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问:“说起来,正峰哥是这个周末手术吗?”
“小手术,不用担心。”正焕说。
“啊,欧巴,你流鼻血了。”智秀提醒他。。
“最近又看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德善一边递面纸一边说。
“没有没有。都说了是体质原因。”
大家似乎都对这场只是换电池的手术很放松。
只有正峰哥不太轻松,德善去找正焕的时候发现他甚至安排好了想把自己的藏品都送出去。
正焕安慰他:“这种手术的失败概率连3%都不到。”
正峰依旧忧心忡忡:“小时候他们说,得心脏病的概率,不到2%。所以,我很担心这3%。”
德善抬头假装看天花板,怕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正焕说:“哥不要大惊小怪的。这种手术医生闭着眼睛都能做的。快去睡觉吧,哥。”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德善知道正焕心里并不轻松,正峰走后正焕抱着她,低落了很久。
快到棋院的时候,东龙善宇和情侣组纷纷表示想在路边吃一下关东煮,把去过棋院的智秀赶去接阿泽。
阿泽和棋院的人一一握手
“恭喜你”“辛苦了”“恭喜您”“您辛苦了”
智秀悄悄排在了队尾,压着声音也说了一句恭喜您。
崔泽抬头看见是她,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才刚到。阿泽你早上背出来的包呢?”
“啊,忘记了。我这就去拿”
旁边的男选手连忙道:“我去帮崔选手拿吧”
“不用啦,他需要运动。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知道了。”阿泽往棋院里去了,智秀对部长笑笑,“多谢您的照顾。”随口寒暄了几句,阿泽就下来了,智秀拉着阿泽向他们告辞。李部长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说着什么慢慢走远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啊”
看完电影回家的班车上,阿泽靠着智秀睡着了。
娃娃鱼打着哈欠招呼正焕坐下,正焕只是摇摇头,指指坐在单人座上睡得正香的德善说:“我站着挺好的。”
正峰的手术结束的很顺利。
大家都放心了。
吃晚饭的时候听见消息,说是德善和人打架了。
智秀差点进派出所就把黄头发的不良少女抓起来打,好在余晖和德善知道她的性格,立刻把她抱走了。
“呀,余晖。你在干什么,她欺负了你姐姐你知不知道,把我放下来!”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身高限制住,智秀简直气坏了。
“就安分一点吧,在派出所就不要闹了。”
“智秀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对不起,真是抱歉。是我们胡来了。”柳老师拉着智秀和自己名叫金检查的朋友,一起道了歉。
“没关系没关系。”染着红头发的姐姐也跟着鞠躬“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这孩子本来不是这样的。都是我没有教好她……”
听见一声响亮的肚子叫的声音,德善妈妈问“要去我家吃饭吗?我家就离这里不远的。”
黄头发的女孩子还没开口,智秀从旁边揽住她,“我们一起去。”
“嗯,一起去。”
☆、第 9 章
1989年1月3日,阿泽爸爸的朋友去世了,他赶去了金海,留下阿泽一个人在家。胡同里的大人们为此开了一场邻里会议,柳老师替自家女儿包揽下了阿泽的伙食。
大家商量好这段时间让孩子们多去陪陪阿泽,吃饭就由智秀负责,大家做的好菜可以像以前一样端去阿泽家分享。
早饭吃过豹子女士提供的排骨后,德善想去夜星即将举办的演唱会,问大家想不想去。
东龙要去济州的四哥家,智秀因为要照顾阿泽被留了下来,阿泽最近忙于比赛,善宇则表示他已经约了人去看李善姬的演唱会了。
这么一来,去演唱会的就只有情侣组两个人了。
“啊~”祖贤调侃德善,“一定很甜蜜吧。”
德善害羞的低着头笑:“嗯,我们还拍了照片。”
照片上的正焕搂着德善的肩膀,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不久之后,阿泽爸爸回来了,智秀也不用再每天往阿泽家跑。
只是今天娃娃鱼在家跳舞,智秀不堪其扰,带着稿件准备去阿泽的房间,一进凤凰堂就看见阿泽爸爸趴在地上,紧闭双眼,已经不省人事。
“叔叔?叔叔?”智秀吓得不行,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才拨通了急救电话,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柳老师。
“阿爸,阿泽爸爸出事了……”
“啊,这次真是,多亏我们智秀发现的早啊”听见德善爸爸的夸奖,智秀却惨白着脸躲进父亲的怀里,柳老师摸摸她的头发:“没事的,叔叔没事,医生都说了,发现的很及时,手术成功率很高。”
出了医院,智秀才抱着爸爸哭了:“怎么办阿爸,我好害怕,阿泽爸爸要是救不回来怎么办?都怪我没有早点去,要是我再早点去就好了。”
柳老师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他不知道自己女儿哪来这么多责任心,把不是她管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要有这种想法,智秀。你做的很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我去急救室那里等,我向你保证,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吗?”
看着女儿慢吞吞往家走去,柳老师赶紧借了医院前台的电话打电话让东龙守住小女儿,避免她因为这种自我厌弃的心理做出什么事来。
但好在最糟糕的情况都没有发生,阿泽爸爸被成功的抢救回来,手术之后的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邻居们商量好轮流照顾阿泽爸爸的饮食。
柳老师也终于松了口气,他接受了阿泽爸爸的提议,让智秀跟着阿泽一起出国参加这次的围棋大赛。
阿泽这次是在广州参赛,随行的吴代理特地把智秀的房间安排在了阿泽对面,并交给她一把备用钥匙。
听见吴代理说阿泽有过在房间里晕倒的记录,智秀已经在心里记了崔泽一笔。又听说他比赛的前一天一般不吃东西,几乎快黑脸了。上楼之后她干脆跟进了阿泽的房间,一下把阿泽推倒在床上:“我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走。你先休息一下吧。”
“嗯。知道了,”或许是因为有熟悉的人在身边,这一觉崔泽睡得很香。
半梦半醒间,他看到智秀轻手轻脚的靠近他,把耳塞塞进他的耳朵里,这种也许是梦的感觉让他滋生了很多勇气,他拽住智秀的手腕:“一起睡好不好?怒那”梦里的智秀应了一声,在旁边和衣而眠。
7楼是阿泽比赛的楼层,伴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镁光灯闪起来,智秀几乎被晃花了眼,阿泽却对此习以为常,神色自若的走了出去。
阿泽每次比赛之前都会在休息室待很久,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
没有经验的年轻记者推开休息室的门,让阿泽多看看镜头,阿泽冷漠的拒绝了他,并让他出去。记者被他冰冷的态度吓了一跳,关上门之后还被前辈教训了。
智秀也有点惊讶,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胡同之外的阿泽,他沉着冷静,锋芒毕露,看上去完全不像智秀认识了10年的那个连鞋带都系不好的喜东东了。
阿泽顺利赢下了第一局,只要再赢一局就能获得胜利了。
第二天比赛前,吴代理被随行的记者叫走,临走之前嘱咐智秀去叫休息室里的阿泽。
智秀推开门叫了一声阿泽,她看见阿泽匆忙把手里的烟藏到背后,再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经过10个小时的较量,阿泽拿下了胜利。
阿泽觉得在广州的三天真是棒极了,有人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感觉真的超级好。他不用担心酒店糟糕的环境会影响他的睡眠,不用担心回房倒头就睡会不会影响明天的状态,他只用下棋,就像智秀对他承诺的。他只管用心下棋就好了。
“阿泽,要试一下我刚学的广州菜吗?”智秀看见站在一起的几个人,冲阿泽招招手。
吴代理看着正在用生疏的中文和服务员交流的智秀发出感叹:“怪不得李部长说陪同的朋友是她就不用担心了,真是个细心的姑娘。”
随行的记者附和着:“崔泽师父的朋友真好啊”
阿泽露出笑容:“嗯。麻烦能帮我和她拍一张合影吗?智秀,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