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中的宁恩迟迟不减癫狂,搂着孟婆就是一顿密集式乱亲,又仰天大笑疯喊着。“得救了!得救了!”
孟婆要不是腿脚不便,早跑没影了,忍不住连连摇头轻叹。“挺好的姑娘,就是个傻子,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路美社报道,一位非常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子声称,在今凌晨3点14分许,在睡梦中出现四肢无力浑身出冷汗伴有低烧,并没有抽。经有着从医四十多年的经验其母诊断,已确系病毒性感冒!
豆包(奄奄一息中仍希望强烈被围观):“xi我,xi我,就xi我!”
第127章 揪出老狐狸的尾巴
孟婆一直抱着对自己职业的专业度, 对所见的宝贝绝不放过的原则,愣是等到宁恩抽过了羊角疯, 说。“姑娘你疯也疯了, 跳也跳了, 笑也笑了,亲也亲了, 能把瓶子给我了吧。”
“只要送我回去, 给你一卡车的瓶子都不是事儿。”宁恩豪气冲天地允诺。
“回哪?”孟婆混浊的眼睛直冒绿光,仿佛一卡车装的不是塑料瓶子,而花花绿绿的大票子。
“三年后啊。”这不废话嘛, 要是回家还用这么费事吧啦地找她吗!
“姑娘, 要是天黑你不敢回家,我老太婆还能答应。”孟婆还真是洞察宁恩心思地神回复。
“你不认识我了?我宁恩啊!”宁恩单纯地想孟婆眼神不好使, 又加上天乌漆吗黑的,她站到有光亮的地方,又补充说明。“是你把我送到三年后,古堡,彭湛不记得了?”
“姑娘你是认错人了吧, 我要是有那能力,早把自己送到十八岁那年了。”孟婆听得云里雾里, 这疯姑娘又要讲神话故事?
“昨天,我在街上帮你捡瓶子总记得吧?”宁恩先把三年后的事放一放,换了个近的,来唤醒孟婆的记忆。
孟婆寻思了一会儿, 又看了看她。“噢!想起来了。”
哎妈,终于想起来了,宁恩差点儿没管孟婆叫祖宗。她继续由浅入深地引导着。“你还吃了我的提拉米苏。”
“那个西洋果子很不错。”孟婆吧唧着嘴,回味着那份甜香。
“然后你还要给我算命,还说我姓彭。”宁恩趁热打铁,循序渐诱地接着说。
孟婆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宁恩,脸上的褶子笑着堆到两边,下一秒就要全都想起来的架势....
宁恩弓着腰,双手攥拳举在面前帮她使劲,咬着牙帮她用力,眼睛里全是大功告成的期待。
孟婆抖着布满唇纹的嘴,千呼万唤始出来....宁恩却听到如下说辞。
“姑娘我哪里会算命,只是随口瞎说的。我要是会算,自己也不会是这副样子嘛!”孟婆指着自己一身破衣裳,用摆在眼前的现况说话。
宁恩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侧着脸,用审视的目光瞧着孟婆,不会被这块老姜耍着玩呐吧?
“姑娘我看你是气色不好,怕是做了整宿的梦,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孟婆被瞅的发毛,把小推车悄悄护在身前。瞧这姑娘就不是什么善茬,不会要揍她这个老人家吧!
梦!刘博伟也说她做了恶梦,现在又被孟婆这样说。难道她真的是撞到头,脑震荡的后遗症发作?所谓的穿越三年后,全都是她做的一个荒诞的梦而已?
屁吧,就她学习差到没朋友,八百年不拿一本书,拿过来的一本书够她睡半个月的。考语文总被作文拖后腿,醒着都编不出来,更别提睡着了能梦出一部电视剧来?
还有,孩子在她肚子里的踢腿和心跳声,她都是切身感受到的真实存在。还有她大出血的那一幕,生怕伤了孩子的恐慌万状,她现在想想都是心如剜肉般的疼,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做梦’就能敷衍过去的。
宁恩仔细地打量着孟婆,她跟三年后一模一样,就连她的小推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条绑在小推车上的灰布条还是她绑上去的,为了加固快断了的扶手。
这使得她更加确定,孟婆这块老姜在装糊涂,看她怎样揪出孟婆的狐狸尾巴,让她亲口承认!
宁恩眼珠一转,故意捡到个大便宜的语气。“你不承认也好,反正我欠你的叫花鸡的钱也不用还啰!”
这招使得妙!孟婆立马现了原型,伸手来要账。“快还我39块钱!”
宁恩也不废话,一张五十块的票子拍在小推车上,却没松手。“我孩子怎么样了?好不好?”战胜孟婆的喜悦没有几秒钟,便被担心自己孩子安危的急切所取代。
“放心,是个大胖小子。”孟婆从她手里抽出大票子,折了折塞到脏衣服的内兜里藏好。
宁恩放下悬着的心,自责油然而生。“都是我不好,不该一时冲动擅自戴上手镯,差点害了他出事!”
孟婆看在多出的十多块钱的份上,道破天机。“你这自责纯属多余了。你不觉得怎么会那么巧,你会看到离婚协议书,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手镯戴在手上,后来你出事又被带回这三年前?”
宁恩看向神秘兮兮笑意的孟婆。“为什么?”
“就算没有这些巧合,你到了那个点儿,都会被送回来的,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就跟你被放到三年后的时空,同样如此。”孟婆摆弄着手上没了表蒙子,扒拉着表针逆时针地画着圈。
“我要回去。”她才不管是谁的安排,她找孟津就是为了立竿见影地答成心愿。
“宁丫头你听着,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穿越时空并不是有个时空机设定精确时间那么扯蛋,你可能穿到三年后,更有极大可能会到五年,十年后,甚至更远的时空里。而你只要在这里等上一年多,就可以跟彭小子相遇。这两条路哪个更保险,傻子都能看明白吧。”孟婆的手指已经够小心翼翼,纤细的表针仍受不起外力,还是脆弱地断了。
她把坏了的,毫无用处的表扔给宁恩,语重心长地说。“送你了,拿回家玩去。”
宁恩蜷缩在硬板小床上,那块破表就在眼前,孟婆是在告诫她,一意孤行便会导致夹在时空的缝隙里,下场就是如此。
另一条看似简单的路,也并非轻松。她明知刘博伟会背叛,还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欢天喜地地跟他订婚吗?
奔波一天的宁恩,在身体的疲惫和毫无头绪乱糟糟的心事下,想彭湛,想他们的孩子,很想很想!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在床单上。她的心留在了他那儿,现在的她成了一副空壳儿。
贾达友来到VIP病房,查看着连接沉睡中宁恩的心脏监护仪上的数值,又四下看去没有见到老友的身影,轻声地寻问了一句。“阿湛?”
彭湛从洗手间探出身来,刚好与贾达友对视,眼神交汇间贾达友愧疚地躲闪开。
走廊尽头,贾达友鼓起勇气说出几天前就想说的话,为了不影响老友的情绪,他一拖再拖。“阿湛,对不起。我...”他想解释,他是看宁恩不顺眼,处处针对她是真,蓄意挑拨离间也不假。但他从没想过让她死,并且是在他看来最为神圣的手术台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多尊重自己的工作,不会亵渎医生的名牌。”彭湛打断他的话,眼中是坚定不移的信任。
“阿湛,谢谢。”贾达友感动得想死,他以为会失去这个老朋友,会永远以仇敌的身份被定义着。
“那天,我其实是在怪自己,如果我不去签合同,不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就不会发生意外。那时的她是该有多害怕,多无助,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当时把怨气都发泄在你身上,是希望能被你打一顿,挨上几拳也好,不想让她一个人吃苦受罪。幼稚吧?”彭湛眼神飘散,一字一句都是那般痛彻心扉,懊悔不已的雾气在眼眶中挥之不去。
“幼稚到没下限。”贾达友吸了吸鼻子,搂着他的肩膀,看着天花板猛眨着眼睛,故作笑他。“宁恩是不会撒手不管,你这样低智商老公的。”
“是啊!”彭湛笑了,只是那笑中有着太过浓重的涩然。
宁恩醒来看向旧窗帘上打过的光,知道天亮了。桌上摆着一个砂锅,是芸姨家的,打开盖子是鸡汤还冒着热气儿。一定是芸姨看她还在睡,放下就悄悄地走了。
自从妈妈走后,热心肠的芸姨便时不常地接济她,不知不觉中就把芸姨当成了妈妈,为了得到更多的温暖,梦想着成为刘家的一员...她惊觉自己彼时的想法,和贾达友的女儿妮妮的做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