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们,我和姐姐照样过得不差!”吕鸿栖个子高挑,站在身材高大的王家掌权人面前,照样势不落人,“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盯着那张龙椅?你当所有人都想享荣华富贵?你们送人进宫给皇帝的时候问过她们想要什么了吗?你们送我和姐姐进宫的时候问过我们想要什么了吗!”
当年要不是边疆突然来了个王将领,她和姐姐还好好的在边疆待着,骑马也好,带兵上战场也好,都比待在宫里受制于人好!那个王将领一来就接近她的姐姐,她看着姐姐与人情投意合,就快谈婚论嫁了。然后王将领莫名战死,姐姐心死,王家的人跟着就来了!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到了京城,王家人是要把她们姐妹送进宫给皇帝!
在王将领来之前,王家就派人来过一次,可惜姐姐贪恋边疆自由拒绝了,他们不死心,就派了英俊又善解人意的王将领来,让王将领想办法让她们姐妹进京。
这件事和很多有关王家的事都是她在掌控皇宫的过程中慢慢了解的!不然她还不知道王家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她进宫是为了陪姐姐,存了一份戒心,她的姐姐是完完全全心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连真正害死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死于难产!
不报此仇,她意难平!
“知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快就败了吗?”吕鸿栖掐着王家掌权人的脖子问。
“宫里的人都叛变了。”王家掌权人一字字说道。
“说对了。”吕鸿栖绽开一抹笑容,轻声道,“他们都叛变了。我开出了比你王家更高的条件,他们就都听我的了。你说说我开的什么条件?”
“我说我要除掉王家。”
“他们就全答应了。”
吕鸿栖突然笑了起来,“你说好不好笑,这么简单他们就全答应了,连问都不问我就答应了。”她笑得眼含泪花,腰都直不起来了。
“荒谬!”
听到王家掌权人驳斥的声音,吕鸿栖笑容一收,直起腰,说:“荒谬又如何,我胡说又如何,你们王家终究是败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看了眼旁观着的薛绩,薛绩捆了王家掌权人丢给属下,让他们把这些叛臣都带下去听候处置。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王家就算败了,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王家掌权人高喊着被拖了下去。
止梧宫里只剩下吕鸿栖和薛绩两人。
吕鸿栖望着止梧宫烧着的大火,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眼里,跳跃灿烂。
薛绩缓缓拔出佩刀,却迟迟没有下手,他在犹豫,要不要杀了这个人。皇帝当初的计划是利用一场叛变一举清除王家,他自己死,换薛家上位,最后皇位还是落在他的儿子身上。谁知道中间德妃冒了出来,虽无损于皇帝的计划,却于薛绩牵制颇多。德妃握着皇子真假的关键证据,她能找来一个老仆,就能找出第二个第三个,为了不让皇子真假被人看出来,他不得不向她示弱,着实可恨。
“薛将军怎的还不动手?”
薛绩手一抖,看着吕鸿栖的侧脸,闭了闭眼,将佩刀送了上去。
吕鸿栖低头看了眼被刺穿的胸口,平静转身,对薛绩一笑,说:“薛将军命人编史书的时候,记得让人记上本宫的名字。本宫有名有姓,不想看到史书上什么德妃、什么吕氏这样的称呼,否则从地下爬出来找你哦。”
“本宫姓吕,名鸿栖。薛将军可记准了?”
吕鸿栖慢慢走出止梧宫,向着庆安宫的方向而去。
胸口血液不住往下流,她一只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抚着宫墙向前挪动。庆安宫近在眼前,她脚步忽然轻快了起来,一脚跨过庆安宫的宫门,朝旁边的飞月宫踱去。
飞月宫无人看守,亦无人修葺,只有满园海棠花生得美艳。
吕鸿栖一把推开飞月宫的宫门,刹那间,海棠花飘然而至,迷了人的眼。她抬手抓了一片花瓣,掌中沁凉。她痴痴地走入海棠花海,仿若看见姐姐在花海中起舞,潇洒凌人。
忽然想起什么,吕鸿栖自嘲一笑,她忘了,姐姐早就死了,死在了这高高的宫墙里。
吕鸿栖仰头望着漫天飞雪想:今年雪下得这样早,路上的小宫女小太监该要遭灾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备好冬衣冬靴。能出这宫墙,就不要无故死在路上,连家都回不去。
风雪掀起迷障,那花海中仿若有人翩翩起舞,扬袖间,花雨翻飞。
她半阖着双眼,脚步踉跄行走在海棠花之间,寻寻觅觅,始终不得见花中起舞之人。
“小妹,我在这。”
吕鸿栖转身,一粉衣女子对她盈盈一笑,她睁开双目,朝那女子伸出手。
“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这个世界标题是:鸿雁北归。
不过想想不太合适,就改了。
下个世界娱乐圈。
over。
阅读愉快~
第19章 甄十八线逆袭黑红(一
甄淳面对朝她冲来的皇宫禁卫,一点不露怯,两手叉腰,双脚抓地,先是气势上不输人,等到皇宫禁卫冲到近前,她劈手夺过当头禁卫的武器,反身一划,然后撒手就跑!
既然要引开禁卫,那就用万能的法诀——拖字诀!
没有什么事是拖字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拖的时间不够长不够久!
她要想办法拖够时间让柳嫔带着司朔出了西宫门,回头看了眼宫门处,那里怎么还留着守卫?不行,她得转回去把那些人一起引过来。
带着身后缀着的禁卫,甄淳转了一大圈,转回宫门处,随手夺了把刀,给了他们一人一刀。行了,都下去疗伤吧,别杵着碍眼了!
看着走开的禁卫,甄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藏着的柳嫔使了个眼神,让她看机会快走。柳嫔心领神会,抱起司朔就冲向宫门。甄淳在前边引着追兵尽往巷子里窜,打散他们的队伍,好说歹说让柳嫔他们安然出了西宫门,可她自己却被堵在了巷子间。
你说这建皇宫的没事弄这么多巷子做什么,除了能方便一些人偷鸡摸狗还能有什么用!啊?
甄淳趁着追兵没注意,溜进一条黑暗的巷子里,看外面火把高照,她可算歇下来了。
黑巷里,一个禁卫刚提上裤子,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了巷子,他眯了眯眼睛,发现那是个宫女。正常宫女跑这里做什么,恐怕是宫廷的余孽,正准备逃跑呢吧!
将军有令:见到可疑人,一律就地处死!
受死吧!
禁卫抽刀砍了下去。
甄淳感觉到不对劲,回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晚了,刀已经悬在了她眼前,她在劫难逃!
死就死吧,她多活这两年也算是上天有眼了!
甄淳闭上眼睛等待刀刃落下,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她睁眼一看,诶?天怎么亮了?
“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一巴掌打得甄淳斜过了脸。
甄淳看着眼前低她小半头的长卷发女人,大姐你谁啊?打人也是要讲道理的啊,我招你惹你了?
她皱起眉头,就见面前的女人眼里蓄起了泪水,“啪”把一沓报纸扔到她怀里,“就因为这个?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把我当什么了!”
甄淳咽了口口水,气势一下子就收了回去,这话好像越听越不对劲啊,怎么有点像是什么情感纠葛?可是她不认识这人啊!
“你冷静一下。”甄淳抱住即将掉落的报纸,喏喏道。
那女人好似没听见她说的话,目光射向旁边,更加凌厉。甄淳转头看向女人目光所对的地方,那里站着个身高有一米八几的短发男人。
“茉茉,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男人说话了。
怎样啊?你倒是说清楚啊!甄淳站在一旁干着急,好歹给她透露点消息,让她知道当下是个什么情况啊!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长卷发女人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狠狠道,“分手了!”
言罢,看也不看两人就扬长而去。
她一走,之前处在看戏状态顺便拍足照片的记者终于开始活动了,他们举着话筒围到甄淳和那个被打的男人身前,七嘴八舌问这问那。
甄淳还沉浸在给男人的同情中就被话筒淹没,她不知所措地眨着眼睛,虽然很努力去听懂记者的问题,然而记者的话她每个字都知道什么意思,可是放到一起?对不起,她尽力了,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