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雷霄古，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我承认，是我太过自大，三年对于改变哥谭的现状而言根本不够，可是哥谭不是无药可救的，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雷霄古闻言停住了走向布鲁斯的脚步，他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奇怪的存在一样打量着布鲁斯，“也许你真的可以做到，可是明明就有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摆在我面前，我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等你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呢，我对你和哥谭已经足够宽容了，从没有别人在我这里得到过这么多的宽容。”
“你要用什么办法毁灭哥谭？”布鲁斯手中悄悄握着一个烟/雾/弹，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和雷霄古斗下去了，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雷霄古看出了布鲁斯的心思，但他毫不在意，“布鲁斯，哥谭的黑暗就像是油，不论你泼上几盆清水都冲不干净，而我将要点起一把火，让整个哥谭的黑暗燃烧起来，哥谭将会在恐惧与绝望中迎来新生，并且我安排的执火人……就是达米安。”
“达米安”这三个字让布鲁斯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这么做？！他还是个孩子！”
“刺客联盟没有孩子。”
布鲁斯握剑的手紧到似乎要将剑嵌入到自己的掌心中一样，“他也是塔利亚的孩子，他的身体中流淌着你的血液，你怎么能……”
“布鲁斯，我远比你会教育孩子。如果将达米安交给你，我都能想象到他会被你教育成一幅怎样无能的样子。”雷霄古嘲讽道，“说起来，这还是你教会我的道理——要想让一个人彻底属于你，你就要成为他唯一的选择，而你想要成为他唯一的选择，就要让他无路可退，让他不能回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但我不会让达米安成为第二个你，刺客联盟不接受第二份拒绝。”
布鲁斯将手中的烟/雾/弹扔向了雷霄古，然后迅速拿出他的抓钩枪，想要离开这里。
可还没等他离开，雷霄古射/出的剑将他的抓钩枪射/成了两半，这还是布鲁斯躲得快的结果，不然那剑射/穿的可能就是他的手掌了。
“布鲁斯，用我教过你的东西来对付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要学会耳听四面，眼观八方，你不会以为这一点烟雾就让能我束手无策了吧。”
“但是现在失去了武器的是你。”布鲁斯看了看双手空空的雷霄古，又看了看距离他不远处雷霄古刚刚射/出的、此时正插/在地上的剑。
“是吗。”说着，雷霄古一个箭步上前，利用自己的臂架卡住布鲁斯手中剑的剑刃，然后一个反扭，迫使布鲁斯放开了他握着的剑。
雷霄古顺势将剑握住并指向布鲁斯，“现在失去武器的是你了。”
布鲁斯退后几步，接连着向雷霄古扔了三个蝙蝠镖，想要立刻脱身，但是雷霄古不仅一一将它们挑飞，还借此迅速接近了布鲁斯。
如此近的距离，让布鲁斯一时难以脱身。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面对手持利剑且身手远胜于自己的雷霄古，布鲁斯只能以抵抗为主，他的万能腰带中还有很多武器，可是雷霄古的进攻过于快速，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将武器拿出来。
感觉就像是秦王绕柱走，手中虽有剑，但是剑太长，一时拔不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布鲁斯简直度秒如年，他需要担心的事情有太多了，迪克、阿尔弗雷德、哥谭还有达米安，甚至是戈登那边……
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错，本来布鲁斯是那种情况越是紧急就越是冷静的人，可是现在，他所有在乎的存在都牵扯其中，面对的又是雷霄古这样一个强于自己还很了解自己的敌人，他还只是一个20来岁的青年，远做不到像不义蝙他们那样老练。
雷霄古抓住一个机会将布鲁斯掀翻在地，然后用剑穿过布鲁斯的腹部甚至将剑/插/入了布鲁斯身下的石板中，用力将他钉在了地上。
布鲁斯躺在地上，他能感觉到鲜血的流失，最是嘲讽的是，将他钉在地上的是他自己的剑。
雷霄古走了几步将自己之前射/向布鲁斯的剑从地上拔了出来，然后看向布鲁斯说道：“我可是为你选了个好地方，你只要侧过头就能看到哥谭的浴火重生，布鲁斯，我说过决心才是最重要的，主动主机的决心，可你总是在被动防御，这样的你是救不了哥谭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布鲁斯看着贯穿自己腹部的剑留在外面的剑柄，深谙人类身体结构的他知道，如果自己此时硬是将剑拔/出/来，恐怕不死也去半条命，可是如果不拔，深入石板的剑让自己根本就无法离开这里。
就在他准备拔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克拉克焦急的声音：“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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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恍惚间，布鲁斯还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呢。
可事实上, 这还真不是幻觉。
看着那鲜艳的红色披风, 布鲁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叫超人, 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以及——
“别叫我的名字。”
克拉克迅速降落在布鲁斯身边，“这个时候，你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B。”
他用X视线透视布鲁斯的伤口, 发现对方伤的很严重, 甚至内脏都受损了。
“B, 你需要立刻治疗。”
“我不需要。”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超人, 帮我将剑拔/出/来。”
“现在拔剑, 你会因为失血过多……”
“我说将剑拔/出/来！”布鲁斯提高了声音说道, 他现在很担心阿尔弗雷德那边, 但是哥谭和达米安也不能丢下不管，正好超人来了, 自己可以让对方去保护阿尔弗雷德他们, 而自己去阻止雷霄古他们。
如果可以, 克拉克简直想要将眼前的大龄熊孩子按着打一顿屁股, 相信他, 对方需要这个！
“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做。”
“你不了解对方。”
“哦，这就是你了解对方的结果吗？”克拉克给了布鲁斯一个超人的不赞同目光。
“克拉克，你不用管我了, 立刻去阿尔弗雷德那边看看。”说着，布鲁斯自己用力将剑拔了出来。
“你疯了吗？”克拉克伸手按住对方的伤口处，可是鲜血还是在不停地涌出。
布鲁斯将剑扔在了一边，“我说让你去阿尔弗雷德那边！”
“我就是从那边来的，放心吧，迪克和阿尔弗雷德都没事。”
布鲁斯闻言心中瞬间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闪过一丝了然，好了，破案了。
“迪克叫的你？”
“不是，我只是恰好今天想要来找你说点事，还记得偷渡者吗，我发现了一个疑似偷渡者的人。”
看着对方的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克拉克看了布鲁斯一眼，“你忍着点，我用热视线帮你止血。”
布鲁斯定定的看着克拉克，最后点了点头，“好。”
克拉克用热视线帮布鲁斯暂时止住了血，但他们都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对方现在需要赶紧去治疗，可惜以他对布鲁斯的了解，布鲁斯现在是绝对不会安安分分的去治疗的。
不得不说热视线治疗这种方法，真的是相当的疼，布鲁斯忍不住握紧了克拉克的手臂，他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看着宁愿自己忍耐也不愿意将痛喊出来的布鲁斯，克拉克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放软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韦恩集团那边有不明能量正在扩散。”克拉克看着那边说道。
布鲁斯从地上站起来，“立刻带我去那里。”
“你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吗？”克拉克惊讶的说道，毕竟布鲁斯一向不喜欢外人插手哥谭的事情，而令人难过的是，自己似乎也属于外人的行列。
“你不愿意？”毕竟这个时候他本就因为受伤而有些虚，如果再一路赶过去，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恐怕会耗费他大量的力气，到时候他还怎么去阻止刺客联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