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果真有人如你所想盗走了碎盘,只是那贼子神出鬼没的,属下们没追上。”
被称为楼主的花魁,噢现在应该叫做霓裳,正温柔地捏着湿毛巾给塌上鼾睡的女孩擦拭着额上晕出的汗水。
听见此话,她收起手,眼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朱唇勾起笑的有些凉薄。
“不用,那玩意儿我留着也没用,做个顺水人情让别人帮我们去找罗门,岂不乐哉?”
侍女敬佩道:“楼主英明!”
霓裳挥挥手让二人退下,继续替司月擦拭着脸,汗水褪去了妆容,一张稍显青涩稚嫩的脸庞浮现出来。
她看着那面容,默视良久后伸出手背替其抚平那紧皱的眉头,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
沉睡中的人自然是没法回应她的呼唤,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事还砸了咂嘴,看着她这样,霓裳笑了笑。
那穆傑伪装的固然滑稽但却容易让人忽视,若不是她有幸见过几位皇子画像,还真是认不出来。
至于猜测他是为了碎盘而来就很容易了,花满楼有碎盘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
五张开启罗门的碎盘已现世四张,门内含的宝藏富可敌国,谁能得到便等同于拥有了同天子抗衡的财力。
这场夺嫡谋反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她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呕心沥血多年,如今机会便在眼前!
想到这里,霓裳神色猛然一凛,似下了某种决心般猛的摸出腰间的暗器。
白净的手腕举起,朝上面狠狠割开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随着最后一滴血液流下,她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拢。
瞬间愈合的能力是正常人会有的吗?当然不是了,她并非常人。
霓裳注视着那床单上的红花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宽衣解带,直到只剩下里面的褒衣才罢休。
随后这位绝美的女人下死手一样在自己身上掐出青痕,脖颈,锁骨,乃至一些看不见的部位。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小心地爬上床,轻手轻脚的帮司月褪去外衣。
最后她攀着司月的胳膊缩进其怀里,细足微微一挑将那头的被子拉到二人身上盖上。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司月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睁开眼睛。她明明酒量不错啊,这宿醉一样的头疼是怎么回事?
真是大意了,或许原身的身体喝不得酒吧,下次可不能再这样。
这样想着,司月动了动胳膊想直起身,只是刚一动弹她便愣住了,手下好似攀着什么光滑柔软的东西。
轻轻捏了捏,很有弹性,触感好像是腰。于是她那宿醉的脑袋猛的清醒了,虎躯一震,抬起头来往上看去。
一张睡着了也明艳如画的面孔映入眼帘,精致到看不出毛孔的脸蛋,睫毛随着呼吸一动一动很是可爱。
只是司月现在没心思欣赏这漂亮的脸蛋,她满脑子都在想“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无限循环。
“唔。”霓裳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司月吞了口口水,抿着唇紧绷起身体看着她,对方迷糊一会后目光清澈起来。她对着司月眨了眨眼睛,然后甜甜的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夜那么粗鲁,奴家腿还酸着呢~”声音娇嗔,像从蜜罐里拿出来一样甜腻。
司月的脑子就像是被烧坏主板的电脑一样,瞬间就当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傑:我帮我老婆当嫖客。
第13章 事后
对方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上大片青痕一直蔓延到不能描写的地方,司月打了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
“官人?”霓裳连忙跟着坐起身,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随着她这动静,刹那间春光乍泄,司月眼睛一烫,连忙捂着脸手掌对向她,屁股往后疯狂挪动险些掉下床。
“姑娘你把衣服拉好!”
那甜腻的声音一边问着为什么一边伸出柔夷去拽司月挡在脸上的手。
司月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情况,是她昨夜喝醉了做了什么错事吗?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女人,女人跟女人怎么可能做什么呢!
不对,好像也可以。可可可是,虽然她以前没谈过恋爱,但她确定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啊。
霓裳拉了对方半天见对方半天不理自己,眼珠子转了转,瞬间变脸一样眼含泪水楚楚可怜起来。
“官人今日这样,莫不是,莫不是嫌弃霓裳出身卑贱,所以用完就丢吗?”
司月听见此话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瞪大眼睛张口就想否认。什么叫用完就丢,她完全没有用过的记忆啊!
只是视线一对上对方盈盈泪水的眼睛,话就像卡在喉咙出不来了一样,嚅喏了几下嘴唇,眼神飘忽不敢看对方。
“罢了,奴家本就是一风尘女子。官人嫌我也是应当的,只是官人莫要误会奴家风流,奴家昨夜,还是第一次。”
哀怨低柔的声音却仿佛震耳欲聋的雷声一样响在司月耳边,给她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霓裳抹了抹眼角的泪,起身开始穿衣服,瘦弱的肩膀时不时抖动两下,足下有意无意的将被子掀开露出那片红花。
司月视野里突然出现那大片红色后眼睛更加滚烫起来,难道她真是喝醉酒做出了禽兽事?!
想到这,一时间脸色变幻莫测起来,又看着对方身上那明显十分用力才会留下的痕迹,顿时有些怀疑人生了。
她这么猛的吗?
可这花魁不是卖艺不卖身嘛,为什么昨天晚上还愿意…等等,司月颅光一闪,吞了口口水,该不会是自己强迫的吧?
“官人无须自责,”那头霓裳似乎看出司月在想什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继续用柔弱的声音诉说着。
“奴家既然已经没了处子之身,大不了被妈妈强迫去接客,老了之后落下一身的病根,惨死在这花满楼罢了。”
语罢,霓裳小心的瞄了一眼司月,对方脸色惨白,带面上着难以置信的震撼。
于是她清清嗓子又下了一剂猛药:“瞧奴家这嘴,官人日后大抵是不会再来找霓裳的,我又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瘦弱的肩膀抖了抖,轻轻啜泣两声,低头捡着衣服穿不再开口。
好,司月想,很好。
这个女人成功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姑娘,你先别哭,咱捋一捋啊,我们应该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因为,因为我举不起来啊。”司月头疼的扶着头。
霓裳娇弱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嘤嘤两声才开口:“这就是你昨夜用工具欺负奴家的原因吗?”
司月瞪大眼睛张了张嘴,竟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工具,什么工具?简直细思极恐!
司月欲哭无泪了,早知道就不答应穆傑那家伙了,她出来躺什么浑水啊,就该在待在府里睡大觉才是。
现在可好了,喝醉酒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儿!
说起来,穆傑昨夜待在何处的,他不是说今天一早便来接她的吗?难道那家伙自己一个人跑路了不成。
“姑娘,这事我们等会再说,你有没有见到昨夜与我同来的那个男,呃,女人。”司月一边问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
“奴家吩咐人将她安置在上等厢房内,官人不必担心。”
霓裳说着拾起一旁的衣裳替司月披上,指尖若有似无的在其挺直的脊梁处摩擦着。
司月打了个哆嗦,扯着衣服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唯唯诺诺地往后退着远离那张床。
“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你,我我我先去找他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
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后也顾不得看对方是什么表情,不等回答司月便逃命一样冲了出去。
霓裳敛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鱼饵已经下好,只等大鱼上钩了。这世上还没有男人能拒绝她的魅力。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不是个男人。
司月一个劲往下冲,边冲边系着腰带,深刻地感觉自己像个事后跑路的小畜生。
幽幽的叹了口气,路过二楼的时候听见了一些白日宣x的声音,联想到刚才的事,她脸莫名滚烫起来。
拍拍脸蛋,司月径直下楼,在大厅找到了嗑瓜子的老鸨子,问到穆傑的位置后匆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