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天了。”老鸨瑟瑟发抖。
“她接待了多少人?”宇恒又问,脸色铁青。
“啊?这个没统计。”
“你们不是收钱的吗?怎么没有统计?”
老鸨犯愁了,“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本来呢,咱们楼里的姑娘,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胭脂,住最好的房间,还有人服侍,出门坐轿了。一月的开销大着呢,服侍客人,当然是要收钱的,但是,有人送她来时,命奴家不得收钱,给人免费享用,反正没收钱,就懒得统计了,不过,也有个大概,一天多的时候十四五个,少的时候,也有七八,九个吧。她姿色好,又不要钱,大家都抢着来呢。客官,要不您您也不必出钱了。”
老鸨怕宇恒的刀,也刺向了自已,吓得将刚收的银子,又拿了出来。
一天有十四五个?
这么说,她是一天到晚,都在服侍人了?
那腿就没有合过?
这个贱人!
殷鹂看到他眼底地杀气,吓得越发哭了起来,“你不念往日的情份,也不为孩儿着想么?他若没有了娘”
“你早该死了,你还有脸提其他?殷鹂!”宇恒冷笑,从手上退了一粒玉板指,递与老鸨,“把她装进麻袋里,给我活埋了!够不够跑腿费?”
老鸨眼睛放亮,当然够了,这只玉扳指,少说也值二三百两,她可发财了。
可她刚伸过手去,又想到那个送鹂音来的几个兵差,又不敢接了。
“公子,不是奴不想接,不想替您办事,是因为,送这个女人来的人,身份可不简单啦。我小小婆子可不敢惹啊。他说要是这女人跑了,就封了我这楼。唉哟,这楼可养着二十来号人啦,封了的话,我小婆子和一众婆子伙计,不得饿死?客官,您您就别为难我了。你要是厌恶这女人,不如,打一顿得了?”
宇恒眯了下眼,“送来的人是谁?”
“两个城门兵,给了一百两银子我婆子,我想着,城门兵能有多少钱?八成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送来的,因为那两个城门兵将人送来后,警告说道,人要跑了,就封了我的楼。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奉命行事,他们的背后,还有主子。而且权利不小!”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知道,问我,问我就可以了。别杀我”殷鹂往床边沿爬过来,连连求饶。
“活埋!”宇恒语气森冷,手里的刀,飞快抵在老鸨的脖了下方,“你想,一起被埋吗?”
“不不起”老鸨吓得脸色死白。
殷鹂腿一软,倒在床上。
老鸨从屋中的桌上扯了块桌布下来,将殷鹂一包,然后用力往外拖。
殷鹂来这里六天,除了凌晨那两三个时辰,因为客人们也睡了,她才得以喘息外,其他时间段,她就没有合过腿,哪里有力气走路?
老鸨拖着她,像拖一条待杀的猪。
殷鹂怕死,不甘心地哭了起来,“宇恒,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忘恩负义,你过河拆桥!我殷鹂死,自有人杀你,比如顾云旖,她没死,她活着,她说活着就是为了杀你。哈哈哈哈”
“她现在哪儿?”宇恒咬牙切齿。
“叫老鸨放开我,我就说。”殷鹂冷笑。
“放开她!”宇恒冷冷开口。
“我没有力气大声说话,我要走近些。”殷鹂眼底的笑容,似笑非笑。
宇恒没有反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老鸨识趣地松开她。
殷鹂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宇恒的面前,忽然伸手去抢他的刀。
宇恒以为她要杀他,马上反手就是一刀,刺进殷鹂的心窝。
殷鹂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那老鸨吓一大跳,飞快退到门口。
殷鹂疼得五观都扭曲了,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宇恒,“我不会说出顾云旖在哪儿,你这个伪君子!”她哆嗦着唇,冷笑着,“你会死在顾云旖之手,哈哈哈哈哈”
殷鹂笑了几声后,绝死而亡了。
老鸨彻底吓傻。
“埋了她,不必写墓碑,单独埋一个地方。”宇恒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老鸨吓得软倒在地,刚才走的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眼神那么的可怕?
娘呀,他居然一连杀两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宇恒黑沉着脸,迈步走出屋子,他的脸色不好看,护卫和卫公公,马上知道他为什么沉脸了。
卫公公是听出了声音,知道屋里有殷鹂。
而护卫,听见了宇呵斥殷鹂的声音。
宇恒一言不发,甩袖往楼下走。
云州知府见他走下楼来,马上笑着相迎,“公子,那位弹琴的女子,姿色如何?那可是这楼里的头牌,名声在外呢。”
一楼喧哗声不断,所以,二楼那里杀人的惨叫声,一楼的人并没有听见。云州知府一脸讨好地问着宇恒。
宇恒早已收了发怒的表情,淡淡说道,“陈老爷认为呢?”
“那当然是国色天香了,享有一回回味无穷呀。”云州知府哈哈一笑。
他没有见过殷鹂,所以,有人邀请他前往免费享有,他当然是欣然前来了。
云州知府,居然也享有过殷鹂?
宇恒气得心口一疼,吐了口血。
可把个云州知府吓坏了,“公公子还好吧?”
“回!”
“是,快,快扶着公子。”
老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当宇恒见到殷鹂时,顿进羞愤恼怒,只想让殷鹂快死快消失,再不要出现在世上丢他的脸!
但谁知,次日一早,满街都在传一个童谣,“殷皇后,姿色好,青楼楚馆把头牌挂,来得的,北往的,免费享有不好包退。”
噗
宇恒又吐了口血。
宁园,天真汇报着城中的动静。
“主子,皇上秘密来了云州城了。”、
宇熠轻笑,“来就来了,难不成,还要摆上上好的波斯地毯前往跪迎么?他面子倒是大!”
第0208章 胡远笙的身世
殷鹂死后,宇恒看谁都像仇人。卫公公和云州知府等人,见到他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其实,自从顾云旖死而又活,他就比以往更沉默了,心中有不甘,有愤怒。
“计划安排得怎样了?”宇恒翻看着图纸,问着云州知府。
他前来云州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宇熠永远死在这里!
“回皇回公子,熠王的兵马中,十个将领有五个已经被收买了,剩下的五人,有三人在观望,只有两人,是坚决拥护熠王的。”
“想办法,让那两人也归顺,实在顽固不化的,杀!”宇恒冷冷说道,像说杀掉两只不安份的狗一样,简单和无情。
云州知府一怔,“是。”
为了查清自已和胡远笙的身世,云舒带着胡远笙胡芩贺兰,悄悄往北蒙帝都而行。
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行人,正急急匆匆往帝都方向赶。
贺兰和云舒蹲在一处荒山上,两人利用荒草的遮挡,往前方山谷里看去,几十个骑马的带刀护卫,簇拥着一辆深褐色的大马车,往北急行。
“姑娘,那是彦无辞一行人。”贺兰说道,她认出了马车左右的两个护卫,正是彦无辞身边的贴身护卫。
云舒眯了下眼,“走得这么急,北蒙帝都一定发生了大事。看来,咱们走这一趟,走得值。”
在红柳镇上时,她就想接近彦无辞,但因为有胡远笙在附近,又要除掉殷鹂,云舒不得不将彦无辞撇开到一旁,暂时没有理会他,等她送走殷鹂救走胡远笙时,彦无辞一行人也离开了红柳镇,不知去向。
没想到,几天后,她们在同一条道上相遇了。
贺兰笑着道,“最好是北蒙生内乱,让他们窝里闹起来,没心思攻打赵国,熠王就可以搬师回京了。”
云舒冷笑,“就算他们不闹,我去了北蒙帝都,也能让他闹起来。”
贺兰一怔,笑道,“对呀,我怎么忘记了姑娘的这一身份了?”又叹了一声,“胡安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怕是真的,他们也不承认的话,姑娘会有杀身之祸。”
“那就先下手为强!”云舒又朝山沟里的车马队看去几眼,转身往山下走,“走吧,胡远笙他们应该休息好了。”
她和贺兰会武,骑马快速赶路一整天,并不会觉得太累,但胡远笙和胡芩是两个弱之人,骑马半天就会累得脸色发白,云舒只得走上一个来时辰,便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