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吴波也是一头雾水，他好歹也是公司元老，跟张文才一样，刚成立就来了，但也只见过蒋墨一次，而且他从来没来过公司。这次微服私访，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张文才皱眉，“贾白负责哪一块的服务卡销售？”
“高档小区和别墅区。”
“整个宁市的？”
吴波点头，“业绩还可以，毕竟是新手。”
“该不会是推销到蒋总头上去了吧……”张文才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自言自语。
“什么？”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估计一会蒋总就走了，我在这等等。”其实张文才是想趴趴门缝，听听看他们说些什么。
“那张总您有需要叫我。”
会议室里，蒋墨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贾白本能往里面走，挑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这样有些距离感，毕竟从前不认识他的时候，还能当他是客户，忽悠得心安理得。
如今在面前的是公司老总，怎么着也淡定不起来。而且想到之前坐在他的车里大刀阔斧的给他推销，此刻恨不得马上自我了结。
再说了，贾白哪里懂得什么业务情况，他就负责把东西卖出去，赚提成，然后就美哉美哉了。
“坐过来点。”
贾白被叫住，眼睛一翻，倒退了几步，转身后挂着笑脸，其实心里早就骂他八百回合了。走到稍微中间的位置拉开椅子，刚要坐下，又被叫住，“坐到我旁边。”
妈的，不会是要潜规则吧，老子是男的！虽然这个蒋总蒋先生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可他现在没这个想法，而且退而求其次就算找男的，也不会找他这种身份的，门不当户不对！
可怎么说，现在自己吃饭的家伙还是人家给发的，不好拒绝，走到隔了一个位子的地方，坐了下来，总算没再被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喜爱~
贾白：蒋总，蒋先生，怎么就能是一个人还是我老板呢？！！！谁安排的！
第17章 蒋总身边的红人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结了，没有人开口说话。贾白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就等着蒋总提问，可他就是不说话。
“上次我让你送的卡，你送了吗？”蒋总先开口，打破沉寂。
贾白先是一愣，都是上周的事了吧，难道他一直没回家，不过这跟他没关系，“蒋总，送了。”
“嗯。”“平时耍嘴皮子不是挺厉害的，怎么现在话这么少了？”
“啊？”贾白没懂他的意思，“那个，蒋总，您也知道我是新来的，之前我也不知道您是董事长，冒昧地去给您推销，真是不自量力。”贾白顿了顿，“要是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所以呢，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要是有什么业务上的事情，您还是去问吴经理吧。我这个，除了卖卖卡，还真的不会别的。”
蒋墨笑了笑，“年轻人，不要低估自己。”
“不是低估，是我懂得量力而行。”贾白说的是实话，平时瞎胡诌他还在行，那也是因为能诌回来。要说这工作上的事情，不懂得，他还真不想瞎说，显得没水平，倒不如直接说不会，虚心请教，下次就记住了。
“那你愿意干这个吗？”
贾白心中一惊，这特么的绝对是个坑，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想把自己开除？是不是因为上次坐了他的顺风车？是不是因为自己诚实的说了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因为刚才进来想坐的远一点？
这一系列的疑问，瞬间在脑中徘徊，随便抓住哪个，他都觉得有可能。
这次真的有点紧张了，喉结滚动。不是因为对方是老板，而是因为对方挖了个坑，正笑呵呵的等着他跳，至于跳进去还能不能爬上来，是另一码事。
略微斟酌之后，就像发誓一样，“干一行爱一行，只要公司需要我，我就会全心全意地做好每一份工作，卖好每一张卡，服务好每一个客户。”
说完，贾白看了一眼蒋总看似很满意的表情，琢磨不透。每次见到他，包括在商场的时候，他的表情都让自己琢磨不透，绝对不是普通的老板看下级的神情。
不过转念一想，圣意岂是他等小鱼小虾能揣摩透的。
不敢想，不敢想。
又一次沉默之后，蒋总再次打破沉寂，“你倒是很会说。”
“谢谢蒋总夸赞。但不是会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好，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摆脱现状。”蒋总向后靠着，审视着。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年轻人，安于现状可不是好事。”
“您说，蒋总。”贾白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听也无妨，大不了换工作。再说了，要是ＮＰＣ选上，他就不干这个了。
“上次我们遇见的那个碧弗，有印象吗？”
“有的。”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那里卖出去十张卡，然后你就跟着我。从下周一开始算起，多多益善。怎么样？有信心吗？”
贾白又被绕懵了，他这又是几个意思，“但吴经理给我的任务……”
“他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
“为什么是我？”贾白想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着他？干嘛？秘书？一般都是女的。保镖？他好像体型不太符合。外交官？这个有可能，但是，还是没想出他这是何意。
“不敢挑战？”蒋总反问道。
“倒不是。”
“不相信自己？”蒋总继续追问。
“也不是。”
“那是担心薪资？一个月一万，应该比你现在多吧。”
“不是不是。”贾白还没想到这一步，连连摆手。
“那你想问什么，直接说。”蒋总看了眼手表。
“就算我一个月卖出十张，我跟着你，干嘛？”
“你是担心这个？”蒋总笑了，有点嘲讽的意味。
但贾白没注意，他还在想这件事情，有点突然，他没准备，试试倒是无妨，可为什么总一种跳进坑里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的，蒋总。”
再次看了手表之后的蒋总倏地起身，“等你卖出去，我再告诉你。这次先这样，我还有事。”
贾白虽然还是看不懂他，但是也跟着起身，“蒋总慢走。”
一直等在门口的张文才，趴了半天的门缝，也没听见什么有意义的对话。
当蒋总毫无预兆的推门出来，吓了一跳。
赶紧拉了拉西服底边，“蒋总，谈完了？”
“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回头你把吴波的电话发我手机上。”
“好嘞，我送您。”张文才顺便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茶，一口都没动，是不合口味吗？明明记得他就喜欢铁观音啊。
“蒋总，刚刚……”
“没说什么，文才你不用担心。这小子有发展，以后说不准我就把他挖走了。”
“啊？”张文才虽然是公司成立就来了，但很多时候都摸不清蒋墨的套路。
贾白站在会议室门口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倒是碰上刚送人回来的张文才。
“诶诶诶，你等会。”
“张总您叫我。”
“贾白，是吧？”张文才又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
贾白点头。
“刚刚，蒋总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张文才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倒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行了行了，好好干，回去吧！”
本来热火朝天的办公室，在贾白踏进的那一刻，就变得鸦雀无声。
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
带着这么多份打量的目光回到了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发呆。
“小贾，老板跟你说什么了？”小灵通方敏在他坐下没多久，便过来打探消息。
结果不等贾白开口，就被吴波叫走了。
“我觉得，他肯定是惹事了。”小灵通看着他跟过去的背影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
另一边，吴经理带贾白回了办公室，关上门。
贾白果然又被询问了次，他也又答了一次。不过看得出，吴波心存疑虑，将信将疑。
再次开口要问的时候，吴波接到了电话。
贾白一直看着他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最后挂了电话。
“那你下周就不用来公司了。”
“啊？”贾白莫名其妙，被开除了？