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珍通过各种方式联系舒安歌,想要和她见一面,通过装可怜示弱,弄一笔钱为自己还债。
舒安歌愿意见冯珍珍一面,自然不是因为突然心软,打算帮一帮她。
她见她的理由非常简单——让冯珍珍彻底放弃从她身上获取好处的想法,摧毁她引以为傲的信念。
装修豪华的办公室中,舒安歌和冯珍珍之间隔着一张宽大厚重的办公桌。
来见舒安歌前,冯珍珍特地换上了最好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
即使在决定在舒安歌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时,她也没放下自己可怜的自尊和虚荣。
见到舒安歌,冯珍珍还没开口,先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她左手掩唇呜咽着说:“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前只是嫉妒你,每当想到你小时候那么照顾我,对我那么好,我心里就难过。”
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着,舒安歌不为所动,面上浮出冷淡笑容:“哦,你这是在认错?”
舒安歌的笑,让冯珍珍有些不舒服,但她仍哽着嗓子抽噎着说:“是,呜,我真的错了。姐姐,我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发烧,是你守了我一天一夜,不停的为我敷热毛巾。还有十三岁——”
“停。”
冯珍珍话没说完,舒安歌挑眉笑着打断了她的亲情戏码。
要不是舒安歌对冯珍珍了解的透彻,她恐怕只会被骗过去,以为她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冯珍珍,也许你会很好奇,为什么我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不像过去那样,对你们任予任求,开始拒绝你和冯家人的压榨和控制。”
舒安歌神情淡定,话语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冯珍珍心中生出不祥预感,深呼吸之后笑容勉强到:“姐姐,是我们不对,求你原谅我和爸妈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冯珍珍,你有没有做过离奇的梦。”
“梦?”
冯珍珍口干舌燥,盯着舒安歌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脑海中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着“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她重生的事情。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我非常优秀,而你是大家眼中的笨孩子,长大后历经坎坷,学习事业婚姻全都不顺。”
“不!我没有,那只是梦!姐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一直很优秀,我小学、初中还有高中,都读的最优秀的学校。你做的梦都是假的,我拥有著名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人越恐惧什么,就越回避什么,舒安歌简简单单两句话,点燃了冯珍珍心中恐惧,她语无伦次的狡辩着。
舒安歌默默看着冯珍珍,等她安静下来之后再次开口:“多行不义,冯珍珍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将别人玩弄于鼓掌时。你就像一只急功近利的猴子,努力往上爬,却不知自己丑陋的红屁股,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
她的话,像重锤击打在冯珍珍心头,她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不可能,我没有,所有人都在羡慕我,嫉妒我的聪明和美貌。”
冯珍珍情绪激动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子,舒安歌手指轻叩桌面,不紧不慢的回到:“是的,每个人都羡慕你。你可以骗自己一阵子,但无法骗自己一辈子。偷来抢来的东西,永远无法长久,无论是爱人还是人生。”
舒安歌从头到尾都没有点明冯珍珍重生之事,但她每一句话都敲打在她的心坎儿上。
冯珍珍没讨到半点儿好处,见鬼似的匆匆离开舒安歌办公室,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一直在纠结于她重生之事是否已经被看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面对众多银行以及小额贷款公司的催债,冯珍珍干脆打着父母的旗号,以冯金金总裁的名字拉投资。
她骗了近百万块,不但没拿去还贷款,反而继续拿来挥霍,最后因诈骗罪锒铛入狱。
因为冯珍珍本身还在缓刑期间,再次犯案从重处理,她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冯父冯母没有直接从事诈骗,只是以高利息为由吸收现金,因他们悔过态度良好,积极卖房赔偿受害人,所以免于劳狱之灾。
经过这件事后,冯传和夫妻俩倾家荡产,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两人有心拿起法律武器,逼迫舒安歌对他们进行赡养,她请了最好的律师,证明姜素菊和冯传和拥有独立生活的经济能力,还不到进行赡养的时候。
舒安歌宁愿将钱砸在打官司上,也不愿让冯家人占便宜。
冯珍珍入狱,冯家人因集资诈骗之事弄的众叛亲离,日子一日比一日惨淡。
原主的心愿完全达成,崔英隽的好感度也达到了100。最让舒安歌惊喜的是,他觉醒了记忆还有部分力量。
第1000章 崔英隽番外:那个神奇的地方(上)
为了寻找设计灵感,舒安歌在平安夜只身前往,热带一个非洲小国家的热带雨林中。
舒安歌的助理以及员工们得知她要前往非洲的消息,目瞪口呆,恨不得抱住她大腿,劝她收回这个疯狂的消息。
唯独崔英隽没有劝她,他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与舒安歌一起前往非洲。
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决定,提起非洲大家经常想到“贫穷”、“落后”、“疟疾”、“艾滋”甚至“战争”这样的词汇。
在安乐祥和的平安夜前往非洲,在旁人眼中,舒安歌这个决定大胆又疯狂,大家一致认为舒安歌是有钱人的日子过久了,所以刻意到艰苦的地方寻找刺激。
无论大家佩服还是不解,舒安歌和崔英隽还是乘坐飞机,来到了炎热的非洲。
崔英隽身为崔氏的首席执行官之一,为了谈生意,做空中飞人是常有的事,也曾来过非洲。
但他来非洲,都是在有名的大城市,享受着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待遇。
在没有当地人做向导的前提下,深入到原始热带雨林深处,这对崔英隽来说,绝对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唯一让他感觉稍好的是,他在非洲还没撞见什么阿飘。对此,舒安歌给出了科学的解释,非洲阳光太强了,阿飘是印体,在这样的强光下刚出现就会魂飞魄散,更别提发展壮大了。
崔英隽原以为,只要没有阿飘,他就是铁血真汉子,但植被繁茂,鸟兽繁多的热带雨林很快教他做人。
两人刚出发时,崔英隽一心逞英雄,将两人的大部分行囊都背在自己肩上。
在炎热湿润的林子里走了不到半天,崔英隽身上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几乎能结出盐粒子来。
背带勒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着,舒安歌步履轻盈如风,专注的拍摄着周围风景,时不时还要抓拍几张昆虫和小动物。
拍了好一会儿相片后,舒安歌恍然发觉崔英隽好久没说话了,她回头一看,他汗水涔涔如雨顺着额头流下,一张脸快被晒成虾米了。
舒安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急忙停下脚步,双手托上他身后背包。
崔英隽两脚沉的像灌铅一样,当舒安歌托住自己身后背包时,他还大大咧咧的逞强:“不用服,我当初军训还是标兵呢,这点儿重量算什么。”
舒安歌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强行将包从他后背取了下来。
“你以前就是有能耐上天,现在也得给我乖乖飞下来。坐好,我累了,我们歇会儿。”
崔英隽瞧着舒安歌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听着她不带喘的话音,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喊累,只是为了让他休息。
他没辜负她的好心,老老实实在地上坐着,两人分起了矿泉水和面包。
想要在热带雨林中安全闯下去,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体力。
崔英隽一边喝水,一边瞧着舒安歌,眼神中写满了爱意。
舒安歌咬了一口面包,故意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到:“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她说了句耳详能熟的广告俏皮话,崔英隽不怀好意的回到:“我很荣幸能被金金吃掉,你打算从哪儿吃?我俊秀的脸蛋儿还是修长的大腿。”
崔英隽将一句极普通的话说的色气满满,舒安歌伸出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油嘴滑舌,还不多吃点儿,待会儿赶路。”
吃完东西歇了一会儿后,崔英隽主动提出离开,舒安歌默默将他背包中重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自己背包中为他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