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丫头,观众捧角儿,难道不是应该买票听小园子吗?买票听专场吗?”师父又反驳道。
“师父,以前捧角儿确实是挺小园子,但是小园子一场不过一两百人,专场撑死也是三四千,如果只靠这个,咱们怕是没几年就要破产了!如今专场都和酷喵签了独家网络播放权,这难道不是说明了时代的发展?”我低垂着眉眼回答道。
“行了行了!这事儿咱们之后再商量!你和小辫儿准备什么时候登台啊?”师父摆了摆手,又把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下周吧!”我侧头看了一眼辫儿哥,说道:“下周辫儿哥在剧院有个专场,我们两个搭一个呗!正巧还能把返场时候的荧光绿海的事情好好说一下!”
“我听丫头的!”辫儿哥也赞同道。
这么商定下来,除了陶阳哥担心我跟着受牵连之外,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解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辫儿哥泡在彩排室,疯狂的对活儿,生怕有哪里接不上!陶阳哥偶尔过来瞧瞧我,给我带些饭。
结果还引起了辫儿哥的羡慕嫉妒之情,非得让九郎哥天天送饭才行!
傲娇鬼!
☆、陶先生吃醋
其实按照我和辫儿哥的本事,真不用怎么对活,纠结了好几天,全是说什么包袱上!
陶阳哥陪着我们听了两天之后,到是给我们列了一些个段子,什么《拴娃娃》《反七口》《地理图》《打灯谜》,虽然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却不好往里加东西,本来就是专场攒底的活儿,包袱太平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结果合计了两天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饼哥一听这个消息,立马自告奋勇的帮我们想包袱来了。
“专场攒底的包袱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饼哥抱着胳膊,撇着嘴说道。
我们三个站在玫瑰园的客厅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俩说不了伦理哏,那《口吐莲花》?”饼哥挑眉提议道。
“不行,丫头个本来就矮,再拿扇子打打更不长了!”结果陶阳哥二话不说的给撅回去了。
“那《窦公训女》?”饼哥又问。
“这回主要是为了让丫头和小辫儿解释手抖的事儿!《窦公训女》不合适,没得说完了他俩CP粉更多了!”陶阳哥再次拒绝道。
“《礼仪漫谈》!”饼哥皱着眉又提了一个。
“你想让他俩谁亲谁?再说了,小辫儿那身子骨,丫头把他撂地上之后在台上再把人拼起来?”陶阳哥也抱起胳膊,挑眉问道。
“陶云圣!你是不是来搅局的?!”饼哥气的差点要爆粗口。
“饼哥,这回知道为啥我们两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包袱了吧!”我摊了摊手,无奈的笑道。
“最后一个,要是再不同意我也不管了!”饼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相面》?《相面》总行了吧!没有亲,没有抱,没有伦理哏,还能加上看手相!”
“等等!”没等陶阳哥要开口拒绝,我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说:“没问题!还是我们饼哥有才学!”
好不容易把饼哥送走了,我才松开手。
“哥哥!咱就定《相面》吧!这包袱没什么伦理哏,还好往里加东西!”我笑眯眯的看着陶阳哥,放柔了声音说道。
“行吧!”陶阳哥皱着眉想了半天,这才点头同意了。
其实我和饼哥也算是占了陶阳哥对《相面》这个包袱不熟的便宜,要是让陶阳哥知道这包袱里得摸脸摸手的,估计还是得不同意!
说实在的,自打我和陶阳哥在一起之后,和其他人搭档说什么,陶阳哥都不怎么在意,上回在剧社和夏一凡唱《四郎探母》的时候,也是没少接触的!怎么到了辫儿哥这儿,陶阳哥反应这么大?
虽然没想通,但是该对的活儿还是要对的。也赶着麒麟剧社最近有演出,所以一直到辫儿哥专场前,陶阳哥都没正儿八经的看过我和辫儿哥的整本活儿。
等到专场那天,我们早早地到了后台,反复敲定一会儿的台词,毕竟是头一次搭档,我和九郎哥的捧哏风格又不一样。所以很多地方的包袱都得换一种翻法。
攒底之前的是九龄哥和九龙哥的《口吐莲花》,等到他俩说完了,也就轮到我和辫儿哥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相面》,表演者,张云雷,宋云微!”
主持人这话说完,底下的观众静了一秒钟之后,全场尖叫!
好家伙,这尖叫声,算是今天这场最嘹亮的了!
“刚才这一场啊,说的是什么来着?”辫儿哥先是开了句场,我则是低头收拾收拾桌面。
“口吐莲花啊!你瞧这扇子你还瞧不出来吗?”我抬手把碎成好几瓣的拿了起来,晃悠了两下说道。
“对,口吐莲花!这两位演员也不错!张九龄,王九龙!”辫儿哥一瞧这扇子就知道上一场是谁,声音含笑的说道。
“哎,没错!”
“这两位都是咱们九字科的,熟悉德云社的都知道,这九字科的都是当初入学的时候,成绩中游的,这才分到九字科了!”辫儿哥又借着名字解释了一番。
“可不嘛!”我一心低头收拾东西,嘴里就顺着捧了两句,好家伙,这两人上一场的《口吐莲花》说的是铁莲花吧!这把桌子造的也太惨了!
“我身边这位可就不一样了!”辫儿哥手一指,往我这边比划了一下。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道。
“我身边这位,名叫杨九郎!也是九字科的!”辫儿哥顺着我的话就要往下说。
“哎?不是!你等会儿!”我急忙伸手去拦,结果辫儿哥是一点都没理我,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这杨九郎啊!当时心气高,非得要报云字科的,结果我师父一瞧,这云字科的可都得长得好看啊!这小眼八叉的可不行,一气之下,给刷到九字科了!”辫儿哥这嘴也是快,我也确实不敢下死手,所以只能等他说完。
“我说哥哥,您这哭都哭错坟了!”我支着下巴,等人把话说完之后,补了一句,“您可真是我亲哥哥啊,连人都不认识了?”
“哟!九郎,你这眼睛怎么长这么大了?”辫儿哥一回头,很是浮夸的嚷到。
“滚滚滚!怎么着您这眼睛男女不分啊?”我嫌弃的甩了甩手,吐槽道。
辫儿哥低头看了看我的前襟,转眼又把眼睛移开,撇嘴说道:“哎呀!这不是我妹子吗?”
“您才看出来啊?”我拿起扇子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我可知道,这德云社里满打满算可就只有一个丫头片子,据说太平歌词唱的一绝!”辫儿哥一挑大拇指,夸到。
“可不嘛!我这手御子打的可是名满天下的!”我扬了扬手,说道:“都上热搜了你不知道吗?”
底下观众哪里不知道这个包袱,笑着“吁”了起来。
“吁什么?”我转头看向观众席,说道:“你们得听记者的,不然转头来他们说你们家庭不和,你们哭都没地方去!”
等把这包袱说完,辫儿哥就正式的进入到介绍中来了,“那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宋云微啊!”我答到。
“您做什么的啊?”
“小女不才,是个说相声的!”
“巧了,我的工作和您的差不多!”
“哟,您是说大鼓的?”
“不是”
“唱戏的?”
“不是”
“您不会也是唱太平歌词的吧?”
“那不能,我这不能抢您活儿啊”
“那您干什么的?”
“我相面的!”
总算是进了正活,《相面》这节目里打头来的,就是送三相。
“这样吧,我怕你嫌我说的不准,我先送您三相怎么样?”辫儿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流里流气的模样学的是十乘十的像。
“您说说看!”我抄起手来,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头一相,您家里的父亲,只有一位!对不对?”辫儿哥一脸的骄傲自豪,抬着下巴说到。
“你瞧瞧!打头来你就错了!”你笑着说道,“我有两个爸爸!”
“不是,人家都一个,怎么你们家俩啊?”辫儿哥惊诧的问道。
“这于老师,我的干爹啊!”我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摇着头说:“你这打头来就不对,是不是学艺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