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去？挤哪里？”
好了，现在何越知道季凌是故意耍他的了。
何越侧身想夺过瓶子，季凌手一举高，他就够不着了，何越崩溃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耍我！”
季凌笑笑，拍了拍何越软面团似的屁股，说：“我哪里耍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看，这个变态还在胡说八道！
何越白嫩嫩的屁股都被拍成了粉红色，他破罐子破摔地说：“你就不怕这个姿势时间长了我放屁吗！”
季凌说：“你放的屁都是香的。”
何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太虚伪了。”
季凌又在他白面团似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把屁股翘起来。”
何越：“……”
“你不翘起来我怎么涂？”
“你给我我自己来！”
“不行。”
何越打又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只好乖乖照做，所以后来季凌提什么奇怪的要求何越也不会再多说了。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操作后，季凌满意地看着液体流进去，说：“你说，你的肚子会不会马上就治好了？”
何越不敢乱动，保持着屁股翘起的姿势趴着，说：“……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有那么快！”
季凌心里未免有些遗憾，但还是点点头，从他腿上下来，说：“行吧，那以后我们每天都涂一次。”
每天？！
何越感到天都要塌了！
季凌摸了把何越的小细腿，说：“你一个拍打戏的演员，怎么腰和四肢都瘦成这样？你看看……”
季凌把胳膊伸到何越腿边，健康的蜜色和米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季凌突然口干舌燥，舔了舔薄唇，说：“你看看，你的小腿只有我手臂那么细。”
他问：“你在剧组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每个剧组吃的基本上都是盒饭，没什么营养而且又不好吃，何越拍打戏都不用替身，大量的运动让他不敢多吃，吃的饭也很快消化，为了防止饥饿晕倒，助理身上一直装着巧克力等糖或者零食。
何越说：“没有……我吃的可多了。”
季凌不信，说：“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助理，要是你在骗我，我就……”
何越急忙打断他的话说：“我骗你了！是因为……”
季凌揉揉他的头，说：“别大惊小怪的，理由不用说我也明白。你进组那天开始我就让助理给你带饭，你一定要全部吃完，戏不重要，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何越乖乖点头。
季凌说：“你现在肚子好点了吗？”
何越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我有点……”
季凌一把抱起他，在何越的惊呼声中把他抱进厕所，按在马桶上，说：“释放吧孩子。”
何越：这是哪里来的变态？
何越捂住通红的脸，光裸的双腿夹得紧紧的，喊：“你出去！”
季凌调侃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又不是没上过厕所。”
何越悲愤地说：“你闭嘴！”
季凌关上门后，没走，在门边说：“何越……”
“干嘛？”
“你唱歌挺好听的。”
何越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消下红晕的脸又变得通红，他的喉咙一紧，心跳如鼓，问：“真的？”
“假的！”
“滚！”
“哈哈哈……”
随着笑声的消失，季凌正色道：“我现在要去公司，你好好背台词，乖乖在家里养病，好不好？”
“好……”
何越拿季凌变化莫测地脾气没辙，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季凌能上一秒跟你嬉皮笑脸，下一秒就凶着脸把何越按在床上鼓掌，有的时候脾气上来了，地点不限于床，还有餐桌，阳台，厨房，卫生间……
何越打了个哆嗦，客厅的大门一关，季凌走了。
何越在厕所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用了开塞露的效果就是不一样，他的肚子好多了。
何越打开手机，拨打助理的电话。
电话一通，助理说：“你们感情挺好啊。”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季凌跟何越。
何越面无表情地重复助理以前的话：“靠人人会跑。”
助理辩解：“哪的话啊！季老板是人这种低等的生物能比的吗？他可是一手创建了一个商业帝国的天神啊！他手底下出来的明星哪一个没有大红大紫的？手底下哪一个公司收益没有一路上升的！”
“你之前……”
“我之前？什么之前？我有跟你说什么话吗？”
何越拍了拍额头，不听助理的扯犊子，说：“你别跟我扯皮，你把季凌的事说清楚。”
助理：“……”
何越说：“我的电话没有被窃听。”
助理说：“那我也不敢啊。”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助理急忙阻止他：“别别别！我说我说……”
“嗯。”
“不是昨天季老板从你家出来吗？他跟他一群朋友去了一个酒会，都玩嗨了，遇到漂亮的妹子是谁都会把持不住是不是？正巧那个流量花旦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了季老板的行踪，在食指上特意带了个戒指不要脸地凑到季老板跟前……连网上传出来的照片都是她找狗仔借位拍的。所以，何越，你还是有机会的。”
“有什么机会？”
“成为季老板唯一一口锅。”
助理说得在理，何越听得也很心动，说：“……你继续。”
“然后他的手机不接是不小心掉进了游泳池里，你也知道，现在的手机就是不耐用，手机一泡就不能用了，唉，他不接你电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是说手机没电吗？
到底是谁在说谎？
这个想法只是在何越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被最新的问题遮住：“可我在他手机没坏之前打过很多次……”
助理没有跟季凌通过气，不接何越电话的缘由是他瞎编的，他不知道他无意中戳穿了季凌的谎言，他解释道：“这不是酒会太吵听不见吗？这种聚会一般都是有钱人的聚会，他们通常都是在享乐的同时谈生意扩充人脉的，说不定你的下一部戏就是季老板从酒会上认识的导演呢？”
何越点点头，说：“有点道理。”
助理说：“行，那我挂了。”
何越处理好这边的事，换了身衣服，一身黑装，带上口罩，只露出乖顺的狗狗眼，出了门。
他三拐四拐，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最尽头有一扇门，他推开门，里面竟然是一个隐秘的酒吧。
这是一间私人酒吧，专门开出来给他们商量事情用。
吧台边除了一个正在调酒的酒保，就是一个正在玩弄杯子的男人，他一头银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显眼，听到酒吧门上的铃铛叮铃一响，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一个bug不是bug，是助理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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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不会骗我的
何越往门口一站，他视力不是很好，有点近视，再加上酒吧光线低暗，找人更加麻烦，但是看到一头银发，再想到这人给他发的微信自拍，基本确定是他了。
他走过去，摘下口罩，说：“你什么时候能把这头发染回去，难看死了。”
银发男子嘬了口酒，不满地说：“这叫时尚，你懂个ball。”
“切。”
何越才不想懂这个时尚，往他身边一坐，说：“怎么把我叫出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岂止是想你，简直是想死你了。来乖儿子，到爸爸怀里来。”银发男子张开双臂，嘟起嘴唇，要不是他是何越一起长大地好朋友，这幅表情估计会被他揍到半死。
何越嫌弃地环住双臂，说：“龚翔你够了啊，正常点。怎么现在的人都想做别人爸爸，真无聊。”
龚翔听到这话，顿时了然，用手肘捅了捅何越的胳膊，八卦地问：“你跟你家玩得挺开放啊，这都叫？哎呦，真刺激～”
何越白了他一眼，说：“你想你也来啊。”
龚翔赶紧摇头：“我才不呢，我就想做人家儿子，喊人家爸爸，我也就在你这里过个嘴瘾，我可是东厂一枝花～”
说着，他还翘起兰花指，水灵灵的大眼睛飞速地眨，何越怀疑他的睫毛是不是都要被他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