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残留在唇上,逐渐蔓延到全身,到心肺之间,让她心口怦怦直跳。
沈念娇整张脸都快烧起来,带着一丝薄怒道:“太子无礼!”
旁边本来立着几个下人,此刻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孤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如此小气。”萧景厉勾唇一笑,十足春风得意,而后还理直气壮地轻哼一声,“孤只能自己想法子讨回来。”
沈念娇被他占了便宜,气得扬言:“我明日便搬到女官们住的兰苑去!”
说罢她一下子起身,便往殿外快步走去。
萧景厉立时坐不住了,起身截断她的路,扳住沈念娇的双肩,沉声道:“不许胡闹!”
沈念娇不欲与太子理论,怎料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反而被他弄得更紧。
萧景厉碍于下人在此,多有不便,竟将沈念娇一个打横抱起,走进了内室。
“太子……放我下来!”沈念娇顿时慌了神,这儿可是他寝殿,太子将她抱进内室算怎么回事,莫非他克制不住要破了礼数,可二人还没成亲呢!
尽管沈念娇胡乱蹬着小腿,粉拳轻捶太子的肩头,却毫无作用。
萧景厉将沈念娇放到他的床榻上,见她小脸惊慌得不行,他立时恶向胆边生,放下帐幔还打了结,而后便开始摸黑挠沈念娇的腰际。
沈念娇十分怕痒,被太子这一弄,差点笑岔了气。
她伸手推拒着太子的大掌,可萧景厉哪是那么好拒绝的,腰间愈发痒了起来。沈念娇实在忍不住,唯有求饶道:“太子别挠了,我痒……”
萧景厉看不清沈念娇面上神情,唯有听见她娇软的嗓音,他恶声恶气道:“你把先前要搬出去的话再说一遍!”
沈念娇这下哪敢,她也不太敢乱动,怕太子摸到别的地方,可腰间实在痒得不行,她唯有一边按住太子的手,一边继续求饶:“太子殿下,饶念娇一回……我就随口一说……啊!”
萧景厉挣开沈念娇按着他的小手,就要继续挠她,岂料他一个手误,竟是摸到一处柔软。萧景厉心神一荡,停下其他动作,大掌趁机狠狠捏了一把。
沈念娇赶紧护住那儿,却正好将萧景厉的手掌压住了。
萧景厉勾了勾唇:“舍不得孤离开?”
“你……”沈念娇羞耻得不行,唯有缓缓放开手,岂料那男人又重重捏了一下。
直到沈念娇“啪”地一下打在萧景厉的手背上,他这才收回手。
沈念娇满面羞红地坐起身,摸黑想掀开帐幔,结果却碰到了一个物事,她仿佛被烫到般,一下子缩回了手,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景厉一把将沈念娇揽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起伏不止,方才她那下,过于刺激了。
他喘出的热气全吹到她耳边:“你乖乖给孤亲一下不就得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念娇羞恼得不行,听见太子乱用成语,她咬着唇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其实有一副敏感的身子,往日还能忍着,方才他捏她时,却差点软成了一滩水,这下她哪敢贸然开口。
萧景厉没听见回音,冷哼一声道:“还要搬出去么?”
沈念娇捂着胸口不敢说话,半响后才平静下来道:“念娇先前所说,并非戏言。太子与我尚未成亲,分居两处也是为了各自好,免得做出逾越礼法之事。”
“况且,未婚男女不得同骑同乘,念娇这也是为了避嫌……”
萧景厉冷笑道:“昔日孤在宫中抱你,怎没听你说要避嫌?孤几次三番来教坊司看你,你怎不说避嫌?现在听了些风言风语,又要当女官,倒是讲究了,可曾想过孤的感受?”
沈念娇没料到太子也知道流言一事,她顿了顿才道:“此事不仅关乎念娇的名声,更关乎太子的名声。念娇早就想过,除非你纳我为妾室,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这儿。否则流言蜚语若是继续传扬下去,只会将太子的名声毁之殆尽。”
萧景厉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将沈念娇揽得更紧了。
“念娇知你疼我护我,若你真想娶我,何必在乎这段时间的分离?”沈念娇继续说道,她抿了抿唇,知道太子心中不愿,便羞涩地给他出了个主意,“再说,若是太子想见我,偷偷过来,别让人发觉就是了。”
萧景厉沉默良久,忽地伸手爬上沈念娇的不明处,再次捏了一把。
沈念娇死死咬着唇,终于听见身后的太子开了尊口:“那便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修得我不想说话了,尽量保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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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日午后,西暖阁的下人们便开始收拾沈念娇的行装,从衣衫首饰到书籍笔墨,一样不落地带上。
萧景厉黑着张脸站在门边,见沈念娇背对着自己,忙碌地指挥下人,他冷哼一声便出去了。
沈念娇闻声回头,目光只捕获到太子的一片衣角。
她怔了怔,又抿唇笑了,太子他真的很在乎自己。
沈念娇匆匆交待明月几句后,便跟了出去,怎料没见着太子的人影。
她想着照理太子应该还在附近,便四处转了转。在沈念娇走过一处拐角时,斜刺里猛地伸出一条手臂,将她提了过去。
萧景厉将沈念娇抱了个满怀,抵着她莹白光洁的额头,呼出的气息热而暖。他冷声道:“若是你方才不追出来,孤定要叫你好看。”
话说到最后,已然有了几分男子特有的幽怨。
沈念娇诧异之余,忍不住一笑。她缓缓抱住他的窄腰,良久都未松开双手。
紫禁城,冷宫。
守门的两名宫女齐声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继后径直走过她们,她扬着下颔,入了这间特意布置过的屋子。
里面住着大名鼎鼎的惠珍公主萧甄。
纵使身处冷宫,萧甄依旧锦衣玉食,这一切都是继后的安排,是以无人敢打扰萧甄。哪怕冷宫有几个疯掉的,也冲不到这儿来。
“甄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继后爱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甄,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看看你,都饿瘦了,那些宫女究竟有没有好好服侍你!”
话落,宫女们纷纷跪地,满屋都响起了惶恐的声音:“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们万万不敢怠慢。”
继后正欲再度斥责,却见萧甄讥讽一笑,眼里满是怨毒道:“母后明明知道这儿是冷宫,我每日听着那些疯婆子鬼哭狼嚎,而沈念娇和萧景厉却能高枕无忧,我怎么能甘心?!”
“甄儿,是母后没保护好你,是母后对不起你……”继后眼里皆是辛酸泪,她一把搂住萧甄,抽噎道,“今早圣上来了一趟凤藻宫,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萧甄唇边勾起一抹讥笑,她冷冷道:“就算是父皇下令,派八抬大轿过来请我,我也绝不踏出冷宫半步,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不是这桩事儿。”继后皱了皱眉,迟疑着道,“是那沈念娇,居然要到尚宫局做一名女官……”
“你说什么!”萧甄尖声叫到,她脸色涨得成了猪肝色,一时气怒难平,险些就要从床榻上坐起来。
幸亏继后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萧甄,这才没伤到她刚刚在恢复的右足。
萧甄心口不住地起伏,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染了丹寇的指甲紧紧嵌入继后华贵的衣衫间,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母后,我要沈念娇死!我要她死!有本公主在的一天,就不能有她!”
继后慌了神,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母后自会好好料理她,你可千万别动了气……那位隐世高人说了,动怒对你的脚伤百害而无一利啊!”
萧甄脸上恨意未消,仍是恶狠狠道:“若是母后想要我脚伤尽快恢复,就活捉了沈念娇,带到冷宫来!我要看着她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我萧甄既然活在这世上,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继后面容阴沉,细思片刻后,缓缓道:“母后知晓了。”
沈念娇搬到兰苑,拾掇了好一番后,天色已近傍晚。
这儿住的都是女子,因此平常鲜有男子往来,可太子不同,他在沈念娇的小院子里,足足坐了一整个下午,无论如何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