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说:“龚翔给我发了一个真人秀的视频,他们要做第二期了,想让我跟他一起去。”
助理痛快地答应,说:“这还不简单,我跟季老板说去,那个综艺叫什么?”
“好像叫《美好的一天》。”
很快就到了顾舒杀青前的最后一个镜头,要拍的是他被仇家杀害,被扔下的乱石砸死,当然,石头是用泡沫做成的。
山顶上,由于事先师门中所有人都被下了药,所以仇家轻易地把他们杀死,而主角跟他的小师弟也就是顾舒才从山下回来,侥幸逃过一劫,不巧被仇家发现,小师弟为了保护主角把他用力推下悬崖,主角掉下悬崖未死,小师弟却被仇家施法折磨而死。
他们拍摄场地选在了一处高坡,各机位就位后,导演喊了开始。
为了保持一定的真实性,制作组选择了在正面机位时用了泡沫做成的石头以假乱真,免得被观众吐槽说成五毛钱特效,顾舒挥剑向前砍去,一块块巨石被他奋力劈开,但他的手速太慢,根本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石头,仍有许多石头向他砸去。
顾舒为了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将投石机里面的部分假石头换成了真石头,真石头在他脸颊上划出了道道口子,白嫩的小脸不多时就才不忍赌。
他一步步地往矮坡边缘走去,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瞧着一边看他拍摄的何越。
还有五步……他就要一脚踏空滚下去了。
他在赌,赌何越一定会冲过来拉他!
四步。
三步。
坐在板凳上喝着凉开水玩手机的何越,目光无意识地往顾舒那一瞥,顿时冒出一身冷汗,顾舒离陡坡只差那么一布就要倒了!
他想都没想地放下手机冲过去!
赢了!
顾舒在何越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何越已然冲了过去,在双手快要拉到顾舒的时候,顾舒突然身体一歪,朝一旁倒下,捂住脚踝紧皱眉头,而何越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劲,一个猛劲栽倒了坡下。
他没站稳被一个石头绊倒,摔倒在地,身体沿着陡坡就势往下滚去,他本能反应地用手臂护住头部,在滚动的同时胳膊形成一个保护伞为他挡住山下不少巨石的撞击,他的耳边忽然听见“咔嚓”一声,半边身子顿时麻了,在胳膊软踏踏垂在一侧的一瞬间,脑袋也狠狠地往一块石头上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的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和鼓励,接下来我会更加努力的!
季凌:我最近看到本好书,作者是底妄。
何越:这么巧,我也……
季凌:不会是《欢迎来到蜃楼》吧?
何越:这么巧,我也……
第20章 打戏不用替身
何越醒来后是第二天下午了,助理就在一旁守着他,见他醒了,热泪盈眶,哭:“我的小越越啊,我还以为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何越:“……”
他费劲地想坐起来,助理升高了床位,说:“我的小祖宗哦,你可别乱动了,可心疼死我了。”
何越早已习惯了助理的抽风,问:“顾舒呢?他怎么样?”
助理说:“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管他?你瞧瞧你自己,手臂都打上石膏了,医生还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好好休息。”
何越的手臂被吊在半空,脑袋还有点不清楚,隐隐地有些想吐,咬了下唇,问:“我记得当时顾舒被石头打在身上时好像很痛,那个机子是不是被动了手脚?”
助理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一点点为他喝下,说:“这是肯定的啊,有关部门正在查。你说你,为了顾舒干嘛那么拼?”
何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是季凌让我照顾他的,如果顾舒有了意外,我怕季凌会怪我……况且顾舒那孩子挺好的,我不想看到他受伤。”
助理叹了口气,傻孩子。
何越问:“季凌呢?”他怎么没来看他?
助理把水杯放下,说:“季凌昨天出差,人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咋来看你?”
何越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嘀咕道:“我想见见他。”
在这种时候,他最希望得到季凌的安慰。
助理见了,于心不忍,赶紧给季凌打了个微信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连忙为自家老板解释道:“估计是忙着呢……你这事儿目前还没传开,媒体都没报导。要不是我给老板发了消息,他还不知道呢。”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受伤?他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助理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不老实的嘴哦,他也是心疼这傻孩子,扯了个谎:“我跟他说你在医院人还没醒,等你醒了会让你给他打电话的。”
何越看着挺机灵,可一旦遇到季凌的事脑子就不行了,他完全信了助理的话,犹豫了会儿,说:“那我……我还是不给他打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丑,他不会想见到的。”
门被推开,顾舒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果篮,见何越醒了,暗自拧了下大腿,双眼立刻红了,哽咽着喊:“哥!”
他走到床边把果篮放下,何越这才注意到旁边已经堆了好多东西,鲜花啊果篮啊玩偶啊,五花八门的,顾舒小小的果篮看上去特别不明显。
何越说:“你没事吧?”
顾舒红了眼眶,虚情假意地说:“哥,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
何越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掉眼泪,赶忙说:“没事儿,应该的。”
顾舒虚情假意道:“以后哥你有什么事立刻吩咐我,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他脸上被石头刮出的伤口好的挺快,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在俏生生的小脸上倒是有点显眼,何越说:“我看你身上也被砸了,还好吧?还有啊,你的脚当时是不是也崴了?现在好点了吗?”
顾舒没想到何越还记得这茬呢,忙揉了揉脚踝,说:“没事没事,我伤好得快,不是留疤体质。你呢哥?”
助理接话,没好气地说:“何越就没你这么幸运了,他断胳膊砸脑袋的,身上的伤口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不过也是我们何越命大,只是轻微脑震荡。”
助理把何越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拿出来,说:“幸亏有这玉佩给何越顶着,不然何越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了。”
这浓浓的宫斗腔是怎么回事?助理看何越的眼神就像大宅院里的奶妈看着从小养大的小闺女似的,满是疼惜和对伤害他的人的愤懑。
顾舒见这玉佩,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这块玉不是我……”
“什么?”
何越追问。
“没事没事。”顾舒摇摇头,欲说还休,“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何越觉得顾舒就是有事瞒着他,说:“是吗?你记错什么了?”
顾舒动动嘴,坐在床边,说:“哥,实不相瞒,这玉我是有点眼熟,本以为是看错了,但仔细一看,这儿,”顾舒往玉佩上一指,说,“这玉看着成色上好,可透着光线有一块小小的黑点,我得了它之后就转手送了人。”
助理把玉对着阳光一透,果不其然,最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何越问:“你送给谁了?”
“叶大少啊。”
顾舒说:“我家是玩玉的,碰巧遇见叶大少,见他喜欢就送了这玉。”
可助理跟他说这玉是季凌跟老太太上山拜佛时一块求回来的。
助理心想,坏了,这季老板怎么满嘴跑火车,这种事都要骗他,连忙说:“这玉戴在身上自然是能沾到灵气的,再被山上的佛光一照,福气不就更甚吗?好了顾先生,何越要休息了,请您先回去吧。”
见逐客令都下了,顾舒也不好赖着,客套几句便走了。
何越闷闷不乐地说:“你们都满嘴跑火车!”
助理:“……”
他把玉佩塞进何越手里,说:“不管来源如何,都是季老板给你的,你拿着!”
何越把玉佩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说:“你说,顾舒到底是季凌哪个亲戚家的孩子?季凌他单干后,与自己亲戚并无来往,这会儿突然塞了个孩子过来,难不成……难不成是私生子?”
助理:“……”
助理说:“那季老板真是天赋过人,精力旺盛。”
何越摸着玉佩上的字,没再言语,忽然说:“晚上的时候我要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