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搂紧了她的腰,而她狡黠地一笑,拉着他的手滑出去时,在他臀肌上捏了一下,吴咤当即就深喘一口气,有些受不住了,望着黄莺儿的双眼几乎要冒火。
而黄莺儿的舞姿仍旧利落,甚至于充满了性的引/诱。
在这一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吴咤酒意上涌,再等不得,扛起黄莺儿便进了她事先开好的房间。
他们在房间里度过了一个下午。
那种年轻的,稚嫩的青春与活力,令吴咤欲罢不能。
天色将黑时,吴咤身手利落地将自己穿戴得整整齐齐,要回公司处理杂务。
因为和黄莺儿厮混,他还有好些正事没做。
黄莺儿犹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那儿,嗤嗤地笑:“假正经。”
她毕竟才十五岁,还有家世背景。
假如她要纠缠,吴咤并不能直接拒绝,他怕小姑娘面皮薄,恼羞成怒要报复他。他回了头,说:“你说过的,你不要婚姻。”
黄莺儿将脸埋在被子里,嗤嗤地笑,笑他管不住自己,又怕负责任,听在吴咤的耳朵里,却是年轻女孩子的纯真可爱,让他不是很愿意割舍。
这时候,他心里甚至有了一种思想——男人本该是三妻四妾的。只是,眼下是陆之韵当家,他不敢,为了他的爱情,为了他的前程,他必须割舍。
黄莺儿从被子中露出一只眼睛来看他,说:“我不要婚姻,但我喜欢你在床上的功夫,往后我叫你,你就必须要来。不然,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全告诉你的太太。”
清澈的,灵动的,令吴咤又是气又是笑。
“大小姐,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你已经得了。”
黄莺儿眼中是笃定的笑意,因为年轻,这份笃定反像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不强迫你,只怕你忍不住。”
她揭被而起,身上的痕迹那样明显,全都是他留下的,而随着她的走动,吴咤看见,她的红混着他的白,都成了地毯上香艳的点缀。
吴咤的喉结滚了滚,而黄莺儿却是笑着,如果此刻黄莺儿留他,他一定不会拒绝。但,她并没有,只伸了手,用力将他往门外一推。
“砰——”
门被关上了。
门外,吴咤的心跳蓦地加快了。假如她留下他还好,可挑起了他的情/潮,又将他推出去,未免令他有种意犹未尽、尚未完全得到的惦记,反而令他更上心了。
他面色有些潮红地闭了眼,平息着体内的悸动。不多时,他衣冠楚楚地离开饭店,回公司处理繁忙的杂务。
门内,门刚阖上,黄莺儿脸上的笑登时就没了,霎时变得冷漠阴沉起来。她吃了几粒药,抬腿往浴室走,疼得她“嘶”了几声,直抽气。
她知道,吴咤已经在她手掌心儿了。
她的计划很顺利。
吴咤回到公司后,才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觉得不该沾上黄莺儿这样一个麻烦。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陆茵梦。
晚上,因为这种愧疚,吴咤特意买了一束红玫瑰回来送给陆之韵,在她面前各种殷勤小意,刻意找话同她聊天。
陆之韵倒也尽力敷衍他,一时之间,看上去竟是夫妻情深,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蜜意。
吴母看得两眼直冒绿光,几次三番欲言又止,陆之韵眼睛一斜,她想起白日里陆之韵说的那些话,不敢轻举妄动半分,憋得那张瘦长的褶子脸通红,只在旁边猛地干咳了两声。
吴咤见了,还以为她是看他们年轻夫妻感情好气的,自觉要在陆之韵面前卖个好儿,要维护陆之韵,于是对吴母道:“妈,我知道你心里看重我,总觉得我是天底下最优秀的,谁都般配不上我。但我和茵梦的这段婚姻,实在是我高攀了她。茵梦为我付出太多了,婚前她不在意我是个穷小子,不仅和我约会,还教我英文,为了和我结婚,不惜和家里抗整,好不容才让泰山泰水同意我们的婚事,甚至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风光大办……”
吴母气得直瞪眼,一双眯缝眼都快瞪成铜铃了,却在陆之韵的目光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心里捶胸顿足:这个傻儿子哟!
她都快急死了,可她想住别墅,想有仆佣使唤,想一日三餐都有大鱼大肉吃,不想再受贫穷的苦。
因此,几次张嘴,她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吴咤只以为她生气自己帮陆之韵说话,自己却越说越感动,越说越愧疚:“自从结婚以来,我遭受了多少白眼,茵梦就遭受了多少奚落。她本是天之骄女,却为我受尽委屈。就连我创业的本金,都是茵梦的嫁妆,公司能发展到今天,也是靠茵梦和陆家为我牵线搭桥拓展人脉……”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今天面对黄莺儿居然把持不住,很对不起陆茵梦,于是神色间越来越严肃:“她因我受尽委屈,我不希望她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受委屈。妈,我希望你能好好待茵梦。”
吴母面红耳赤半晌,最后一张老脸由红转青,在陆之韵气定神闲的笑容中挤出硬邦邦的一句话:“我知道了。”
这时候,陆之韵似乎是有所触动,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望向吴咤,面上挂着一层浅浅的美丽的笑,柔声说:“表哥,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一切都值得。我只怕你听多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就厌弃了我,认为是我让你受尽屈辱。”
吴咤的笑容一僵,从前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可眼下,当他爱上了她,才发觉从前自己有多混账:“我要果真如此,还算是个人么?”
吴母几乎气了个仰倒。
“表哥心里明白就好,只要表哥以后别因为姑妈的几句话,就对我生了成见就好。”
这一声“姑妈”叫得吴咤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毕竟愧对陆茵梦,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一些甜言蜜语。
吴母不甘心看着吴咤就这样被陆之韵蒙骗,几乎是怒目而视。
陆茵梦呷了一口茶,看了吴母一眼,脸上的笑容悉数敛去,又成了平日里作为高门贵女那高傲的模样,话语声中都是嫌弃:“阿咤,你看,这就是我不愿意接姑妈过来的原因,住着我的房子,还要给我脸色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吴咤心里又不高兴起来,仿佛适才的柔情蜜意都像是假的。他对陆茵梦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她的高傲,也许她是无意,可她的高傲总能将他刺伤。
但他心里有愧,即便没做亏心事,他说话也不硬气,他还靠着陆家的人脉,还没完全将那些背景人脉转成他自己的,他现在并不能在没有和陆家的关系的情况下顺利地将事情办好。
因此,他连忙给吴母使眼色,又用他那张希腊雕塑般俊美的面庞对着陆之韵,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微笑着说:“妈并不是和你置气,许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吴母更气了。
可想起吴咤接她过来时说的那些话,想起今天早上陆之韵说的那些话,她只能忍气吞声。
陆之韵瞅了吴母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咤,问:“是么?”
吴母心内大骂陆茵梦是“不要脸的小/娼/妇”、“狐/狸/精”等等,面上却勉强笑了笑,说:“也许是前些日子着凉了,并不是对你有意见。”
陆之韵的笑容渐去,面色松缓了:“那就好。”
吴咤舒了一口气。
陆之韵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乏了,你们自便。”
说着,她一边花摇柳颤地走向自己的卧房,一边伸了个懒腰。她纤长的四肢此时显得格外优美,而她身体的线条,在走动间,于宽大的家居服中隐隐若现,看得吴咤眼眸一暗。再回想起黄莺儿,竟觉得在陆茵梦这样的天姿国色面前,清纯活泼的黄莺儿也只是小家碧玉了。
吴母死死地盯着陆之韵的背景,回想起昨夜听到的动静,不由啐了一口,低声骂:“骚/货!不要脸的淫/妇!”
吴咤警告地低喊一声:“妈!”
这时候,仆佣也看到了吴母的行为,冷笑一声,道:“老太太请注意着些儿,这里是七小姐的房子,不是乡野间,可以随地吐痰。这个坏毛病总该改改,怪不卫生的。”
吴母又气得直瞪眼,只和吴咤说:“你看看,连仆佣也这样欺负我!”
吴咤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颇觉吴母给他丢脸,也道:“这个行为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