打跑了！】
【我靠这是什么操作……】
什么操作无脸男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正准备在后面伏击这群不速之客的时候，两个里面的其中一个突然提了他之前砍骨头用的斧子冲了过来，另一只手里突然变出一本书，上面散发着让他都觉得害怕的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次送过来的人有点儿不一样啊，怎么动不动就提斧子呢？
为了保险起见，季川还是把黑封书召唤了出来，谁知道书刚出来无脸男拔腿就跑，完全没了之前站在门口威胁他们的架势。
一人一鬼跑出了生物实验室，无脸男在楼梯处顿了一下，转而往楼下跑，从音乐教室里面出来的陆飞看见一个没脸的向自己冲过来下的差点叫出声，结果人家理都没理他，风一样的下了楼，后面跟着举着斧头的季川。
“我去这什么情况？”陆飞傻愣愣的站在教室门口，觉得三观有些碎裂。
“陆飞？”落后的时间跑了过来，看到陆飞意外的愣了愣，“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苦杏仁我跟丢了，正找呢，结果让我发现福尔慕斯也凉了。”说完，他还用手指了指屋里面。
时间的视线越过陆飞的肩膀看去，才发现红色已经涂满了整间音乐教室，福尔慕斯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凉的是透透的了。
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时间垂下了眼眸，想起季川跟他说过的话，再抬眼的时候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我们也下去吧，我怕小川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说完，时间没有半点停留，仿佛真的很担心弟弟一样，急忙的往楼下跑。
陆飞知道季砚是个弟控，也没怀疑，只是脸上懊悔的神色一闪而过，倒也跟着走了。
两个人来到一楼之后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副光景，无脸男的头和身体已经分了家，不过却没有死，没有头的身子则努力的往头的方向爬，而季川那边正在满教室乱窜，躲避组合怪物的攻击。
“程坤！”季川弯腰躲过对方坚硬的棒槌，一边跑一边喊，“你忘了张莹吗？”
然而被换了头的程坤根本不知道张莹是谁，一味的只是追赶着季川，对方不死则不罢休。
而季川手里的黑封书也完全对他不起作用，对方就像一个机器人，摧毁着眼前一切能够看见的活物。
改造后的身体坚硬而有力，袋鼠强健的双腿简直让季川无所遁形，焦头烂额中，季川把斧子扔了出去，然后闪身到了教室外面用墙做遮挡，端起手里的书，发动了召唤技能。
一阵青烟飘过，季川祈祷中的强力召唤物没有出现，低头一看，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抱着他大腿抬头看着他，没有眼白的眼睛弯了弯，冲季川甜甜的笑了笑。
季川：……
时间：……
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