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24)

阮甜抬起头来,“不是我学不好,是在你眼里无论我做什么就是错。”

“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爱我,还会四处找我,接我回家。”

“现在我想通了,你是为了让你自己安心,你弄丢了我所以你良心不安,你把我接回来,你就觉得你的过错得到了补偿,你再也不用愧疚。”

周母没想到阮甜会这么直白说中她的私心。

她做了太多年的噩梦,把这个孩子找回来后,她就再也没做过噩梦。

所以她仅剩的那点愧疚也就不见了。

阮甜不会在父母面前哭,也不会在沈赦面前哭,她很冷静,这些话她很早就想说了。

“我做什么都比不过周小乔,你觉得我摇身一变成了周家的小姐,我就该感谢你。”

“我五岁之后辗转在很多人家住过,被那些无儿无女的家庭争抢然后等到他们有了孩子,我就被丢弃。”

“我要过饭,捡过垃圾,我也是很努力才活下来的。”

小时候,她在游乐园门口,看见妈妈们抱着自己孩子,高高兴兴带他们进去玩,给他们买糖吃,她也会幻想,将来如果她找到她的妈妈,会不会也是这么温柔的人呢?

所以在被周母找到的时候,阮甜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跟着她回到周家。

周母的脸色变了又变,竟然从阮甜的眼睛里看出了怨恨。

沈赦的神情也不太好看,他从来就不知道关于阮甜的这些事,也没听她和任何人提起过。

周母往后退了好几步,内心慌张了起来。

阮甜说:“我现在觉得当个没妈的孤儿也很好。”

一句话,犹如一把刀捅进周母的胸口。

听见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脚底软了软,扶着桌角勉强才能站稳。

阮甜说完狠话就走。

她想,以后网上如果还有人骂她——你妈死了。

那她也还可以厚颜无耻的回一句——我没有妈。

沈赦从别墅大厅里追了出来,三两步就将她拦下。

阮甜绕开他,他就继续挡。

“您有事吗?”她问。

“婚房里还有你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去收?”沈赦镇定回答。

等等。

她和沈赦有婚房吗?

“我不要了。”

“戒指和项链都不要了吗?”

“对,我都不要了。”

沈赦脸色沉沉,这段日子他看了很多阮甜演过的电视,搜了很多拍摄花絮,他没想过这两年阮甜过的这么辛苦。

她活的那么顽强耀眼,像迎着太阳生长的向日葵。

沈赦收起下颚,紧绷着苍白如玉的脸,他的眼中泛着血丝,说:“那是我结婚的时候,送给你的。”

这样还都不肯要吗?

阮甜觉得沈赦真他妈的有意思。

她眨了眨无辜的双眼,“那不是您的秘书准备好的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

沈赦抿直唇瓣,“是我买的。”

阮甜怔了一秒,低头哦了声,旋即重新抬起脸,“你都丢进垃圾桶里吧,卖了也可以,我都不要了。”

沈赦的眼神像结了层厚厚的冰,能冻死人的那种。

阮甜咦了声,笑眯眯的说:“沈赦,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事你应该擅长才对。”

“我送你的礼物,不也都在垃圾桶里吗?”

无论是亲手准备的。

还是她省吃俭用,打了好几个月的工,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买的名牌。

沈赦都弃之如履。

咋啦,现在让他丢根破项链,很过分吗!!!

第18章

阮甜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好像她说的这两句话是故意去刺激反讽沈赦曾经的所作所为似的。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

阮甜喜欢他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不要脸不要皮,满腔赤忱的爱意都可以奉献给他。

同样的,死心放下之后,也就半点联系都不想再有。

阮甜抬起眼眸朝他看去,男人的五官无疑是出挑的,鼻梁高挺,眉眼精致,微微抿起的唇瓣,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森冷。

秦遇说的没错,她这个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疼了也不会哭,非得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才知道疼。

她就是死脑筋的喜欢了沈赦很多年。

阮甜说:“随你怎么处置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赦沉默了几秒,缓缓移动脚步,将路给让开。

过了一会儿,沈母走到他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和她都聊了些什么?”

沈赦喉咙发紧,“没什么。”

沈母也算了解儿子,知道他打小就心高气傲,万事都不会回头。

她拍了拍沈赦的肩膀,“先回家吧。”顿了顿,她又道:“从你上初中起,我和你父亲就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选择,既然都是你自己选的,那就不要后悔。”

沈母对阮甜这个儿媳妇,谈不上喜欢,也不会刁难。

结婚的时候,就猜出这两人不会长久。

阮甜那时眼里满是羞涩和憧憬,视线跟黏在沈赦身上一样。

反观她儿子呢?冷着脸,没表情,也看不出有多高兴。

沈赦回家之后,进了楼上的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阮甜几乎从来没戴过的戒指和项链,的确是他买的,随手就让人包了起来,再让秘书送到阮甜的手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戒指不合尺码。

保姆敲了敲门,问道:“少爷,要准备夜宵吗?”

沈赦在周家没吃多少,他说道:“煮碗清淡的粥。”

保姆应了声好。

沈赦觉得头很疼,他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睁眼醒来还是很不舒服。

一种难言的暴躁,在胸腔内乱窜。

沈赦自小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学的最好的礼仪,从小就是同学里的模范,他内敛谦和,为人处世也很周到,不过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也是没法改变的。

他想起来今天阮甜说的那句话。

确实,阮甜送给他的所有东西,最后的归宿都在垃圾桶里。

他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带着偏见对待她。

从来就真的没把阮甜当成是他的妻子。

起初仅仅是从周小乔的口中得知,她这个姐姐是个不识大体粗鲁庸俗的人。

后来高二的春季运动会,阮甜一口气报了三个项目,他和秦遇还一起去看了她的拔河比赛。

纤细的少女穿着校服,胸前贴着号码牌,她呆呆站在第一个,手握着麻绳,等到哨声起,她很尽全力往后拖拽,没多久,就赢了比赛。

阮甜还在扔铅球比赛拿了第一名,跑三千米还打破了学校的记录。

沈赦当时没觉得她有多厉害,只有一个印象——粗鲁。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只当是阮甜命好,从一个村女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他不知道阮甜在那十几年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忘记了,她本来就该是周家的女儿。

第二天上班时,刘秘书觉得自家老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表情冷酷,还把几位同事给骂了一顿。

沈赦开完会,丢了钢笔,往后靠了靠,眉心笼罩着一股子黑气,他冷声道:“去查一下阮甜,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刘秘书反复确认,“是夫人吗?”

沈赦抬眸看了他一眼。

刘秘书连忙改口,“是阮小姐吗?”

沈赦回道:“嗯。”

刘秘书专业素养极高,“好的。”

他还是不解,都离婚一段时间了,怎么忽然要他去查阮甜呢?而且据他所知,总裁和阮小姐离婚时并未发生财产纠纷。

很和谐的就离了婚。

刘秘书觉着老板应当厌恶极了阮小姐,不然也做不出让她净身出户这么狠的事。

——

阮甜把车还给江离离的那天,把她勇敢怼了周母的事迹用夸张化的手法告诉了她。

江离离当即就怒摔车钥匙,“你妈有病吧?周小乔是人你就不是人了?”

她气的手发抖,“她之前还让你给周小乔献血,她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阮甜心想。

她差点都把献血的事给忘了。

那针戳进皮肤里,真的很疼。

苦情剧女主都没有她苦情。

江离离冷静下来之后,问道:“不过你这回怎么敢和她翻脸了?”

阮甜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都是甘甜汁水,她边说:“我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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