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306)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假如一个人将近二十年都被灌以这样一种思想——性是肮脏的、是可耻的、是不应当的事,如果一个女人和人有了这事,便是交出了自己,便是不自爱,甚至于,连恋爱都是不该谈的。那么,当她二十几岁时,曾经给她灌输这些观念的那些人又开始要求她要找个好对象,要结婚……这个人又如何能自如地转变思想观念?如何能毫无负担地去和一个男人恋爱结婚?

至少,陆之韵无法适应,也无法做出转变。

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东西,害怕一切可能令她被众人指摘的东西。

仿佛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永远都是不该主动的,永远都该是承受方,否则便会被闲言碎语打成荡fu。她是不赞同这种观念的,然而多年的舆论环境上的压力,又令她下意识地逢迎这种观点,一旦想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便好似要受到千夫所指,内心便惶恐不安起来。

她怕,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怕自己付出了真心,收获的却是嘲讽。

怕自己认了真,别人只当是玩笑。

怕献出一颗毫无防备的真心被无情踩踏。

更怕在这件事后,被和她一起的人将这件事拿出去说,并对她做出评价。

陆之韵咬着被角,浑身都在抖。她在期待,期待他能不顾他的意愿,期待他在此时强迫她。如果他强迫她,她便是没有选择。

她没有选择,就是没有付出,没有期待,也就永远不会被践踏,不会失去。

唐元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句话说完,顿了顿,向下,一边亲吻着她的肩胛骨,一边说:“二是让我继续。”

陆之韵双眸都湿润,泪珠从眼眶滴落下来。

她还是要做选择。

在这时,她蓦地想起,反正她活不长了,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为什么她的思想观念都要由别人来塑造?为什么她永远要照别人眼中完美的样子来活?

为什么她不可以是那个不善交际、面对不熟的人总会惶恐的陆之韵?

她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想要的成功的样子而不是别人眼中成功的样子?

如果她想要唐元,她为什么要被从小耳濡目染的陈规所束缚?都9012年了,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她为什么不能……

陆之韵闭了闭眼,她没说话,但,她翻了身,吻住了唐元。

她做出了选择。

深渊在凝视她。

她对深渊说,去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唐元其实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沧桑点烟]

第185章 畅销书作家X年轻霸总

早起时, 陆之韵的背心向来是凉的。

但在这一天早上,是暖的。

她尚在半梦半醒之时,只觉被一团暖意包裹着, 柔软而舒适,整个人都暖洋洋麻酥酥的。

只有一点不对劲。

像是有一片温软的羽毛从她的后颈吻下来。

此后,一股锐不可当之势, 直楔了过来。

她略略清醒了, 才发现自己正在唐元怀里,被他从背后拥住又来了。意识回笼, 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而此刻, 约莫是已发生以及正在发生,又因她向来反对舆论的那一套,她反倒不恐惧也不惧怕了。

就好似一道坎,跨过去,就是开始。

没跨过去之前,总会想着那坎儿有多高、坎儿的那边有多可怕。

其实坎儿的那边什么都没有,有一些人,如她之前,总是因恐惧未知而抗拒, 缺少迈过那道坎的勇气。

圆圆的月窗外,青竹上蹲着几只麻雀,其中有一只和陆之韵看对了眼,一人一鸟,大眼对小眼。

此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晰。

秋阳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了脸,那鸟扑棱了一下翅膀,“啾啾啾”地歌唱起来。

陆之韵盯着它,仿佛在和它唱对台戏,伏在唐元之下,鸟唱一声,她也跟着叫一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仿佛在互相较劲,却又连成了女乔女眉的曲调,又似一下又一下被擂响的战鼓,催促着,叫人的热血沸腾着,惟愿更快、更强。

否则便似失了格调、少了意趣。

淋漓的汗一下一下地往下淌,汗珠从白羽红嘴的小白鸽那光洁的毛羽上滑落。

她又闻到了茉莉的香气,间杂着他们情动时的味道。

当窗外的麻雀“忒儿”的一声飞走时,陆之韵蓦地回身,抓着唐元的后颈,仰头吻住了他。

她的情动,间杂着茫然,然而举动却是热烈的。

窗外,飞走的那只麻雀又飞了回来,一双乌溜溜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直透过月窗往里看。用挂钩扣住的纱帘在清风中飘摆,一双交叠的影挨挨蹭蹭地到了玻璃墙面上,此前,和它唱对台戏的年轻女子双手抵着玻璃窗,又同它对上了眼,眼角眉梢挂着点春意,俏丽的面容上,几缕洇湿的发贴在颊边,黑瞳中似有了迷醉之意。

于是,它应和着她的声音,又唱了一出对台戏。

当热烈的秋阳越升越高,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时,有几束光打过来,照在了他们身上。

陆之韵嗓子都哑了,有气无力地伏在软枕上,背对着忙活了整个早上的唐元,竟也后知后觉地有了几分羞赧和不自在。

一双眼懒懒散散地阖着,只不敢看他。

她的肌肤上像是被洒了点点玫瑰花瓣,轻薄柔软的被子横在腰窝下,唐元眼眸一暗,又忍不住覆了过去。

陆之韵身子一僵,脸埋在枕头里,嗓音柔软而沙哑,带着几许羞赧和气恼:“你还有完没完?”

唐元就压着她低低地笑,笑得陆之韵耳朵都红了。

回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有那被唐元拿走的SD卡,又发生了些出乎意料的事,陆之韵心里忐忑又茫然。

她怕唐元看了SD卡里的内容。

经历了昨夜与今晨,她和唐元的关系又该走向何方?

但,很快,她内心又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因为,不论是她和唐元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未来,都不在她的控制当中,她没得选。

唐元掌握了主动权。

他将她限定在了这间玻璃房,往大一点说,他将她限定在了这栋别墅。

于是,旁的都不在她的考虑中了。

像是突然冲破了一种无形的桎梏,身体上的自由被限制,她的心却自由了。

也许,她将一直被关在这间设施齐全、布置精妙的玻璃房里,也许是这栋别墅。

她不必再独自面对外面一个极大的、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社会,不必再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只需要面对一个唐元。

她喜欢的唐元。

她也不必担心唐元会渐渐看清了她的本质和缺点就厌弃她,甚至移情别恋、离开她,不必担忧他对别人和对她一样好抑或是他对别人比对她好。

不论他是否看过视频,此刻,她只有一件事要做——

从这里逃出去。

她向来是羞于、恐惧于承认自己的情感的。

性禁忌已打破,然而情感上的禁忌仍旧通过这二十多年的影响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在成长过程中,环境对她的人格的塑造,并不能轻易地改变。

假如唐元看了视频,她也要抵赖,只说是因为没多久好活了而搞出的恶作剧。只要她不承认,就永远不会失去先机。只要她不期待,就永远不会失望。

假如没能逃得出去,她就能对自己说一声——呐,不是我选的。都是唐元的错,是他这个人太BT,不惜犯法也要把我关起来。我会为什么在这里?我没得选啊。我一直在努力逃出去,只是被捉回来了。

直到她死亡。

多么完美。

唐元并不清楚陆之韵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他低低地笑着,看陆之韵气急败坏的模样,内心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渐至于汹涌澎湃。

看。

他就是这样喜欢她。

不,他爱她。

在他短短的二十几年生命里,从未有一个人像她这样,没和他产生多少交集,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令他内心对她一直有一种狂热的、由衷的喜爱之情。

他说:“你真可爱。”

陆之韵回身瞪唐元,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唐元的眼眸蓦地幽深了,目光滚烫,喉结上下滑动:“你这样,我又想来了。”

陆之韵只觉眼前一黑,浑身一软,了无生气地望着玻璃屋的天花板:“说真的,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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