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见状却只是笑而不语，俯身在他背上落下一道道吻。
李白霎时间狠狠颤了一下，随着韩信突如其来的吻势渐加疯狂，没多久他就闷吼一声，前端白浊飞溅，腰身无力地塌了下去。
韩信露出诡计得逞的笑，苦于李白此时看不见，他又伸手一把将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的人捞起来，同时狠狠挺腰一顶，龟头打在前列腺的瞬间，李白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仅仅要精关失守——
“哈啊——别，嗯……！”
韩信继续顶弄着，一次比一次使劲地刺激那一点。
“韩信……啊——！”
第二股液体泻出来的时候，李白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他失禁了。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特别遥远，腰酸痛到了极致，韩信持续不断的抽插让他几近麻木，但起码过往金枪不倒的人如今信守承诺，并没有操到尽兴，就放过了自己。
并且是将性器拔出来后，才释放了。
性事来得太突然，结束得也突兀，李白神智迷离，韩信也不催促他回魂，而是拦腰将他抱起。
韩信调整了几下姿势，故而将李白颠了好几次，倒是把人唤回魂了。
“……”李白轻轻喘息着，他虽然奔波了一天有些疲惫，但是体力经过一年多的锻炼早就不是从前那样，韩信的一次还不至于把他搞昏过去。
他留着自己剩余的力气，仔仔细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精致的脸。
这是他曾经无数次想拽下面具看清的脸。
如今，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李白伸出双手，捧起韩信的脸亲吻，将对方的伎俩套路如数奉还。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冗长的湿吻。
客厅散发荧光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一刻。
第2章
李白睁开眼时，宽大的双人床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挣扎着翻起身，浑身宛若散架了一般慢吞吞挪出卧室来到客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才缓了过来。
韩信做了早餐，并且很贴心地放在了保温箱里。餐桌上压了一张纸条，上头依旧是韩信熟悉潇洒的字迹：“临时值班，大概中午回来。”
李白把那张纸攥在手里，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又是这副痴迷过头的模样盯着只有十个字的一张纸看了那么久。他一个激灵使劲晃了晃脑袋，转身快步走进浴室往脸上泼了几把水强行清醒，又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重新发起呆来。
他掏出刚才起床习惯性顺手抓过的手机看了眼，狄仁杰果然不知好歹地连番问候自己肾还在不在。
“让你失望了，”李白摁住语音键，“我还活着。”然后松手，发送。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肾也是几乎不在了。
狄仁杰几乎是秒回打来一个语音通话，李白皱眉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干什么？”但是从语气上就能听出十分不耐烦。
“哟，这不是怕那个什么无双已经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拿着你的手机冒充你吗？我得亲自确认你没事。”
李白眉头一皱，没来由感到不悦，“我们很好，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哟哟哟都开始护主了，行，算我自作多情，拜拜了您！”
狄仁杰佯装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以后，李白深吐一口气，终于调整回状态振作起来开始倒腾自己。
每天早晨对于李白来说雷打不动的规矩是慢跑一小时，今天虽然起的有些晚了，不过由于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安排故而也没有多大影响，他很快就刮完胡子洗漱完毕，走出浴室挪到行李箱边蹲下，翻找着自己的运动服。
然而找到了那瞬间，李白的手忽然将在半空。
“……”
他思索片刻，末了用力合上了行李箱，转身走向韩信的衣柜一把拉开。
果然是个有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所有的衣服都归类摆放得整整齐齐，李白小心翼翼从中挑出了一套运动装，自然而然地给自己套上，全程外表看着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是那个人的味道。
极其特殊诱人的荷尔蒙，满满地包围了自己。李白近乎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食髓知味。
简单吃完了早饭，李白便准备下楼晨跑了。出门之前，他看见了放在玄关鞋柜上的门禁卡，上头又是压着韩信亲手写的一张字条。
“给你的。”
韩信所在的小区绿化做得很好，住户活动休闲空间大得足足有两个公园的分量，外周完美配置塑胶跑道，李白一路跑过，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还有公园里头欢声笑语的嬉戏也一并传入耳际，这般惬意的生活状态，简直可遇不可求。
考虑到前一晚的放纵和今晚可能发生的种种，李白今天只跑了四十分钟就作罢了。刚好停在韩信家楼下的进口超市前，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
作为一个健康膳食主义者，自己做饭的技能必不可少，更何况现在难得跟韩信见面了，他想亲手给对方做一顿饭。
回想着韩信家中冰箱的所剩食材，李白估摸着对方应该也是一天一购讲究新鲜的主，食材一般不会留过夜，莫名其妙就挑了满满当当一篮购物车。
柜台排队结账时，李白不小心瞥见了购物架上摆放避孕套的那几栏。
新品，催情喷雾，李白前阵子看过出品概念，这是一款一接触到皮肤就立刻有反应的神器，即溶喷雾，瞬间渗进肌肤里，掀起来自最深处的情欲。
李白伸手顺带着几包避孕套一起抓着扔进了篮子里，表情管理极佳，完全没有任何波动。行云流水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等收银员接过。
“滴——”
“先生，”对面的收银员忽然开口，反而给李白吓得一个激灵，“您这张卡用不了。”
“……什么？”李白愣了愣，下意识往兜里继续摸，然而发现自己就带了这张常用卡出来，“为什么？”
收银员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有人抢先打断了。
“刷这个。”一只被衬衫包裹住的修长的手从李白身边穿过，递了一张卡上来，“没有密码。”
与此同时，李白的身后一胳，有人大摇大摆径直将身子抵上自己的后背，他猝不及防踉跄半步，双手撑在收银台上这才站稳。
回头，韩信熟悉的身影从后边整个笼罩着压向自己，越压越紧，当事人却面不改色，淡定地拿回李白那张被拒绝的卡抬到眼前看了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顿时跃然。
“境外VISA拿到这里刷，你出差出傻了么。”
“……咳。”李白略微慌乱地一把将信用卡抽了回来，“抱歉，我习惯了。一时没……”他轻轻抬臂把卡塞回口袋，身体却因为和韩信无法避免的肢体接触倍受刺激，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
“可以了，先生。”届时，收银员毕恭毕敬将韩信的卡还了回来。
“谢谢。”
韩信的手再次从自己身前有意无意地蹭过，李白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人各自提着两大袋子回了公寓，李白心虚地率先走进餐厅蹲下在冰箱前把食材一一往里头放着，然而心思却完全放在了身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他感觉到韩信抓起了自己连帽衫的兜帽，继而将手顺着自己的颈后摸进了衣服里。
“这是我的衣服吗？”
男人在后边打趣着开口问道。
“……嗯，我没有带运动服。”他撒谎了，“就从你那里找了一套。”
韩信轻笑一声，笑得微妙，“原来是这样。”
下一秒，他微微侧头，将嘴贴到李白耳边。
“其实我说过了，这里的东西随你使用，”一字一句沉吟着，带着挑逗撩拨的暧昧，“你完全没有必要撒谎，不是吗？”
说完，男人伸出舌头，舌尖舔进了他的耳朵里。李白霎时宛如触电，手紧紧攥着冰箱的把手。
韩信继续在他耳边说着，富有磁性的低声蛊惑无比，“撒谎的惩罚要跟其他一起算。”
“……其他……？”李白的呼吸渐趋狭促，他重重咽了口唾沫，“什么其他？”
“你是我的宠物，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擅自出门，忘了么？条款上写了的。”
“……”
条款？
李白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回想着相关字眼。
……莫非是那份自己看都没看就签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