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
她细听了一会儿,眯起了双眼,这回不是宇文熠!
陌生人!
殷云舒没有叫醒贺兰,她捏了把绣花针走到院墙那儿,今晚天气晴好,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照得地上一片雪银。
殷云舒看清了那人的脸孔,红衣妖娆,立于墙头,翩然似仙。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骆公子。”殷云舒悄悄藏好银针,施施然走上前,冷笑道,“骆公子也是世家子,爬我墙做什么?”
骆子煦身子一矮,在墙头坐下来,笑道,“来看你。”
殷云舒,“……”这人脸皮倒是厚得可以,她脸色一沉,冷笑道,“我与骆公子非亲非故,怎劳骆公子夜半三更前来看望?再说了,哪有半夜三更爬墙看望的,骆公子不是来看我,而是来害我的吧?”
骆子煦脸色讪讪,“怎么会?我是真的来看你的,只是没有拜贴,才不得已走这个捷径。”
“骆公子的心意,云舒心领了,骆公子请回!”说完,殷云舒转身就走。
“诶,我话还没有讲啦,殷四姑娘?殷……”
有人打断他的话,“既然前来看望,怎不带点礼物来?不如,留下条大腿,或是只胳膊当礼物?”
一条九尺软鞭刷的一声抽向骆子煦。
骆子煦吓了一大跳,身子一跃,跳下了院墙,当然了,他没敢往殷云舒的院中跳,面是跳到了院墙外。
脚刚落地,又一鞭子恶狠狠地抽来。
“宇文熠,你吃错药了,怎么见我就拿鞭子抽?”骆子煦一蹦老高,又惊又怒。
“用鞭子抽你算是客气的,本王明天准备配剑出行,见你便拿剑刺。”
“你疯了么你?我哪儿得罪你了?”
宇文熠的鞭子,鞭鞭透着杀气,有两鞭他闪身慢了,差点抽到鼻子上,这要是他闪慢了一步,鼻子就掉了。
话说,他又没有抢宇文熠的老婆,这厮怎么跟疯了一样?他外公说的对,京城神精病多。
“得罪大了,你若再敢爬这院子的墙壁,本王就砍你的双腿!”
“我爬了又怎样?你管得着么?”
“本王就管得着?不信试试?”
鞭子一鞭比一鞭狠,骆子煦越躲越狼狈,他扇子一收,冷笑道,“本公子不跟你个神精病玩了,走人了!”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宇文熠看向他离去的方向,冷冷一哼,“再来,就没有这么心慈手软了。”
殷云舒开了院子门,好笑着看向他,“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宇文熠收了鞭子,冷笑道,“再不发火,人就不见了。”
殷云舒:“……”
……
日子静悄悄的过着。
殷府的仆人们,在盼过年,因为过年了,他们能得赏钱和红包。
殷大夫人在等明天的家宴,这是殷府自搬来京城后,头一次宴请京城的高门贵族们,殷家人十分的重视。殷大夫人希望这一次,为孙女儿怜蓉寻门好亲,多多结交一些至同道合的朋友。
殷昌盛则是借此机会,和同僚们建立建立感情。
殷云舒也在等,她在等封家的丑事曝光,这几天她频频去封府,封玉琪已经和她老爹封显宏彻底决裂了,只差没有嚷出真相。
若封玉琪嚷出真相,封显宏的家主之位,就不保了。殷家的亲事,可就成了个笑话。
她要来个一箭双雕。
第065章 巴结
宇文熠正色说道,“我来瞧瞧你的侍女贺兰,友爱说她中了蛊毒。你并不擅长解蛊。”
殷云舒抿了下唇角,点了点头,“那你进来吧。”
宇文熠师父众多,学的比较杂,对什么都有涉猎,让他看看贺兰的病,说不定能找出原因来。
进了屋,贺兰听到声音,端着灯走了出来,她一指另一间的耳房,和殷云舒打着手语,意思是,殷大夫人派来的两个侍女,被她打昏了,殷云舒可以放心的说话。
殷云舒点了点头,说道,“贺兰,你过来下,让王爷给你看看病。”
贺兰眸光闪烁了下,看一眼宇文熠,又看一眼殷云舒,眼神疑惑。
“什么都不要问,你坐下吧。”殷云舒按着贺兰的肩头。
贺兰看她一眼,坐下了。
宇文熠给贺兰把起脉来,过了一会儿,他眉尖皱起,“西域的蛊,你见过西域人?”
贺兰摇摇头。
殷云舒道,“宇文熠,你只说怎么解。”
宇文熠站起身来,“我派人去西域查查看。”
宇文熠走后,一只飞镖射到了院中的树上,贺兰取下来递与殷云舒。
看到上面的内容,殷云舒更加疑惑了。
上面写着:殷府设宴,当心小人。
殷云舒眸光闪了闪,小人?哪个小人?
字迹陌生,谁在提醒她?
贺兰看着字条,摇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殷云舒捏着小刀,左右把玩着,刀是好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会是谁呢?
日子静悄悄的过着。
殷府的仆人们,在盼过年,因为过年了,他们能得赏钱和红包。
殷大夫人在等明天的家宴,这是殷府自搬来京城后,头一次宴请京城的高门贵族们,殷家人十分的重视。殷大夫人希望这一次,为孙女儿怜蓉寻门好亲,多多结交一些至同道合的朋友。
殷昌盛则是借此机会,和同僚们建立建立感情。
殷云舒也在等,她在等封家的丑事曝光,这几天她频频去封府,封玉琪已经和她老爹封显宏彻底决裂了,只差没有嚷出真相。
若封玉琪嚷出真相,封显宏的家主之位,就不保了。殷家的亲事,可就成了个笑话。
她要来个一箭双雕。
……
无娘的孩子是根草。
殷相国府办宴席广请京城高门世家,按说,这是殷府的大事,殷家主子们,只要不是有特别原因的,都该出席陪客。殷昌盛父子陪男宾客,殷老夫人和殷大夫人还有殷少夫人,陪夫人们,府里的年轻姑娘,也是要出席的,要陪其他府的年轻小姐们。
一早,殷大夫人就命人去提醒殷少夫人,不得让殷怜蓉打扮太寒酸,要显出相国府千金的气势来,首饰和衣裳,要挑最好的往身上穿戴。
至于小女儿殷莺,好在她今天比昨天安静了些,殷大夫人也命人将殷莺打扮一新,派了两个可靠的嬷嬷,一左一右,一步不离的跟着。
然而殷云舒这里,殷大夫人只派了个小丫头来传话,丫头告诉殷云舒别府的客人们可能几时到,就跑走了,也不说会在哪个花厅宴请客人。
彩月彩云是殷大夫人派来盯着殷云舒的,只会找错处,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贺兰心中不满,频频翻着白眼。
殷云舒冷笑,“都巴不得我出丑,怎会跟我多说细节?”谁叫她没了娘呢?谁都能欺负她。
她想到顾云旖少女的时候,荣宁公主的外孙女顾云旖,整个胶东最耀眼的明珠,司府顾府两府的仆人,没一人不喜欢着她不敬重着她,不管出席谁家的宴会,都是精心的打扮着她,就怕出了一丝纰漏,让顾云旖难堪,丢荣宁公主的脸。
可,往事不堪回首,做姑娘被家里人宠,出嫁后,竟是被人踩!
殷云舒走到柜子前,自己挑起了衣裳。
对于打扮,她还是十分在行的。
她的衣裳,有些是自己出钱做的,有些是殷老夫人命人给她做的。至于另一个从不开的柜子里,则是殷大夫人送来的,她一件也没动过,那些都是殷燕殷莺殷鹂穿过的旧衣,殷大夫人说,并没有上过身呢,丢了可惜命人拿来给她穿。
她手头上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要穿殷家姐妹的旧衣?再说了,那些旧衣真的没有穿过吗?哄三岁小孩吗?袖口都磨破了,颜色也退了些,款式也落后了,还说没有穿过?
殷老夫人那里,倒是派了姜嬷嬷来检查殷云舒的准备。
殷云舒这时候,已经穿戴一新了,乌黑的墨发,挽着分肖髻,左右分别用两枚小巧的玉簪固定,齐额的刘海下,杏眼忽闪,明艳动人。浅荷色的衣裳外罩一件猩红的狐狸毛滚边斗篷,整个人娇柔俏丽。
姜嬷嬷上下打量着她,心中暗叹,四姑娘真是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再过上两年,宫里的皇后娘娘都比不上了,难怪老夫人越发看中四姑娘,这是往长远里看啦。
“嬷嬷,可是老夫人那里有吩咐?”殷云舒接过贺兰手里的暖手炉,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