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177)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只得体地应酬着,最后做出个“惧内”的形象,成功脱身。

他迫切地想回到家。

今日在楼子里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后,他便越发想她。即便不能做些什么, 总能同她在一处说说话。

他甚至开始想念婚前他与她互相试探的那段时间, 想念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模样,想念她似乎是胡搅蛮缠实际上倒也知书达理的话。

想念和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地调/情。

他对她有很多很多的爱, 也有很多很多的愧疚。

他想好好对她。

因着心里的急切, 他车子也开得急。一路上,他脑海中全是梦境中的影像——夜深时,他从外面回来,开了门, 总能看到客厅中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中,映衬着陆茵梦浅睡时美丽的面庞。他一进门,她听见响动便醒了,坐直身,对他柔柔一笑:“你回来了?”

而那时,看到她他只觉心烦,没问她, 为何有电灯却点油灯?

他知道,那是他母亲心疼电费,不让点。

而这时,他却发现,那一幕,非但不令他烦,反而叫他向往。有人愿意为他点一盏灯、等他回家,应当是温暖的,尤其是,等他的那个人,还是他爱的人。

吴咤心急火燎,车子停下后,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客厅中灯火通明。

只是,玄关的门打开,他正待高兴,叫了声“茵梦”,却见客厅中并没有陆之韵的身影,只有陆家陪嫁给陆之韵的仆佣们在打扫房间。

听得他叫,杏儿便接话道:“小姐今儿身子有些乏了,就先歇着了。姑爷声音小一些,别吵着她。”

吴咤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淡了,心头涌上一股如潮水般的失落。

“她睡了?”

“嗯。”

吴咤怔了一怔,自己往楼上去,却听到陆茵梦卧房中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佣人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时候,吴咤感受到,陆茵梦对他,非但不像梦中那样殷切,甚至是有些敷衍的。这不由得令他心口生起闷气来,可他心里又有鬼,怀疑她知道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便有些不是滋味儿,忐忑得慌。

他松了衬衣的袖口,将袖子挽到肘弯,劈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肘分靠在俩膝盖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就这么等着。

一时之间,愤怒与忐忑交织着。待里面的水声停下时,吴咤的情绪才没那么激烈了,走到陆之韵的卧房门口,轻轻地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

每敲一声,他的怒气便少一分,忐忑便多一分,对见她的期待也多一分。

约莫等了十几秒钟,听到里面传来响动。又几秒钟,门开了。

陆之韵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一条真丝交领睡袍,头发用一张毛巾裹着,脸上的妆容都被洗去,却仍旧显得唇红齿白眉如墨画,美得清楚分明。

吴咤的目光从她纤细的脖颈下滑,落到锁骨上,再下,是V形的一片雪白,和V字两边睡袍的微微隆起。

他的喉结略略滚动了下,未及说话,却见陆之韵抬了眼看他。

他同她对视,听她问:“有什么事?”

吴咤心头本有满腔情意,此刻缺如兜头破了一盆凉水。

他深深地看着陆之韵:“没什么事。”

陆之韵正待关门转身,又听他顿了顿继续说:“便不能来找你么?”

她诧异道:“这又从何说起?”

吴咤此刻倒有些委屈了:“今日下午到现在,咱们一面也不得见,你也不想我。咱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倒处得像一对陌生人一样。”

陆之韵心头冷嗤一声,面上却笑着,从卧房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茶,端给跟上来坐她旁边的吴咤一杯,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吴咤意识到陆之韵在敷衍他,她的态度太过平和,语气和神情无不令他觉得,仿佛他只是在无理取闹。

可他又不愿承认自己被敷衍了,忍不住试探她,想看她的反应,就说他同四少爷五少爷出去后,一直都在想她。

他想听到的回答是“我也一直在想你”,却见陆之韵脸上笑吟吟的,不见感动,倒也是喜悦的,可这种喜悦和平常的心情愉快没什么两样,亦不是他想看到的情人间的反应。

她呷了口茶,说:“我倒没想到,你竟这样黏人。”

同样的话,吴咤在梦中在陆茵梦说过。

当时,他一回来,便见油灯光下的陆之韵揉揉眼睛站起来,温软地笑了笑,迎他道:“你回来了?”

他只觉十分烦躁,便皱了眉头:“你怎么这么黏人?”

陆茵梦闻言,脸上的笑容便淡了,看得出几分难过和疑惑:“阿咤,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是怎么答的?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如今既做了夫妻,就要务实。我在外面够忙的了,实在没什么心情同你玩这爱不爱的游戏。”

他是没好气的。

她一愣,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受伤地看着他,他又想到自己还靠着她的人脉关系,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忍心、有些后悔的模样哄她:“对不起,我太累了。我当然爱你,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爱你,只是需要操心的事太多,我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他这么一说,陆茵梦心疼他,便不追究他先前说话态度不好了。

洗完澡出来,他也并不和她交流,只做夫妻间的那点子事。对这个,吴咤倒算是勉强满意的。

她够美,身材够好。

只不如外面的会来劲,少了几分趣味。

眼下,吴咤不知不觉便脱口而出:“茵梦,你还爱我吗?”

陆之韵瞟他一眼,又喝了口茶,似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么问?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如今又做了夫妻,婚前的那些风花雪月自然是没有了,须得务实,怎么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经。如今你既要开公司,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没?怎么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的语气是平和中带有一点教导意味的。比之梦中他的不耐烦,语气要好许多。只是说话时姿态放得很高,隐约有些瞧不起他的意味。

这令他既生气又难过。他想,在梦中,陆茵梦应该比他现在更难过的。可此刻,他只能想到自己的难过。

毕竟,梦境是梦境,眼下才是现实。

此刻,陆之韵有说完,又说了一句“我去吹头发,你早点休息”,便起身离开,并不同他周旋。

像是上级领导训示员工完事了一般。

吴咤心口闷闷的,被陆之韵堵了几句话,也没别的好说了。

陆之韵的卧房传来“嗡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

一声声地,密集地,像是千军万马的蹄子践踏在他心上,叫他好不烦乱。

他上了楼。

对吴咤而言,他同女人相处,最厌人问他“你爱我么”、“你还爱我么”、“你会一直爱我么”、“你对我是真的么”、“你会不会一直想我”……

从前恋爱时,陆茵梦也常问过他,他虽耐着性子敷衍她同她周璇,也有几分情人间你来我往的趣味,心里更多的却是不高兴与不耐烦。

如今他不问了,他也不高兴。

因为当她不问时,他便觉得她对他的在意打了极大的一个折扣,两人的关系凭空就远了。

这天晚上,吴咤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眠。

陆之韵在房间里看着庄南生给她只有寥寥几行字的回信,心头竟柔软起来。

她是运筹帷幄的。

从前,她做什么,他如何反应,她几乎都能猜到。

她是喜欢他的,但是有度的喜欢。

而今日,他在上次刚剖白便得知她要结婚的前提下,再度剖白心迹,说明了她的唯一性,她便开始有些沉溺了。

从以前的想逗他看他失态、因为他美色过人所以想占有他,到现在,成了他们的点滴令她回想起来都觉着甜蜜,成了她单纯地想见他,想同他在一起……

她吹干头发,走进同她卧房相连的书房,将听筒放在耳边,拨通了庄南生的电话。

灯光下,她斜坐在书桌上的身影是一幅线条优美的画卷。

而她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却是甜蜜的,甚至有了几分少女的娇俏与胡搅蛮缠。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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