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怎么看到我家岁岁还会偷偷亲我呢?”沈逸清轻佻地勾了勾唇角,暧昧地朝她脖子吹了一口气:“岁岁,要不要再亲一下?嗯?”
尾音上扬,透着说不出的魅惑。
江晚岁抖了抖,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摇摇头:“不要,不舒服,不想亲了。”
“不舒服?是不是昨天……”一听到她说不舒服,沈逸清的表情立马正经起来,眉头担忧地皱着,“是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掀起被子,江晚岁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怒目圆瞪:“不行!”
沈逸清垂下头亲了亲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的说:“你乖,别闹,给我看看,待会给你涂点药。”
即便已经彻底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江晚岁还是不能这么明晃晃地给他看,死命地拽着被子,一副沈逸清敢强行掀开她就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不要!不需要涂药,你让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的态度坚决,沈逸清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好好好,我不动你就是了。”
江晚岁点点头,脸红红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红痕。沈逸清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江晚岁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相拥而卧。
躺了有一会,江晚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时间过的好慢啊,今天还得进宫去敬茶吧?素春怎么还没有来叫我?”
“要不我还是起来吧,”江晚岁说着就要坐起身,“别到时候误了时间。”
“不用去。”沈逸清一把把人勾回怀里,江晚岁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可我听说第二天要……”
“他特许我们不用去。”
江晚岁震惊极了:“不用去??”
她前不久还以为沈崇对沈逸清还是很好的,可现在又说不用他们进宫去,她记得沈明哲成亲之后崇帝就喝了晋王夫妇的敬茶。现在说不用沈逸清去,江晚岁抿着唇,有些担忧地垂下眼。
难道其实他们父子关系是真的不好?沈崇不让沈逸清进宫去敬茶,这件事情不管是在谁看来都是崇帝在表达自己对这个儿子的不喜吧?
沈逸清说的很简单,语气和表情都很自然,江晚岁看不出他生气或者是失落。
她噢了一声后又安安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沈逸清倒没她心里揣测的各种情绪,他现在很是满足,在自己的府邸里,拥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小姑娘,并且还娶了她,大概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沈逸清抚摸着江晚岁柔顺的头发,温声问道:“岁岁,你饿不饿?早上想吃点什么?”
他这么一说,江晚岁还真的觉得饿了,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想喝点甜粥,不要太甜。”
“好,我让人去准备。”沈逸清压住两人中间的被子,坐起身体,微微掀起床帘,拿过外面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衣服。
他换衣服的时候江晚岁不小心瞥到一点,然后就没移开眼。沈逸清看起来清瘦,但是身材却很好。人鱼线从腰腹处延伸,直至到被子下。身形清瘦,却处处充满了磅礴的张力。
沈逸清拿过衣服,换衣服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了她这副“色眯眯”的样子,坏心思地说道:“好看吗?要不要看的仔细点,嗯?”
他的手搭在被子上,作势要掀开。一掀开能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江晚岁想想就心跳如雷,飞快地翻了个身,卷着所有的被子就缩到墙角里,也不看沈逸清,“面壁思过”。
沈逸清愣了下,垂眸看了眼自己如此“清凉”的画面,又看了看墙角装肉卷的某少女,不禁莞尔一笑,摇着头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房间里守着,所以房间里是没有下人候着的。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后江晚岁才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下身酸痛,江晚岁挣扎着坐起来,视线往下,她看见满身斑驳的暧昧红痕,虽然旁边没有人看见,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昨晚的嫁衣早就被□□成不知道什么样子让沈逸清给扔到床下去了,江晚岁悄悄探出床帘,发现沈逸清还很贴心地给她准备好了衣服,大概是她睡着后让素春准备的。
这个样子她也不好让素春和繁冬进来服侍,只得咬着牙,一边穿衣服一边暗骂着某个狗男人。
“你怎么自己穿好了?”沈逸清端着餐盘进来看见她坐在桌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怎么不叫人进来?”
江晚岁瘪瘪嘴:“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我身上都是那个……我还怎么面对素春和繁冬啊?!”
沈逸清把甜粥放在她面前,又把一些小菜摆好,轻笑道:“那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帮你。”
江晚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要是等你帮我穿,我还能下得来床吗?”
看似没听见,实则听得一清二楚的沈逸清手一顿,决定继续装聋,因为……江晚岁好像说的确实没有错。在江晚岁身上,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都没用了。想起昨晚的纵情,沈逸清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江晚岁感觉自己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实则她一碗甜粥还没喝完就饱了,每次都是都是眼睛“这个我想吃,那个我也可以吃完”,然后胃告诉她,“不,你饱了”。
两人边吃边聊着今天要做什么,沈逸清利落地解决掉江晚岁剩下的食物后,准备让初一把公务挪到这房间里来,江晚岁直接把他赶去书房了。沈逸清跟她待在一起,平常时就爱没事亲她,抱抱的,这又是刚尝到了肉的滋味,能不心猿意马才怪。
两个人早在还没成亲的时候就过上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日子,沈逸清处理完事情再来找她也是一样的,没必要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
三天回门的时候,两人去了江家,不过坐了没一会儿茶也没喝就去了许家。江家正忙着给江吟雪准备嫁妆,因为江晚岁出嫁算是掏空了半个江家,轮到江吟雪的时候能陪嫁的就不够看了。
听说江吟雪为此还抑郁了一段时间,江朔为了哄她开心又自己贴了不少,还是心甘情愿的。
“哈哈哈哈哈……江吟雪还真是搞笑。”沈乐曦挽着江晚岁的手,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她要是能抑郁,母猪都能上树了,她这种货色,早些年后宫里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比她段位高。”
沈逸清和江晚岁刚成婚,所以崇帝就免了他挂着逗我那个闲职的一段时间公务,两个人在王府里悠哉悠哉了好一些时日,更是让某人开荤上了瘾似的。江晚岁想想腰就疼。
等沈逸清每天得去上朝了,江晚岁就去看看明氏,或者是去宫里找沈乐曦玩,两个人约着一起出宫逛街。
江晚岁笑笑没说话,沈乐曦啧了声,“我也是不明白我大皇兄看上了她什么?怎么就把侧妃的位子给了她。”两人慢悠悠地逛着,江晚岁随意地看着:“这有什么稀奇,她素来会讨人喜欢。”
“我看是讨男人喜欢吧!”沈乐曦一想到沈明昊成婚那日江吟雪得意的模样就气得咬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沈乐曦神秘兮兮地凑近江晚岁:“你听说了没,我大皇兄好像在成亲之前藏了一个舞姬在王府~”
江吟雪在江晚岁成亲的下个月就被沈明昊迎进了睿王府,沈明昊还没有娶正妃,所以在睿王府江吟雪就相当于是女主人,她不得意才奇怪。至于那个舞姬……
江晚岁很难察觉地勾了勾唇,最近传信的频率越来越少,就说明事情进展地很顺利,她不由得心情大好:“我那大姐姐应该很不爽吧。”
“那当然了!”沈乐曦自称八卦小能手,上至崇帝后宫,下到民间谁家有什么八卦她都能讲讲,“她自打听了外面的风声后就一直在王府里找那个舞姬,可我大皇兄藏得也真是好,除了我大皇兄的书房,其他地方都没找着。天天想尽办法往他书房里钻。”
沈乐曦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满地都是鄙夷,“书房重地啊,我大皇兄再宠女人也不可能任她这样啊!不过有天却是被江吟雪抓了个现行,就在书桌上。”
“活春宫啊,我的天~”沈乐曦丝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笑着,“然后没能忍住闹,不过那舞姬也真是厉害,我大皇兄竟然为了她还把江吟雪训斥了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