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帝一百回(穿书)(89)

话音刚落,陆含春便见梁谷蕾匆匆走出包厢,往隔壁走去。

通过强硬的武力要挟,梁谷蕾终于从柳让口中,得知沈初黛当初回京时的模样,便更证实了她心中若隐若现的猜测。

方才她醋意与怒气凝结,只顾着发她的脾气,倒是未曾细想,沈岱安说那些话分明是故意的,她心中的沈岱安是少年英姿、风光霁月的,又怎么真如他方才所说。

至于沈岱安的真实身份,是男是女,她并不在乎,她倾慕的是这个人,他的身份地位性别又有什么影响。

属下捧着刚采买来的礼物上楼,见着梁谷蕾亲自检查完毕:“公主,这些礼物还是照旧送去忠国公府吗?”

“不。”

梁谷蕾唇角勾起清浅的弧度:“明日我亲自带着送进宫。”

——

穆冠儒用弟弟的性命相逼问,陆箐然终究没撑得住:“是我做了个梦,都是我梦里见到的!”

穆冠儒居高临下地看她,脸上浮起轻嘲的笑容:“你是不是觉得这些胡言乱语可以糊弄得了我?”

陆箐然扬起苍白惊慌的脸庞:“是真的、是真的,王爷您相信我。”

下一瞬却见着穆冠儒拔出佩剑指向陆泽然,她紧张地声音都变得尖细:“等等!”

她齿间战栗着报出了唯有穆冠儒才知晓的秘密,成功见着他停下了动作,英俊的脸庞凝着微怔。

“若不是做梦所见,我一个刚来京城的乡野女子,哪里能知晓这般多事情。”

虽有半刻意外,穆冠儒又不慌不忙地将佩刀比在了陆泽然的脖颈上,低声威逼道:“现在开始,一五一十地将梦中所有都告知于我。”

他轻轻一笑,笑容冰冷而残忍:“若是有隐瞒或是欺骗,你知晓下场如何的。”

“并非可是王爷……自从我决定提前一个月来到京城后,所有的事都与梦中不同了!”

“哪里不同。”

“从皇帝选秀那里开始,便已经不同了。”

穆冠儒静静追问道:“怎么不同?”

“我梦见……皇上选秀当日殡天,死于误食了一块花生糕点。”

穆冠儒半张脸庞被明灭烟火照亮,另半边脸庞掩于昏暗之下,陆箐然仰着脸庞却是看不清他真正的神色,一时间心中涌起万分忐忑,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沉默了良久:“继续。”

见着他并不异样,陆箐然便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只不过说到接下来的梦,她稍作了改动,将亲弟弟的身份捏造成了并无血缘的假弟弟,能够扶持他登基全因自己野心狂妄,虚报了弟弟的身份。

至于剩下的她也有所隐瞒地报了些,毕竟这终究是她梦中发生的事,就算穆冠儒有心证实,也无处证实去。

听她再次提及佛串,穆冠儒脸庞有了松动:“你说这佛串是三年前在路中捡到,无意间被我瞧见之后,我便不再对你姐弟俩有杀机,反而对你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

陆箐然微颌首:“梦中我后来才知晓,是王爷将我误会成了救命恩人,可那时我并不敢坦白……至于再后头我只梦到了个大概,再具体便不太记得清了。”

穆冠儒突然开口:“你梦中并无沈初黛的身影,她去哪了?”

“作为秀女的一员,沈小姐被殉葬了。”

“死了?”穆冠儒蹙紧了眉头,“以她父兄对她的宠爱,便是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怎么会任由她死的这般冤枉。”

陆箐然长睫微垂下来:“因为在我的梦里,沈家早在五年前一役中满门男儿葬身于沙场,沈小姐作为忠国公孤女,虽是身份尊贵得以参加选秀,却无人庇护。”

穆冠儒眸微眯,随即将眸光落在那串佛珠上,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佛珠自你捡来便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身吗?”

见着陆箐然轻声称“是”,穆冠儒紧抿着薄唇良久,终于从唇间轻释出一抹轻笑:“原来如此。”

今日一说,脑海中纠缠着的思绪终于微微散开,那些早已沉淀于心底的困顿也有了解答。

为何每次皇帝遇险,沈初黛都宛若事先预知一般,提前为他挡下一劫。为何囚禁沈初黛当晚,分明穆家的玉佩一直在他身上,可还是有人用那块玉佩开启了穆家的私库。私库所在除了穆家掌权之人,并无旁人所知,沈初黛又是如何而知。

这一切本无法解释,甚至于他心中的那个猜测也实在是荒谬无稽了,这一切改变的起端根本不是皇帝选秀,而是沈初黛诞生之日。

她似乎掌握着开启时空的钥匙,有着窥探未来的捷径。

未来被人随意改变,穆冠儒心头虽不悦,可更看不惯得是所谓命中注定。

他淡淡扫了眼僵跪在地上的陆箐然,心头却是没有丝毫波澜,可笑的是她却是他的命中注定。

穆冠儒淡声开口:“若要你弟弟活命,明日我要入宫面见沈初黛。”

陆箐然一怔,有些惊慌地扬起头,他神情清淡、声音平稳地继续说道:“我要你亲口求她给你赐婚,说你愿意和亲大梁。”

第60章 第六十回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街角,梁勋与沈初菱一起躲在巷子里,沈初菱终于憋不住了轻声询问道:“都这般久了,他们不会还在找我们吧?”

她心头委屈,往年七夕她都是同家人一起过的,纵使时常会被二姐姐冷嘲一番,也好比躲在这个阴森的小角落里,还要为被抓住而心惊胆战着。

梁勋轻声道:“皇子的玉佩丢了,他们若是找不到,脑袋便要搬家,你说他们会不会坚持找下去。”

沈初菱站起身,气声道:“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玉佩又不是我偷得,至于这套衣服,我与他们解释后,还给他们便是,我就不信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裙摆却是被人扯了下,她低下头去见着梁勋仰着脸,眸光微闪透露出一些可怜。

沈初菱泄了气,软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出卖你的,你好好躲着别让他们抓到了。”

“可是他们瞧见你同我偷偷摸摸地一起跑了,大邺忠国公三小姐勾结贼人,盗取大梁三皇子玉佩,此话若是传了出去,便不仅仅是你我之事,是大邺与大梁的国事。”

沈初菱吓得立刻便缩了回去,又气得咬牙切齿:“所以你为何要盗取玉佩!”

“此事事关机密。”梁勋观察了下四周,方才神神秘秘地轻声道,“你确定好,可以承担听后的代价了吗?”

沈初菱忙是捂住耳朵:“算了,算了,我突然觉得知不知晓也没什么重要的,你盗取玉佩自然是有你自己的目的,你还是不要轻易告知旁人的好!”

“你怎么是旁人?”

沈初菱一愣,随即瞧他轻轻荡漾起淡淡笑意:“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事关自己小命,沈初菱反应地很及时:“那我也不要知晓!”

见着他唇瓣微动还要说些什么时,她忙是用手心捂住了他的唇,匆匆忙忙地道:“我不要听,你不许说。”

梁勋微微一愣,她的手心娇嫩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他几乎能感受她肌肤的细腻。

就这般沉默了会儿,沈初菱也意识到这样有些暧昧,脸颊微微一红,匆匆收回了手,小声嘟囔道:“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听。”

话音刚落很远处便响起一声尖厉的轻响,很快暗沉沉的天际便布满了烂漫的烟花。

沈初菱惊讶地抬起头看去,小声感慨道:“我原以为今夜观赏烟花是没戏了,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瞧见烟花。”

梁勋也跟着仰头望去:“说起来,今夜是我在大邺过得第一个七夕夜。”

沈初菱委屈巴巴地道:“我也是第一次这般憋屈地过七夕夜。”

“说起来你为何会落水?”

想起今日早些时候的经历,沈初菱神色有些恍惚,有种想要挣托出命运却又无法动弹的无力感。

她轻声道:“我不是说了吗,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梁勋静静地望着她,突然:“难道不是为了怕催\\情发起作用,所以故意跳下去?”

沈初菱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随即意识到什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起来:“你都瞧见啦。”

梁勋轻轻“嗯”了一声,便见眼前柔柔弱弱的姑娘突然扬起面,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冷声道:“是,是我想要攀龙附凤、嫁入皇室,是我屡教不改,自食苦果,可以了吗,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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