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故作茫然道：“哈维，你在说什么？”
哈维对瑞秋笑了笑，这种笑和他以往的笑容完全不同。以往，他的笑容中满是阳光、正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安心极了，而现在，他的笑容中满是疯狂和危险。
他将自己手中的枪指向了瑞秋，“你现在就像是过去的我一样，你以为你是正义的吗？错了！你是在助纣为虐！你不是看不到司法的缺陷，你不是不知道市长与那群人的钱权交易，你不是不明白哪些人是有罪的、哪些人是替罪羊！”
“哈维？！”瑞秋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哈维竟然会用枪指着自己。至于哈维说的这些，没错，她确实知道，但她从没有同流合污甚至助纣为虐！
她反抗过，并一直在反抗，她始终相信哥谭总有一天能迎来正义。她以为哈维会是像她这样的人最大的那个希望，现在看来，她也许错了。
哈维举起手中的硬币，“不如让我们看看，命运今天让不让你活下来。”
就在他准备抛硬币的时候，几枚蝙蝠镖将灯之间的连接线路切断了，餐厅中只剩下微弱的烛光。
布鲁斯和戈登从暗处走了出来。
戈登没有拔出他的手/枪，那是用来制服罪犯的，哈维还不是。
布鲁斯看着用枪指着瑞秋的哈维，“哈维·丹特，放下你手中的枪。”
他有无数中方法瞬间制服对方，但他一种都没用。
今天是很关键的一天，如果他们成功了，哥谭将迎来一位英雄，如果他们失败了，哥谭将多一名罪犯。
“哈——”哈维嘲讽道，“你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布鲁斯没有理会哈维的嘲讽，他看着对方手中的枪，他从不用抢，他憎恨这种东西。
“你应该看清楚，那是瑞秋。”戈登忍不住劝说道。
哈维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她是我过去失败的人生中的一部分，现在，是时候为我过去的失败画上一个句号了。”
布鲁斯敏锐的察觉到了哈维心态的变化，明明之前他找到对方的时候，他对瑞秋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现在那丝感情似乎完全消失了。
对于哈维对自己的形容，瑞秋心中五味杂陈，对方变得太快了，快到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哈维·丹特，你仇恨我？”布鲁斯突然开口说道，“你认为是我带来了这一切吗，你认为我是错的？”
“你当然是！”哈维紧紧地看着他的面罩，似乎想要透过面罩看清楚隐藏在面罩下的人究竟是谁，“你的存在，就是哥谭美好未来最大的障碍。”
他将指向瑞秋的枪转移到了布鲁斯身上，“不如让我看看，命运这次是否眷顾你。”
他抛了一下手中的硬币，正面朝上，然后他毫不犹豫扳动了扳机。
布鲁斯不是闪不开，但他没有闪，只是稍稍动了一下身体。
对方枪中装的是特制的穿甲子弹，子弹穿过了蝙蝠侠制服进入了布鲁斯的身体中。
布鲁斯痛呼了一声，他倒不是真的忍不了这点痛，只是稍微的示弱才能更好的和对方交谈。
他能看出来，小丑说动哈维，蝙蝠侠一定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一点，从对方多次提及“蝙蝠侠不是真正的正义”就能看出来，所以他必须要对症下药才有可能解决哈维的问题。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真的指望瑞秋能够说服哈维，瑞秋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将哈维引来的理由。而他的受伤，自然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子弹这么给力，早知道就不特意穿防御力差的这套制服了。
他的计划从头到尾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瑞秋和戈登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是担心他们的演技不够，二是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叫秘密了，一旦哈维真的被说服，然后从戈登或是瑞秋口中知道这是他精心设计过的，难免会多生波折。
他咳嗽了几声，虚弱的就如同被这枪打的已经濒近死亡，“为什么？小丑对你说了什么？”
“他知道你是谁。”哈维没有理会在听到这句话后变了脸色的戈登和瑞秋，他紧紧地注视着布鲁斯，“一个罪犯都知道你藏在面具下的身份，但我们不知道！你真的是正义吗，你不是！”
他走近布鲁斯，“你和小丑旁若无人的在哥谭玩着你们的游戏，而我，我兢兢业业的与罪恶作斗争，但凭什么是我，我们三个，为什么遭遇这一切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哈维，收获一只受伤的蝙蝠侠
杯面：虚弱.jpg
哈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谈谈吧
杯面：计划通.jpg
酥皮（担忧脸）：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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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面对哈维的质问，其实布鲁斯也很想要问一问, 为什么世界上明明有这么多人, 穿越成蝙蝠侠的却偏偏是自己？！
“哈维, 你冷静一点，这些并不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只是被愤怒与迷茫遮住了眼睛，所以才会被小丑的言语所蛊惑，问问你自己的内心, 它是正义的。”布鲁斯对哈维说道。
哈维冷笑道：“说的真好, 蝙蝠侠, 你才是最会蛊惑人心的那个，说的多么好听啊。可其实呢, 你自己才是哥谭最大的谎言。你宁愿将自己的真实暴露于罪恶面前, 却对着我们遮遮掩掩, 这样的你, 有什么资格说所谓的正义，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哈维……”瑞秋在一旁呼唤道。
但哈维毫不理会, 他只是看着蝙蝠侠,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继续啊！”
“哈维,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哥谭……”戈登忍不住开口说道。
但还没等他说完, 哈维暴怒的打断了他，“别跟我提哥谭！”
哈维用枪指向了戈登，然后移到了戈登放枪的地方, 戈登知道哈维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蝙蝠侠一眼，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枪，将它用力丢到了远方的地面上。
他们其实并不是没有制服哈维的办法，戈登刚刚也并不是一定要丢掉手中的枪的，如果他不丢，他也是有一定机会能迅速控制住哈维的，只是他如果那样做了，哈维就真的要被定格为罪犯了。
对瑞秋和戈登而言，哈维是不同的，他们都希望哈维能恢复正常，变成从前那个正义的检察官。对瑞秋而言，哈维是她爱的人，所以她的心中偏向他，对戈登而言，哈维是哥谭的希望，所以他希望能引领对方走回正途。
他们不是看不到蝙蝠侠受的伤，只是蝙蝠侠在他们心中太过强大，或者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蝙蝠侠也许正在流血。
布鲁斯知道戈登和瑞秋的想法，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和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哈维并没有因为戈登的行为而将指向戈登的枪移开，他举起手中的硬币。
“哈维，等一下！”布鲁斯开口说道。
布鲁斯一开口，哈维的目光立刻移向了他，指向戈登的枪也移向了他，“你想要说什么？”
“我……对不起，我很抱歉。”布鲁斯诚恳的说道。
“抱歉？你有什么可抱歉的？”哈维反问道。
“为所有的一切，为你不该承受的一切。”
看着哈维，布鲁斯暗自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听着蝙蝠侠的话，哈维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是我们中最出色的那一个，我以为你是我们中最正直的那一个，所以我以为你是永远不会堕落的那一个……”
其实这全都是假话，布鲁斯并没有那么信任哈维，他一直认为哈维是偏激的，可这并不影响他这么说，毕竟蝙蝠侠可不是超人，没有从不说谎的人设。
哈维笑了，“你是在用激将法吗，我告诉你，这没用！”
“也许吧，全是我的错，我高估了你，我以为你能承受哥谭的黑暗，我以为你能带领哥谭走向光明，所以我也以为你会不惧路上可能遇到的一切风雨。可这一切都只是我以为，所以很抱歉。你也许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样子，所以你屈服了，你向罪恶低头了。”他捂着伤口，看向哈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